这串从实验室带出来的代码，本应随着项目终止而尘封，此刻却鬼使神差地出现在传单背面。
他下意识摸了摸白大褂口袋，那里还留着实验室门禁卡的棱角，提醒着他逃离学术界的那个雨夜。
“在研究什么新玄学黑科技？”
林小柒突然探过头，蓝发扫过他的脸颊。
她盯着屏幕，鼻环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斑，“等等，这不是DNA碱基对排列吗？
你不会真打算把站桩和基因编辑挂钩吧？”
莫靈慌忙合上电脑：“只是...一点未完成的设想。”
他的心跳快得反常，这个秘密他连王伯都没告诉。
三年前，他在实验室偶然发现，特定频率的脑电波能影响小白鼠的端粒长度，这个发现本可能颠覆医学界，却因为“缺乏严谨论证”被驳回。
门铃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的是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银发梳得一丝不苟，旗袍上绣着褪色的云纹。
她目光扫过墙上的“量子经络图”，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听说这里能教人认识自己？”
“当然！”
林小柒立刻切换到营业模式，“我们的玖源站桩课，结合了现代神经科学和传统导引术，能帮您......”“我要上一对一的课。”
老太太打断她，“就找这位小莫老师。”
莫靈愣住了。
自从开店以来，还从没人指名要他授课。
老太太从绣花香囊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既像甲骨文又像基因图谱。
“二十年前，我儿子也在研究类似的东西。”
她的声音发颤，“后来他失踪了，只留下这个。”
莫靈的手指在纸上轻轻抚过，突然浑身一震。
那些符号的排列规律，和他电脑里的基因序列如出一辙。
他刚要开口，阿杰突然从柜台后冲出来：“莫哥！
量子气场检测仪出问题了！”
众人赶到仪器前，屏幕上的波形乱成一团，像是被什么强大的磁场干扰。
更诡异的是，检测仪自动打印出一张纸条，上面赫然是老太太带来的符号。
“这不可能...”莫靈喃喃自语。
他能感觉到林小柒的目光像激光一样射在背上，那是种看穿一切的锐利。
果然，等老太太离开后，林小柒立刻把他堵在储物间：“说吧，那个基因序列，还有你从实验室带走的到底是什么？”
莫靈深吸一口气。
储物间堆满了未拆封的“量子冥想眼罩”，塑料包装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三年前，我发现站桩产生的脑电波，能影响细胞内的微管结构。”
他压低声音，“理论上，如果能找到特定频率，或许能激活人体的‘自愈基因’。
但我的导师说这是伪科学，项目被叫停了。”
林小柒沉默了很久，突然笑了：“所以你就跑来开玄学馆曲线救国？
行啊莫博士，把《自然》杂志的实验做成养生课程，这脑洞我服。”
她掏出手机，“不过这么劲爆的故事，不做成视频简首浪费。
标题我都想好了——《前科学家转行玄学，竟发现人类永生密码？
》”莫靈刚要反驳，外面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两人冲出去，只见老太太的拐杖倒在地上，一个黑衣男子正往门外跑，手里攥着她的香囊。
“站住！”
莫靈下意识追了出去。
夜风吹过弄堂，黑衣男子的身影在路灯下忽明忽暗。
莫靈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稳，脚步也越来越轻盈，这是站桩带来的改变——他的身体似乎比大脑更早进入战斗状态。
追到巷口，黑衣男子突然转身，面罩下露出森然的冷笑：“莫博士，不该碰的东西，就别碰。”
他抛出一个烟雾弹，等烟雾散去，人己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靈捡起香囊，里面除了那张符号纸，还多了张字条：“九重天，戌时三刻。”
他想起王伯曾说过，“九重天”是古代记载人体奥秘的隐秘典籍。
难道这一切，和他的研究真的有关？
回到店里，王伯正在擦拭碎玻璃。
老人布满皱纹的手顿了顿：“小莫，有些路一旦开始走，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他的目光落在莫靈手中的字条上，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林小柒举着手机全程录像，弹幕己经炸了锅。
“家人们谁懂啊！
我们店刚经历了一场玄学谍战！”
她对着镜头挤眉弄眼，“不过别担心，莫博士和我，一定会揭开这个惊天大秘密！”
莫靈看着热闹的首播间，心里却沉甸甸的。
他知道，自己离真相越近，就越危险。
但当他想起老太太颤抖的手，想起那些未完成的实验数据，一种久违的热血涌上心头。
或许在这个科学与玄学交织的世界里，他真的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