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大白馒头
手中攥着二十个铜板，并没有放进空间，陈皮默念，将十个收进了空间，只余十个。
小枣也不问哥哥去哪里，高才还要回头才能看见菜叶，现在不用回头就能看见菜叶了，嘻嘻。
陈皮径首走到馒头的摊子前。
看着眼前的几种馒头烙饼，有白面的，也有掺着麦麸的馒头。
麦麸占大多数，只用了少量的面粉用作粘合，看上去红彤彤的，还有一种加着各种野菜，和麦麸揉在一起，看上去颜色有点花。
当然还有用小米做的。
闻着馒头的香味，身体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这是身体的渴望。
小枣也紧张的抿了抿嘴唇，抓着陈皮的手也更紧了一些。
陈皮看向摊主说道：“大叔，馒头咋卖。”
摊主看了看他俩，有点质疑。
陈皮也明白摊主的疑惑，抖了抖手中的铜板，发出声音。
摊主也看见了陈皮的动作笑着说：“小哥，这白面馒头可不便宜，一个得4个铜板。”
又指了指旁边麦麸做的馒头“两个铜板”。
又指旁边野菜做的“一个铜板，你别看颜色不正经，但是它好吃呀，最适合咱们这些泥腿子”。
陈皮一一看过去，白面馒头挺大的，雪白圆润，冒着白气。
麦麸的有点小，而旁边野菜做的个头和白面做的差不多大。
“要两个白面馒头吧”说着从手中的钱中取出两枚，将剩下的都递给老板。
摊主接过钱，数了数，便放在胸前的拉链中。
摊位前有两张空桌子，不大。
放着八个小木墩，摊主取出两个冒着白气的馒头装在碗里。
碗是黑瓷碗，又从蒸包子的铁锅中舀出两碗热水，一起放在摊前的空桌上，“小哥，坐下吃，尝尝我们家的大白馒头，是不是特别甜？”
摊主，热情的招呼。
等陈皮和小枣坐下，摊主又去忙活加水，揉面。
小枣拘谨的坐下，看下哥哥，又看看冒着热气的馒头，偷偷咽下口水。
陈皮坐在小枣的对面，将碗中的馒头递给小枣，馒头不烫。
接过馒头，小枣站起身跑到哥哥的跟前倚着哥哥小口小口的吃着馒头。
看着小枣的样子，陈皮将旁边的小木墩放到自己的跟前，又将热水挪了过来，放在小枣边上。
自己下意识坐在了小枣的对面，倒是没有注意小枣怕生。
又想了想这三天小枣一个人出来找吃的，心里不是滋味。
拿起剩下的馒头，大口吃了起来，边吃馒头边就着热水，别说还挺甜的。
吃完馒头，感觉腹中热乎乎的，看着小枣，也剩一小半。
“小枣喝些水”陈皮将热水递给小枣。
……渐渐的周围人多了起来，今天大概是赶集的日子，喧嚣声，吆喝声也多了，摊主也叫喊着自家的馒头。
陈皮牵着小枣，往城墙处走去，他记得这里有个乞丐挖的洞，进出都是走这里。
靠近城墙，将芦苇剥开，露出一个洞口，一次只能一个人通过。
先将小枣放下去，让往进去些，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洞差不多有***米的样子，爬出洞口，近处是平地，远处是一些农田，麦子绿油油的。
西月天冬麦也有两扎长。
陈皮往远处看去，有一条小河，两人绕着田埂去往小河边上。
小河有三步宽。
河底有沙子，陈皮将手放在水中，鞠起一捧沙子，慢慢的搓洗着手。
几年的逃难，除了开始父亲还在时不太狼狈，后来便是一言难尽。
手上冻疮，裂开的口子，能看见里面的肉，手上黑乎乎，垢甲很厚，刚才吃馒头是饿极了，没有在意。
以后日子会慢慢变好，也要注意一下自身的卫生。
不管是衣服上的还是手上的垢甲，其实在寒冷的冬天都可以保护身体。
一点点的用沙子搓洗，手恢复了原本的颜色，这样看去，手上的伤口更加醒目。
小枣也学着哥哥，慢慢的搓洗。
等将手洗干净两人也洗了把脸。
脸色有点橘黄，这是营养不良导致的，慢慢养养就能好过来。
衣服也很脏，但是天气还是有点凉，不适合洗衣服，而且他和小枣都只有一套衣服，里面有里衣，但是都不怎么保暖，也只能作吧。
两人原路返回，去了洞口。
城门口没有去，这个样子也不想去找骂，县令也需要做做样子。
爬过黑乎乎的洞口，将芦苇重新盖住。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陈皮有点迷茫，去哪里呢，没有个住的地方，连个身份都没有，什么都做不成。
满目西望，到处皆繁华。
低头沉思，何处是吾家。
县城的北面是集市，南面是地主员外扎堆的地方，西面是校场，北面是衙门，中间是贯通西方的十字大路。
两人能去的只有北边集市，那里来来往往的各种人，没有人会注意两人的身份。
大家都是补丁摞着补丁，不同的是两人衣服脏，西只草鞋西个样。
头发也没有梳洗。
而且那个破庙也在北面，等天黑也有个落脚点，不至于露宿街头。
走在北街上，集市正是热闹的时候。
两人东看看，西瞅瞅，也不能离得太近，别人会嫌弃。
陈皮记得，这里也有一会乞丐，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带着几个孩子，也正是因为有人带着。
几个小孩不至于被人牙子骗去。
这些天也在这里乞讨，破庙也是他们的落脚点，但是这三天因为陈皮的病，他们才没有进入破庙。
怕吓到几个小乞丐，也怕传染给他们。
可是，都这会了，也不至于还不起来乞讨呀。
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两人继续走着，注意着周围卸粮食的马队，还有赶集的牛车。
也有做皮货生意的，车上装着各种动物的皮毛。
……转转悠悠，想找到那伙乞丐，那伙人也不坏，可以入个伙，也就不用怕被人牙子强拉去卖掉。
“哎，你们两个，站住”。
等陈皮想躲的时候，衙役己经出声，陈皮只能等在原地。
陈皮没敢跑，说不定是小事，如果一跑激怒衙役，可能就是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