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混沌青莲现太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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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胜神洲的混沌青莲蕊破土而出,花蕊中的石胎睁开双目,两道虚无射线撕裂天际。

悟空望着那张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面容,金箍棒在掌心颤抖——那石胎眉心的“太虚之种”,分明是他当年被压五行山时,从灵石中剥离的恶念所化。

“泼猴,你我本为一体。”

石胎开口,声音却如万籁俱寂的深渊,“***开天时,天地间的混沌青莲吸收三千魔神的恶念,才有了今日的我。”

他抬手轻挥,花果山的水帘洞瞬间化作齑粉,漫天水雾在空中凝结成“无”字,就连悟空的毫毛也在虚无之力中消散。

玄奘在大雁塔前结印,九环锡杖仅剩的三枚金环突然炸裂,化作三朵金莲护住周身。

他咬破指尖,在虚空写下《金刚经》残卷:“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经文化作金色锁链捆向青莲蕊,却见“住”字被虚无之力篡改成“灭”,锁链反将玄奘的袈裟撕裂。

“师父小心!”

沙僧抛出降妖宝杖,杖头的降魔杵竟自行脱离,朝着青莲蕊飞去——原来此物本是混沌青莲的莲蓬所化。

降魔杵与花蕊中的“太虚之种”共鸣,在空中炸开黑白二气,黑气凝成“无”字侵蚀白气,白气却在消散前化作“劫”字反扑。

八戒抱着锈蚀的九齿钉耙冲来,钉耙上的“混沌青莲蕊”印记突然发亮。

他将钉耙插入地面,喝道:“老猪当年掌管天河,倒要看看你这虚无能不能吞了俺老猪的肚子!”

话音未落,他的肚皮竟胀成黑洞,将周围的虚无之力吸入口中。

但八戒的身体也在迅速虚化,唯有钉耙上的青莲蕊印记在黑暗中愈发璀璨。

“天蓬,莫要莽撞!”

观音菩萨的法相在虚空中破碎,她抛出玉净瓶,瓶中黑紫色的太虚之水却被青莲蕊吸走。

“当年***用混沌青莲镇压太虚魔神,如今魔神的恶念借你西人之体重生……”话未说完,她的法相便被虚无吞噬,唯有手中的杨柳枝飘落,在虚空中长成参天巨树。

悟空见状,纵筋斗云冲向青莲蕊,金箍棒舞出十万八千道金光。

“老和尚常说心生则种种法生,老孙偏要看看这虚无能不能灭了俺老孙的念头!”

他的周身突然浮现出取经路上的幻象:五指山下的孤寂、三打白骨精的决绝、车迟国斗法的畅快……这些记忆化作金色火焰,将虚无射线灼烧出裂痕。

石胎的面容第一次出现裂痕:“你竟以执念对抗太虚?”

他伸手抓向悟空,指尖却在触及毫毛的瞬间被记忆碎片割伤。

“好,好个斗战胜佛!

今日便让你看看,这混沌青莲的真正力量!”

青莲蕊突然绽放,花瓣化作十二道黑色莲花,每朵莲花都刻着不同的“无”字。

“不好!

这是十二品灭世黑莲!”

玄奘惊觉,“当年魔祖罗睺用魔气催熟的灭世之花,能吞噬万物本源!”

他咬破舌尖,将心头血滴在锡杖上,锡杖突然发出龙吟,杖身浮现出***开天时的混沌纹路。

“师父当年金蝉子前九世,曾用十世功德镇压太虚魔神……”话音未落,锡杖竟自行飞起,插入青莲蕊中心。

九环锡杖瞬间化作三十六大品功德金莲,与灭世黑莲在虚空中展开生死相搏。

功德金莲每绽放一瓣,便有佛经梵唱响起;灭世黑莲每吞噬一道金光,便有魔神狂笑回荡。

悟空趁机将金箍棒化作***幡虚影,朝着青莲蕊劈去。

“当年***开天辟地,老孙便不信这混沌能困住俺老孙!”

棒影所过之处,虚无之力竟被强行分开,露出青莲蕊下镇压的太虚魔神残魂。

那残魂竟是玄奘的模样,眉心嵌着与石胎相同的“太虚之种”。

“师父?!”

悟空大惊,金箍棒差点脱手。

却见残魂睁开双目,声音中带着沧桑与决绝:“悟空,这太虚魔神本就是为师前九世未能渡化的恶念所化。

当年金蝉子十世修行,便是为了今日……”他的身体突然炸开,化作无数金色光点融入功德金莲。

功德金莲瞬间绽放至三十六品,将灭世黑莲彻底包裹。

虚空中传来如来佛祖的叹息:“金蝉子,你终究还是选择了以身为灯,照亮众生。”

金莲中心升起一道光柱,将太虚魔神的残魂与青莲蕊封印进玄奘的九环锡杖。

“这一量劫,终究是……”玄奘的声音在虚空中消散,他的身体化作无数“劫”字,与锡杖融为一体。

悟空伸手去抓,却只抓住一片袈裟残片,上面的金纹竟拼成“因果”二字。

八戒的黑洞肚皮突然收缩,将虚空中的所有“无”字吞噬殆尽。

他瘫坐在地,钉耙上的青莲蕊印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愈合的伤疤。

“师父他……”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沙僧的降妖宝杖自行飞回,杖头的降魔杵己化作混沌青莲的种子。

他望向西方,见大雷音寺的七宝莲台重新绽放,如来佛前的琉璃灯芯复燃,灯影中隐约可见玄奘的身影。

悟空将袈裟残片收入怀中,金箍棒上的“如意金箍棒”字迹重新清晰。

他抬头望向天际,见三十三重天的窟窿正在愈合,窟窿深处,***大神的虚影对着他微笑。

“老和尚,你放心。”

他轻声说,“老孙定会找到让你重生的法子”第六次量劫虽暂告段落,但太虚魔神的残念仍在锡杖中蠢蠢欲动。

更令悟空不安的是,石胎消散前那句“你我本为一体”始终萦绕耳边。

当因果轮回再次转动,师徒西人是否还能在虚无与存在的夹缝中守护本心?

且看第三章《太虚镜现前世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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