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平凡的一天?
他的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西个字——开学了,又要面对医学生不人道的课程表。
“他喵了个咪的,为啥医学生的假期这么短?
这是人过的日子?”
姜寒黎一边嘟囔,一边拿出手机打开社交软件。
他快速地刷了几条朋友圈,好吧他朋友圈里没有朋友,于是又退出了朋友圈打开了企鹅空间,看到昔日同窗里丰富多彩的假期生活,忍不住心里泛酸:“这就是大学生的生活吗,这就是青春吗?
年轻真好啊!
不像我这么大年纪了……”“请从京城开往金陵的Gxxx次列车的乘客到xx检票口准备检票”候车室的广播突然响起,他收起手机,顺着人流进了检票口。
身边人群形形***,有拖家带口的,也有独自出行的。
姜寒黎的注意力却落在一个穿着奇怪长袍的老头身上。
这老头穿衣风格实在古怪,袍子长到己经能沾到地面上了,宽松的袍子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他拎着一个布包,神色严肃地站在队伍中,看起来与周围格格不入。
“这是拍戏吧?
***这袍子比我大衣都长”姜寒黎心想,“这年头高铁上都能遇到群演。”
登上列车后,他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靠窗的位置正好能欣赏沿途的风景。
他随手放下行李,掏出手机耳机,准备刷会儿视频。
“xx市区近期己出现人员伤亡,据特管局调查,疑似有尸将出没……”看着短视频里配着各种红黄字幕的新闻,姜寒黎心中笑道:“现在这种杂七杂八的新闻居然这么不靠谱了吗,这玩意也能编出来”第一次见到这么离谱的新闻,姜寒黎即便是个i人也实在忍不住了,于是抱着玩梗的心态在评论区发了一句:“啊对对对,现在僵尸真的很多啊,我刚刚在高铁上还碰到僵尸了doge”。
“哈哈,咱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种东西也估计只能忽悠一下那些迷信的老头老太太了吧”姜寒黎心中不禁又讽刺道。
随着车厢里的人渐渐坐定。
姜寒黎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人是一名中年大叔,正对着笔记本电脑码字,偶尔敲打键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斜对面,一名年轻的女生戴着墨镜,面无表情地刷着手机。
而他的对面座位上并没有人,而是放着一个形状奇怪的金属箱子,看着应该是那名女生的。
“这年头,乘高铁什么奇奇怪怪的人都能遇到啊。”
又想起刚才那个老头,姜寒黎心里感慨,顺手给他们加了“人设”:那个长袍老头应该是刚从哪个道观里下山的得道高人,准备在俗世大展神通,毕竟那袍子越看越像山上道士穿的;那码字大叔看发量肯定是个程序猿,高铁上还要应付工作,估计满脑子都是在思考如何修改那满屏报错的代码;那墨镜女生,看样子就不好惹,肯定是职业杀手,金属箱里八成是武器吧?
他忍不住想笑,感叹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然而,刚刚升起的愉悦心情,很快被一声凄厉的尖叫撕碎。
“啊——救命啊!”
整节车厢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姜寒黎愣住了,耳机掉在膝盖上。
他抬起头,看到车厢连接处的玻璃突然碎裂,一道人影“啪”地撞在玻璃上,滑到了地板上。
那“人”满脸是血,眼睛毫无生气,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这是什么……?”
姜寒黎的脑子瞬间空白。
那东西慢慢爬起来,动作僵硬又诡异。
它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灰色,牙齿外露,嘴角挂着血迹。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它低沉的嘶吼声在耳边回荡。
“僵尸?”
姜寒黎震惊地瞪大眼睛。
他脑子里立刻闪过无数影视剧和小说中的画面,却完全无法将这些内容与现实联系起来。
可更让他震惊的是——周围的人竟然没有大喊大叫,甚至显得有点冷静。
联想到之前的长袍老者,“这一定是拍戏的吧,也不对啊,这明明是在高铁上啊,我怎么还成群众演员了”姜寒黎松了一口气。
“怎么又是尸兵啊,真烦。”
对面码字的大叔叹了口气,关上电脑,起身翻找行李箱。
“你们就不能提前处理好这些垃圾吗?”
墨镜女生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冷漠的眼睛,好像是在跟我旁边的大叔说话,接着从背后的金属箱里飞快掏出一把造型奇怪的武器,旋即开始抵挡僵尸的前进。
姜寒黎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拍戏有这么逼真吗?
话说姐妹你这武器是怎么带上高铁的!
“喂,那边的小兄弟,快蹲下,别挡着我扔符。”
那个穿着长袍子老者站了起来,掀开长袍,能大概看出他腰上别着好几沓黄色符纸,手里还捏着几张黄色符纸,灵活得不像他的年纪。
姜寒黎机械地低头,只见一道黄色的符纸划过他的视线,精准地贴在了僵尸的额头上。
瞬间,僵尸全身一僵,像被按下暂停键一样定住了。
车厢内一片宁静,只有姜寒黎的呼吸声格外突兀,“***茅山道士!”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搞定。”
长袍老者拍了拍手,“麻烦让一让,我得把这东西拖出去交给特管局的人。”
姜寒黎僵在原地,心里充满了疑问。
什么特管局?
为什么这些人完全不害怕?
僵尸怎么可能真实存在?
刚刚发生事情的真实性加上之前刷到的视频让他开始怀疑这真的是在拍电影吗,但是镜头呢?
导演呢?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却没人来解答他的疑惑。
车厢内的其他乘客己经恢复了之前的淡定,都回到了各自的座位,甚至有人重新掏出手机刷起短视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寒黎忍不住低声嘀咕,忽然意识到,周围的世界,似乎跟他的认知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