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杀了齐妈妈
齐妈妈躺在床上哎哟哎哟首叫唤,旁边还有一个小丫鬟正在小心翼翼的上药。
“齐妈妈,您这次可是吃大亏了。”
“真是见了鬼了,那毒蘑菇的法子是我偶然得知的,她一个养在深宅里姑娘怎么会知道蘑菇有毒?”
齐妈妈又哎哟一声,随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丫鬟,“你想疼死我啊?”
那小丫鬟连忙跪下认错,齐妈妈不耐烦的挥手,“还不去弄点吃的过来。”
丫鬟领命离开,齐妈妈趴在床上,嘴里不停的咒骂着,虽然那打板子的人不会真的打死她,但是也要了她半条老命。
脚步声响起,齐妈妈以为是那丫鬟回来了,心里奇怪,怎么这么快,于是便回头看了一眼。
是大小姐!
她怎么来她这里了?
“齐妈妈,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大小姐,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毒蘑菇一事,伯爷己经狠狠责罚我了,你……”齐妈妈面露惊惧的看着越走越近的姜时鸢,她神色沉静,丝毫没有因为齐妈妈的话缓下脚步。”
齐妈妈,你放心,我动作很快,绝不会让你受太多的苦。
“姜时鸢的侧脸在烛火的照耀之下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不,来人!”
齐妈妈大声的嘶吼起来,但是并没有一个人过来。
“我给外面的小厮们都用了点***,现在又是三更天,他们不会醒的。”
“大小姐,你饶了奴婢吧,一切都是夫人吩咐的呀,她害怕你回来抢了二小姐的风头,所以希望在你进门之时就给你一个下马威,这不关奴婢的事啊。”
齐妈妈见姜时鸢并不理她,于是害怕的从床上跌落,艰难的朝着门口爬去,她想要活下去。
但是她的速度比不上姜时鸢,只见她伸手从腰间拿出一根白色的丝带,用力的套在趴在床上的齐妈妈脖子上,像拖死狗一样将她吊了起来。
齐妈妈身上有伤,纵使挣扎也很微弱,不消片刻就没了动静。
姜时鸢将丝带伪装成上吊***的模样,又清理干净现场,这才施施然的推开门离开。
上辈子的齐妈妈为了让王氏早些进门,在她母亲生产之后偷偷买通产婆,下了让人血崩的药,所以她母亲才会死亡,如果不是因为上辈子她们过于得意,她到死都不会知道真相。
她这次回来,只为复仇,她不需要听这些人解释,只有鲜血才能祭奠她死去的母亲。
转道去了东昌伯府的祠堂,她记得上辈子就是在那里找到的那本毒经,现在她需要提前将它拿走。
在她走后,有一道黑影从屋檐划过,前进的方向与她一致,两个人前后脚的到了关家的祠堂。
东昌伯府的祠堂因为不是总部,所以并不大,只是摆放了姜平威这一支的几个灵位,因此也没有人值夜。
姜时鸢很容易就进了门,她不敢点灯,只是依着记忆朝毒经所在的位置走去,果然翻开那块砖石,里面赫然摆放着那本毒经。
但是与上辈子不同的是,除了那本毒经之外,砖石之内还放着一个青铜色的令牌,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只是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她将东西收好,转身准备离去,却感受到身边一股冷意袭来,求生的本能让她躲避并立刻从腰间拿出一抹毒粉就撒了出去。
“是谁?”
“姜家小姐好本事,不仅敢夜闯祠堂,竟然还使得一手好毒,让我瞧瞧。
这可是来自西域的奇毒曼陀罗,你一个深宅小姐,怎么会有这种毒?”
姜时鸢借着月光看见来人,他身形袭长,脸上戴着黑金面具,手上荧光闪闪。”
定王殿下,您身上的蛊毒最近有发作吗?
“几乎是姜时鸢的话刚出口,那男子就欺身上前,一把掐住姜时鸢的脖子威胁,“你是谁?
竟然认得本王?”
姜时鸢的脸色涨的通红,额间青筋暴起,但她神色坚定丝毫不畏惧,定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略微松了一点力气问,“本王给你一次机会,说服本王,否则今夜就是你的忌日。”
“咳咳,我有办法可以克制王爷的蛊毒。”
姜时鸢说完又猛地咳嗽起来,她回忆起上辈子当鬼之后知道的事情。
定王萧蘅是先皇第三子,其母妃是先皇最宠爱的梅妃,先皇几次想要废了太子立他为帝,但是都被梅妃给阻止。
即便是梅妃步步退让,但是当时的皇后依旧不放心,皇后便给定王下了蛊毒,逼着梅妃自尽,在梅妃自尽之后,皇后本想杀了定王,但是皇帝赶了过来,救了定王。
但是定王己经身中奇毒,昏迷不醒,皇帝大怒,表示若是定王死去,便要太子陪葬,皇后震惊,但是蛊毒己下,她也没有解药,只能不断地哀求陛下饶了太子。
差一点点,皇帝真的杀了太子给定王陪葬,但是定王在最后关头居然醒了过来,并且体内的蛊毒也似乎安静了。
朝臣们都无比庆幸,还好定王没死,否则大魏朝必定要血流成河。
但是,即便是定王醒了,他的身体也被蛊虫给破坏了,常年畏寒怕冷,并且时不时的还会蛊毒发作,皇帝虽然心疼,但是现在也冷静了下来,定王无论如何是不能继承皇位了。
皇帝屈服了,他没有废了太子,但是为了防止他百年以后定王被新帝给杀害,临死之前,他将定王赶到了西北苦寒之地,无人知晓,在那里,他留了一支军队给他。
在姜时鸢当鬼的日子里,她看见定王带着军队杀进了京城,看着他登上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看着他一个人在龙椅之上一次又一次的忍受着蛊毒的侵蚀,最后不过西十就魂归天际。
但是在他活的时候,周边的小国家人皆臣服,百姓安居乐业,可以说是太平盛世。
萧蘅低头看向趴在地上的姜时鸢,眼里全是震惊,他听见什么了?
他上辈子称帝了?
老头子居然在西北给他留了一支五十万的军队?
他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