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习惯去看她,好像缺失一天,他会特别难受,就算大雨倾盆,也挡不住他要去见她的决心,以至于让他误以为她会在自己强势攻略下慢慢喜欢上自己时,她倒了比那天还冷的水一点点浇灭他心中的喜欢,他不知何去何从,他想找到她问清楚,却发现她躲着自己。
甚至店门都紧紧关闭,她连生意都不做了。
江聿寒坐在后排声声冷笑着,眼神寒冷刺骨。
“少爷,天好像要下雨,我们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风云突变,一瞬间雨点落下,从小变大,渐渐模糊了双眼,他的心也变得模糊不清。
江聿寒关上车窗,低头看着手机屏上的照片,他没说话点进相册删掉她唯一的照片,收拾好心情淡漠道:“走吧,回家。”
那张照片是他偷偷摸摸拍下的,但也仅有的一张。
狂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像巴掌一样重重地拍在赵敏雅脸上,她心情平和面对着眼前的男人。
“敏敏,我错了,你跟我回去吧,我保证这就是最后一次,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的白月光替身认错般跪在地上,任由雨水狂风灌入他的领口,俊美的轮廓带有一丝狂妄。
“你没有机会了。
我可不喜欢收破烂,即使你模样好功夫好,我也要不得,我嫌脏啊。”
赵敏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薄唇轻言无情的冷漠:“你当了太久他的替身,不会真的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吧?
我是喜欢套在你身上的躯壳,而不是你的灵魂,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原谅,凭你蠢还是够***?!”
“你花我的钱点女人,这个也就算了,毕竟要想让牛耕地,必须出点钱,可是啊…你最近牛的不得了,平时不都主动打电话,近日越来越少,连我的电话你都敢不接,我就知道你的臭毛病又犯了,没想到啊…你让我逮个正着。
说吧…你打算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敏敏,我哪里有钱赔你啊,就这一条贱命,你拿去吧?”
男人不卑不亢地扬起头嘴角弯弯。
赵敏雅无比嫌弃他的油腻,但又不能首接离开,她要把投在他身上的钱要回来,她要的是钱,又不是他。
“我有病吗要你干嘛!
快点还钱!”
“可我确实没钱还你啊,敏敏。”
“别喊我的名字,我嫌你恶心我想吐。”
见他厚脸皮到底,赵敏雅决定不跟他继续耗下去,踩着高跟鞋打着伞踩着雨水离开了。
“敏敏,你回头会感谢我的。”
…根据客户提供的地址,赵敏雅提了一兜水果和零食,站在门口看了许久,她实在搞不懂他为何这么喜欢捉弄自己,难不成他真的喜欢自己啊?
江聿寒从手机查看着监控,当她出现监控中,他还是心痛只是转瞬即逝,他不懂。
她抬手敲响了房门,江聿寒步步靠近门前,他摸着胸口震动的心脏,他怎么能放下她?
咔哒,门开了,她提着两大袋他最爱的水果和零食,她今天与往日不同的是,她没有穿裙子来见他,简单地穿了一件白T配牛仔背带裤。
“喏,你要的东西我送到了,请问是微信还是支付宝。”
她拎着袋子绕过他走进客厅,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拿出手机点开收款码,点点下巴示意他付款。
江聿寒把门关上,赵敏雅却慌了,指着他就说:“你关什么门!
我还没走呢。”
“我有话想对你说,给我十分钟,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赵敏雅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眼神畏怯着语气焦躁:“那你快说!”
他俩隔着一条银河。
江聿寒面容淡淡,他丝毫不怕她会炸毛,她越害怕他越想要靠近,她隔空制止他的行为,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耳朵也红了。
“你流氓啊!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就是全脱掉我也不会喜欢!”
她真的好怕长针眼,急忙背过身,吸气呼气调理一下气息。
江聿寒嘴角狠狠勾起,他压根没想过当她的面脱,他做不到那么下流,他只是刚刚喝酒溅到衣服上了。
“你想多了,赵小姐。”
她听见刺啦一声,那件精致的衬衫被狠心撕开,声音尖锐刺耳,让人不寒而栗。
江聿寒***着上半身,眼里都是她害羞的面孔,让他心情好了很多,捏起搭在沙发上的红色衬衣穿上懒懒地靠在沙发上。
“你可以转过来了,赵小姐。”
“不用了,你还是快点说吧,我还要急着回去整理货架呢。”
“我长的有那么可怕?”
赵敏雅撅着嘴巴,清冷的眉眼言语疏离:“江聿寒,不要拐弯抹角,干脆首接说你想干嘛。”
“你转过来好吗?
我看不到你,我要看着你说。”
江聿寒近乎恳求的语气,让一向冷冰冰的赵敏雅一下愣了神,也不知是不是他那磁性的声线还是他那真诚的语气。
赵敏雅真的转了过去,但是距离还是很远,她整个人贴着门,好似怕门会跑。
“你坐过来好不好,我嗓子好痛,说不了那么大声,声音太小我怕你听不清的。”
赵敏雅鬼迷心窍似的走了过去,并且他们座位很近,他都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是来自她身上的芬芳。
“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聿寒压低声音俯身靠近她,两手撑在沙发上,他弯着腰将她圈禁在怀里,声音荡漾着:“我真的好喜欢你啊,你说怎么办啊,赵小姐,你告诉我好不好?”
赵敏雅脸红上了一个度,说话喘气都不匀,吞吞吐吐道:“那…那个我刚失恋了,能…过些天再提吗?”
江聿寒鼻尖贴着她的脸轻轻摩擦着,赵敏雅原地爆炸,当她是软柿子啊!
想捏就捏!
他预判了她的预判,他保住了根,可她实在是好亲好软。
蜻蜓点水般的亲吻,点到为止,并未深入纠缠。
“你你你!
这是我初吻!”
赵敏雅疯一般似的捶他,以至于头发缠绕她丝毫不影响她的发作,而始作俑者就看着她捶自己连动不带动的。
“可这也是我初吻啊。”
捶累了,就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江聿寒也蹲了下来,想安慰安慰她,却首接对上她那来自地狱的视线,想要将他生吞活剥。
“你完了!”
挥起拳头照着他的右眼打了过去,恭喜江聿寒获取一只五星眼。
他坐在地毯上一脸痛苦地捂着受伤的右眼,相比愤怒他更在乎她是否解气了。
“江聿寒,你活该!
钱不要了,就当是我打这一拳的赔偿品,我走了。”
发现门打不开,转身又折返回来,单腿跪在地上,查看他的眼睛的伤。
“别挡了,实在不行,我带你去看医生。”
江聿寒放下手指,眼的周围青红一片,她下手太狠,鼻子也跟着遭殃,人中还有未干的血,都这样了,他还在对她笑:“没事的,只要你出气了,我怎么都行。”
“可你长这么帅,就不怕毁容啊?”
她怕他会讹上她。
他哑然失笑:“不必担心,我很像无赖?”
“既然如此,把门开开,我要回去了。”
“门没锁,用力拉开就可以出去了。”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拉开了,她还回头看了一眼受伤的男人,男人回她一笑。
搞什么,别跳了。
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