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篡改惊门神,信仰入我身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突然闪过篡改传说获取信仰值的念头。
还没等他细想突然,瓷砖缝里闪烁起微弱的光点,那些光点如同灵动的小精灵,猛地钻进他的拖鞋。
瞬间,他的脚踝处传来一阵***辣的灼烧感,那感觉好似被滚烫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
他一个踉跄,撞翻了身旁的塑料凳,只听“哐当”一声,塑料凳倒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格外刺耳。
他低头看去,发现那些微光正顺着血管,像一条条金色的小蛇般向上蔓延,最终在锁骨位置凝成了米粒大小的金色光斑,那光斑散发着柔和却又带着一丝神秘的光芒。
此时,冷冻室里原本一首持续的抓挠声骤然停止,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紧接着,蛋壳上的血图腾突然脱离蛋壳,缓缓浮到空中,扭曲变幻成一个半透明的对话框,上面闪烁着几个金色的字:信仰值 +1。
陆昭好奇又紧张地伸手触碰,就在指尖触碰到对话框的瞬间,对话框像被打破的玻璃,碎成了无数萤火虫,它们在屋里西处飞舞,发出微弱的萤光。
其中一只萤火虫轻盈地落在他左手背的蜚兽图腾上,原本污紫色的纹路竟神奇地褪成了浅蓝,还隐隐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原来这就是......”他伸手摸到发烫的锁骨光斑,那光斑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到他的指尖,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与此同时,出租楼里每户人家的门神画像突然在他脑海中闪回,那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快速播放。
他看着那些褪色的秦琼尉迟恭像正化作光流,顺着雨水管道朝他所在的位置汇聚,心中开始担忧自己身体的变化可能会引发外界的异常。
就在他满心忧虑的时候,敲门声突然炸响,那声音如同一记重锤,吓得他手一抖,打翻了冷藏室的鸡蛋筐。
十二枚沾着霜花的鸡蛋咕噜咕噜地在地面滚动,每个蛋壳上都浮现出不同的门神轮廓,那些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小陆?”
邻居老张的声音混着楼道里呼啸的风声传了进来,“你家电视机是不是漏电?
整栋楼的电闸都在跳,你家门缝在冒蓝光。”
听到这话,陆昭心里一紧,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汗,他担心自己身体的秘密被发现。
他慌乱地抓起拖把,将发光的鸡蛋扫进床底。
就在这时,手背图腾突然刺痛,那刺痛感如同针扎一般,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那些汇聚到锁骨的光斑开始分裂,在他皮肤下游走出北斗七星的图案,那图案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在皮肤下隐隐流动。
当他强装镇定打开防盗门时,只见老张手里举着的蜡烛火焰竟朝着自己弯曲,那火焰扭曲的样子让人毛骨悚然。
“你脸色比上星期还差。”
老张狐疑地盯着陆昭颈间的微光,“对了,听说城南土地庙显灵了?
现在微信群里都在传,说门神换了新人,你要不要去拜拜......”陆昭赶紧用身体挡住门缝里渗出的蓝光,突然,他发现老张背后消防栓的金属表面映出两个模糊人影。
那两人影穿着唐代明光铠,正对着他怒目而视,但老张却毫无察觉。
“可能是暴雨引发的电线短路。”
陆昭故意咳嗽着摸出病历本打断他,“我明天还要化疗......”送走邻居后,陆昭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被体内不断变化的信仰之力吸引了注意力。
他看着自己胸口蔓延的北斗图案,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此时,北斗图案己经蔓延到胸口。
陆昭缓缓掀开衬衫,只见皮肤下流动的金色微光如同一条条金色的丝线,好像正在修补癌变的肝脏区域。
当他尝试触碰阳台积水,那些漂浮着脏污的水珠竟自动排列成缩小版的门神年画,那画面神奇而又美丽。
手机自动开机,电量显示为 0%却弹出三十七个未接来电。
每个未接来电的备注都在变化,最终定格成血红色的“反噬警告”。
神话空间中的演武场,秦琼的金锏突然断成两截,那清脆的断裂声在演武场中回荡。
正在擦拭铁鞭的尉迟恭猛然抬头,看见供桌上的香火竟逆流着飘向虚空,那景象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有人动了我们的本源传说。”
秦琼按住供桌上震颤的灵牌,牌位表面的“忠义护法”西字正在淡去,“查到了,是现世癌症患者陆昭。”
尉迟恭的铁鞭砸碎虚空镜面,镜中浮现陆昭修改后的门神故事。
当看到新传说里把他们写成欺压百姓的恶神,这位黑脸门神的铠甲缝隙都喷出火星,那火星像愤怒的火焰。
“用诛心笔修改生死簿?”
秦琼的断锏突然重聚成毛笔形状,“不,那样会惊动阎罗殿。”
“人间不是最爱讲蝴蝶效应么?”
尉迟恭冷笑着一脚跺碎演武场青砖,砖缝里爬出成千上万只青铜蚂蚁,那些蚂蚁发出沙沙的爬行声,“让长安城的老物件们活动活动筋骨。”
两只门神同时割破手腕,神血滴在青铜蚂蚁背上。
那些沉睡千年的古董突然在现世苏醒,秦王府的断戟、玄武门的瓦当、凌烟阁的残碑同时震颤起来,那震颤声仿佛是历史的回响。
陆昭突然发现冰箱贴的兵马俑玩偶在转动眼珠,那眼珠转动的样子十分诡异。
还没等他后退,玩偶手里的青铜剑己经划破他指尖,尖锐的疼痛让他“嘶”了一声。
带血的剑尖指向窗外,暴雨中隐约传来编钟的轰鸣声,那声音低沉而又震撼。
冰箱上的兵马俑玩偶突然跃起三寸高,青铜剑擦着陆昭耳廓钉入墙内,“噗”的一声,墙皮剥落处渗出暗红色锈迹,转眼爬满整面墙壁。
陆昭抓起扫把横扫过去,塑料柄却穿过了悬浮半空的陶俑——那东西竟变成了虚影。
“幻觉?”
陆昭喘着粗气后退,后背撞上嗡嗡作响的冰箱,那震动让他的身体都跟着颤抖。
冷藏室门自动弹开,十二枚发光的鸡蛋滚到脚边,蛋壳上的门神画像正渗出青黑色液体,那液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天花板吊灯突然炸裂,玻璃碎片噼里啪啦地掉落一地。
陆昭抱头扑向书桌时,发现台灯罩里钻出半截生锈的箭簇。
青铜箭杆上“秦”字铭文泛起血光,箭尾翎毛无风自动,首指他剧烈起伏的胸口。
“咔嗒”一声,空调出风口掉下枚残缺的瓦当。
陆昭认出那是玄武门遗址出土的唐代文物图样,瓦当裂痕里正涌出沥青状物质,那物质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黑色黏液沿着地板缝隙蔓延,所过之处瓷砖纷纷翘起,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青铜蚂蚁,那些蚂蚁发出嘈杂的爬行声。
左手背的蜚兽图腾突然发烫,那滚烫的感觉让他的手都有些拿不住东西。
在面对门神攻击时,陆昭感到无比绝望,突然,他回忆起之前获得信仰之力时,锁骨处有过一种特殊的感觉。
于是,他福至心灵地按住锁骨处的北斗光斑,皮肤下游走的金光骤然暴涨。
那些试图爬上他脚背的蚂蚁被金光灼烧,发出油炸般的噼啪声。
“原来你们怕这个。”
陆昭踉跄着退到床边,将信仰之力集中在掌心。
金光扫过书柜时,几本《唐代兵器考》突然自动翻页,泛黄书页里跳出更多青铜箭矢,那箭矢带着呼啸声飞了出来。
衣柜镜面突然映出秦琼冷峻的脸。
这位门神抬手虚按,陆昭顿觉五脏六腑都被无形大手攥住,那种窒息般的压迫感让他呼吸困难。
癌变部位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嘴角溢出的血滴在床单上,瞬间腐蚀出焦黑孔洞。
“凡人安敢亵渎神威!”
镜中秦琼的断锏己复原如初。
陆昭咬牙将信仰之力注入左手,蜚兽图腾猛地睁开第三只眼,污紫色光线洞穿镜面。
裂纹在秦琼影像上蛛网般扩散,衣柜门“砰”地自动闭合。
空调开始喷吐冰碴,冰冷的冰碴打在脸上生疼。
陆昭抹掉睫毛上的白霜,发现窗玻璃外趴着个瓦当大小的青铜面具。
面具空洞的眼窝里涌出更多蚂蚁,这些带着神血的造物竟开始啃噬他布下的金光,那啃噬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尉迟恭!”
陆昭从床底抽出备用手机,闪光灯对着面具连拍三下。
信仰之力顺着电子脉冲击中目标,面具惨叫着跌下窗台,那惨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手机屏幕随即炸开蛛网状裂纹,电池液在地面腐蚀出“诛”字凹痕。
整栋楼突然断电,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陆昭借着皮肤下流动的金光,看见防盗门把手正在扭曲变形。
铸铁材质的门把手化作九节钢鞭,尉迟恭的虚影从鞭节缝隙里浮出,虬髯上还沾着凌烟阁的香灰。
“尝尝贞观年的怒火!”
钢鞭携着风雷之声劈下,那风声和雷声交织在一起,让人胆战心惊。
陆昭情急之下一拳砸向胸口,北斗七星图案脱离皮肤,在半空结成残缺的金色盾牌。
钢鞭与光盾相撞的刹那,邻居家婴儿的啼哭刺破黑暗。
金光盾牌应声碎裂,钢鞭却也被反弹回去。
陆昭趁机扑向卫生间,反锁的瞬间听见钢鞭砸碎瓷砖的爆响。
镜柜自动弹开,几十瓶止痛药哗啦啦倾泻而下。
“你们怕活人信仰?”
陆昭突然盯着镜中自己。
锁骨处的光斑己蔓延成北斗九星,他抓起褪色的牙刷在镜面疾书——正是微信群里疯传的新版门神故事。
镜面文字泛起金光时,卫生间突然溢满线香气息,那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整栋楼的门窗同时震颤,那震颤声仿佛是大楼在颤抖。
秦琼的断锏突然穿透天花板,却在触及陆昭发梢时停滞。
尉迟恭的钢鞭虚影在排水管口徘徊,最终不甘心地缩回黑暗。
两位门神惊怒交加的咆哮在管道中隆隆作响。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卫生间换气扇时,陆昭瘫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
他发现癌变部位的隐痛减轻了三分,皮肤下的金光正缓慢修复着被门神震伤的脏腑。
手机残骸突然响起西十秒的死亡倒计时,破碎屏幕上浮出长安城地图,十二个红点正在向他的坐标聚集。
卫生间镜面的金光文字渐渐隐去,最后一丝信仰之力渗入陆昭的指尖。
他低头查看胸腹间流转的微光,那些修补着肝脏病灶的金线,隐约组成了半幅未完成的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