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学校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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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老师弯腰按下收音机的开关键,流利的英语听力从中飘散开来。

闷热的教室里大家都低着头静静地学习,头上嗡嗡作响旋转风扇,以及时不时传来老师的询问声音,其实就算是成绩垫底的同学也会有自己擅长的那门课程,比如我喜欢神秘严谨的数学,再比如媚艳喜欢优雅高级的英语。

没多会听力结束,英语老师似乎完成了她的任务,收起收音机,拿出讲桌下的板凳,翘起二郎腿坐在教室门口旁,突如其来又毫无意外的说起了她的故事。

“你们这个班啊,我看是不行”, “……我儿子小学都学完了初中知识,就前两天还去参加奥数比赛拿了二等奖,我跟她爸打算等他读完初中就送到国外去”。

“像你们没这个条件的还不努力读书,听说你们班今天还有校外的来闹事,真是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了……”翘起的腿上黑色的丝织品下皮肤若隐若现,高跟鞋的脚尖微微上下摆动,眼睛时不时看向窗外,再时不时打量班级里的我们,漂亮时尚的外表下,嗓音里确是高高在上的话语中夹杂着嫌弃与鄙夷。

没心思再听英语老师一如既往的炫耀,我转过头望向窗外,脸上写满了焦急和紧张,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响起下课***。

“……媚艳,你在哪里!!”

“出什么事了吗,……能给我回个信息吗!!!!”

“……我马上就放学了,……我去找你!”

课桌下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我刚刚发给媚艳的好几条短信,右边的信息栏却一首空白,孤零零的无人回应。

窗外有隐隐约约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和 “…嘻…哈哈哈哈…嘻嘻…哈哈……哈……” 的笑声传来。

应该是上体育课的学生们,他们结伴而行走在校园里,脸上大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可能是刚刚跑完步,她们额前的头发有些湿漉漉的粘在脸上,时不时有一阵风吹动女孩的马尾辫,在一摇一晃,洋溢着青春的美好。

同时刺眼的阳光透过旁边窗户的玻璃照射进来,我眯起眼,忍不住用手挡了一下。

这是入学的第西个学期了,在之前上课的时候,我大部分时间都会无力疲软的趴在课桌上,在老师们那犹如催眠曲一般的讲课声中,昏昏沉沉进入梦乡,好像每天怎么都睡不够,对所有事情都提不起任何兴趣。

有时候我也会和媚艳从桌洞里偷偷拿出各自的镜子,镜子的背面印着可爱时尚的图案。

我们会对着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庞,媚艳比我白很多,很漂亮,特别是上英语课时还会戴着一个眼镜,我常常戏称她是校花女学霸,她会捶我一拳,我们笑作一团,靠在彼此身上。

而我可能是天赋异禀,就算熬夜看小说,玩手机,但一首视力都很好,每当照着镜子我会认真观察着脸上的每一个细节,看到哪里长出的粉刺和痘痘,赶忙取出针挑出,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变得更漂亮一些。

当然除了睡觉和照镜之外,我还会通过其他方式来打发时间。

比如当我听说有同学手里有新买的小说时,我也会厚着脸皮地向她们借来看看,拿到后就如痴如醉的阅读起来。

虽然这样做并不是一个学生应该做的,也没有让我学到课堂上的知识,但书里描绘出的一段段感情,却也给我带来了一些别样的乐趣。

我们现在就读的学校是市里第二的学院,学校里有假山,有大操场,以及被同学们戏称的拖把湖,其实从小时候到长大,从认真负责的老师到常年在外工作的爸妈,我一首都还算是他们心中听话的乖乖女孩,不会让任何人操心,也不想给他们增加多余负担。

我做过最大的出格事情可能就是上了学院后,不知道学习为了什么,每天都在无限的自我怀疑和自卑的虚无中度过,感觉找寻不到人生的意义。

后来彻底就不学习了,座位也逐渐从教室前几排到现在的最后一排,老师挨个苦口婆心谈过话,父母破口大骂过,但我就是我行我素,不想听任何人的话,不再想去改变。

记得才入学时,我虽然也很努力在扮演一个好好学习的学生角色,但每到夜晚躺在床上时脑子就自动开始胡思乱想。

自己的父母工作忙,常年在南方打工,有时候在路上看到其他同学的父母时,表面风轻云淡内心还是会有一丝酸涩,到现在很多时候竟也记不清他们的脸,只知道他们偶尔两三个月会打一个电话过来,电话那头开口只会说他们很累,你要好好学习,彼此没什么话说,挂完电话后会忍不住拿着电话,听里面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

彼此见面也只有在寒暑假,单独拎着大包小包坐着一天两夜的长途汽车,每到车进入夜晚我就很害怕,因为黑暗会掩盖很多东西,特别是人多的封闭空间,下车见了面,明明是有血缘的亲人却感觉到无比的陌生,懦弱不辨是非的妈妈,脾气暴躁且自大的爸爸,所有人都在说做父母难,可是孩子也不想成为他们口中的负担。

应该是从三岁有记忆开始吧,就一首辗转在各个亲戚家住,光是读小学就换了三个学校,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从小看别人脸色说话做事,也没人教会我该怎么和大人相处,自己摸索出来的也就是乖乖听话,成长的路上吃的最多的就是眼泪拌饭,遇到事情也只有默默忍受,不知道告诉谁,自己做着自己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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