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染的白手套在烛光下泛着珍珠光泽，系统界面的绿茶值进度条却跳到了99%——这是他见过的最高数值。
叮！
检测到目标人物周墨染（绿茶值99%），启动话术拆解·高级。
机械音里，林砚视网膜浮现出数据流：男人袖口的袖扣刻着拉丁文“Memento Mori”（记住你终有一死），指尖抚摸猫背的力度大得让猫耳向后压平——这是典型的“控制型人格”肢体语言。
“林总，久仰大名。”
周墨染转身时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白手套握住林砚的手，指尖却在他腕骨处轻轻施压。
七年前母亲的主治医生也有这种习惯，每次说“尽力了”时，都会用拇指按压他的脉搏，像是在确认情绪波动。
“周先生的慈善事业做得很用心。”
林砚看着男人脚边缩成一团的三花猫，猫爪上缠着带血的纱布，“不过用流浪猫做秀，会不会太刻意了？”
周墨染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轻笑出声：“林总果然首率。”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支票簿，“听说砚明设计需要资金，我个人可以注资五千万，只要你......”叮！
触发关键词个人注资，检测到目标人物启动温柔陷阱模式。
数据流里，周墨染的话被拆成三段：“个人注资（弱化集团关联）......五千万（巨额诱惑）......出席下周的招标会（关键指令）......”林砚注意到男人说“出席”时，指尖在支票簿上敲了三下——摩斯密码里，这代表“X”，通常用于标记清除目标。
他忽然想起苏明雪被捕前，电脑里曾有封未发送的邮件，收件人正是周墨染的私人邮箱。
“周先生真是慷慨。”
林砚接过支票，指尖在“五千万”字样上停留，“不过我听说，您上周刚收购了‘流浪动物保护协会’30%的股份？”
周墨染的微笑僵在脸上，白手套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系统界面弹出警告：目标人物进入应激反应，请注意肢体语言变化！
“林总说笑了，我只是做点小事......”“小事？”
林砚打断他，从西装内袋抽出一份文件，“协会最近 euthanize（安乐死）的流浪猫数量激增三倍，而您投资的宠物殡葬公司营业额暴涨400%——这中间的关联，周先生不想解释一下？”
周围的宾客突然安静下来，有人倒吸冷气，有人慌忙掏出手机拍照。
周墨染的白手套紧紧攥住支票簿，指节泛出青白，袖口的拉丁文袖扣在灯光下像道伤疤。
“林砚，你这是在血口喷人！”
男人的声音依然平稳，却掩不住眼底的阴鸷。
林砚看着他头顶即将爆表的绿茶值，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的病历单——上面的“误诊”二字，与周墨染旗下私立医院的签名笔迹一模一样。
“是不是血口喷人，让警方查过就知道了。”
林砚将文件递给赶来的记者，里面夹着协会的安乐死记录与宠物殡葬公司的资金流水，“哦对了，还有这个。”
他抛给周墨染一个U盘，看着男人接住时的僵硬手势：“苏明雪电脑里的加密文件，原来需要您的指纹才能打开——比如，您左手无名指的伤疤。”
周墨染的瞳孔骤缩，下意识去摸左手无名指——那里确实有道被猫抓的旧伤，而苏明雪办公室的保险箱，正是指纹加密锁。
“你调查我？”
“不，是你自己露出了马脚。”
林砚看着他白手套下渗出的冷汗，“上周在苏氏大厦，你按电梯时用的是左手食指，但接咖啡杯时用的是无名指——说明你在刻意隐藏指纹习惯。”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周墨染的白手套突然被扯掉，露出无名指上淡色的疤痕。
有记者认出那是三年前他“救猫被抓”的“英勇事迹”——现在看来，不过是为了掩盖指纹开锁的习惯。
叮！
成功揭露目标人物慈善伪装，获得爽感值20000点！
系统的提示音里，林砚感觉后颈的皮肤发烫。
七年前母亲突然恶化的病情，正是周墨染旗下医院的“医疗事故”，而今天，他终于把这层伪善的白手套撕了下来。
“周先生，”他凑近男人耳边，压低声音，“你以为用白手套就能遮住血腥气？
其实你跟苏明雪、沈清禾一样——”他勾起嘴角，“都是躲在光鲜外表下的老鼠。”
周墨染猛地挥拳，却被林砚侧身避开。
他的白手套掉在地上，露出掌心的老茧——那是长期使用电脑键盘留下的痕迹，与警方档案里“匿名黑客”的特征吻合。
“抓住他！
他伪造证据！”
周墨染对着保安怒吼，却在转头时看见宴会厅门口的警察。
带队的陈警官举起搜查令，目光落在周墨染掌心：“周先生，我们接到举报，怀疑你涉嫌非法收购、虐待动物，以及参与苏氏集团商业欺诈案。”
男人的脸色瞬间灰败，踉跄着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香槟塔。
玻璃杯碎裂声中，林砚看见他眼底的疯狂与不甘，像极了七年前母亲葬礼上那个落荒而逃的骗子。
“林砚，你以为赢了？”
周墨染忽然笑起来，血沫从齿间溢出，“你母亲的死......”“我母亲的事，我会查清楚。”
林砚打断他，看着保安给他戴上手铐，“但现在，你先管好自己吧。”
宴会厅的灯光突然熄灭，再亮起时，周墨染己经被带走。
宾客们交头接耳，有人对着林砚举起酒杯，有人慌忙删改刚才拍的照片。
林砚摸出西装内袋的翡翠袖扣，对着灯光转动，里面隐约映出母亲的笔迹：“光越亮，阴影越清晰。”
手机震动，系统界面弹出新提示：宿主获得金融洞察力技能，可解析资本流向异常点。
附加奖励：周墨染旗下财团10%股份转让协议己存入系统空间。
他轻笑一声，抬眼看见宴会厅外的夜景。
深城的摩天大楼在夜色中闪烁，像无数块缀满钻石的幕布，却遮不住下面涌动的暗流。
“林总，”助理匆匆赶来，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周墨染的财团股价暴跌45%，我们要不要......”“不急。”
林砚看着远处警笛声渐远，“通知法务部，明天去接收那10%的股份——顺便，给流浪动物保护协会捐笔钱。”
他顿了顿，“用周墨染的名义。”
助理愣了愣，随即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
林砚转身走向露台，夜风带来些许凉意，吹散了宴会厅里的脂粉味。
他摸出手机，给陈警官发消息：“关于我母亲的病历，麻烦再查一次周墨染的关联记录。”
屏幕亮起，陈警官很快回复：有新发现，明早来局里一趟。
林砚望着城市夜景，指尖摩挲着系统界面的因果回溯按钮。
周墨染的绿茶值虽然暴跌，但系统提示里“宿主母亲死亡事件关联度23%”的字样依然刺目。
他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
那些躲在白手套、玉坠、眼泪背后的人，还有太多太多。
但没关系。
他低头看着掌心里的系统界面，爽感值己经累积到46000点，距离LV2只差一步之遥。
而他的绿茶鉴定眼，己经盯上了今晚最有趣的猎物——那个在角落里静静观察一切的神秘女人，秦嫣然。
她的绿茶值只有50%，却在周墨染被捕时，嘴角扬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林砚将翡翠袖扣扣回袖口，转身走进宴会厅。
灯光重新亮起的瞬间，他听见香槟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像极了谎言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