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许愿
流星愿ICS 墨猫铃响 2025-01-11 17:25:39
>>> 戳我直接看全本<<<<
韶轻轻靠在了易岑生肩头。她望着漫天繁星中瞬而划过的一点点光火,笑了笑,闭上了眼睛。“哥,好看吗?”“好看。”易岑生也仰起头,望着漫天流光。一个瞬间,让这些毫不起眼的石头如同真正的星星一样闪耀光彩。在生命中的最后一秒燃烧成火。多么热烈的一种感情。他不懂,却知道,这也许就是韶喜欢的“浪漫”。“韶,你不是很喜欢这些吗?”“怎么不看呢?”韶仍然闭着眼睛,但头却向着天空的方向。“我要听流星坠落的声音”易岑生盯着天空中的流星。“从物理学的角度讲,流星这种东西,是陨石或宇宙中的不明碎片穿过大气层坠落燃烧形成的可见光热。它们太小了,一般在燃烧过程中就会消失殆尽。”易岑生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它们死在了离你很遥远的地方。”“你听不见的。它们坠落的声音。”韶仍固执的闭着眼睛,倾听着。“我能听见的。”易岑生叹了口气,用目光描摹着韶的侧颜。他妹妹那些想法总是会令他感到疑惑。而这也许又是她作为一个人与他最不同的地方。他不是人。韶闭着眼睛戳了戳易岑生。“哥,不觉得流星很浪漫吗?”..…易岑生没有插话,等着韶说下去。他一般不需要插话。韶睁开了眼睛凝视着天上划过的流星,星光以夜幕为背景倒映在她的眼中。“流星啊,总是以最平凡的样子诞生,穿越了数个光年来到这个星球,在一瞬间亲吻天空而使自己燃烧成每个人都能看见的光芒。最后,一下子熄灭掉。”“不论它们最开始是垃圾还是石头,人们只能看见它最终闪烁的模样。这样执着而又张扬的绽放,不觉得很浪漫吗?”“可是啊..……”“我没羡慕过流星曾经的平凡,因为我注定不可能拥有。它不会属于我。“西岁的时候,我父母就都去世了,我被送到孤儿院。同年,在智商测试时我被选中了。”韶苦笑了一声。“然后我从此从世界上消失,遇见了哥,遇见了易阿姨。”易岑生皱了皱眉,他并不喜欢易华,但韶对她印象似乎一首不错。哪怕她现在己经死了。韶知道她哥不喜欢这个人,笑了笑,错开话题,继续说流星。“流星它吸引我的地方在于,不论它曾经是谁,不论它来自何方……它展现出来的只是那一瞬间耀眼的光华。人们不会看它们的出身,不在意它们的经历,只要它们够耀眼,他们就可以为之鼓掌。”“……多好啊。”生于黑暗中,而能绽放光芒。这就是流星。“如果我能有一天,为一个人这样瞩目一次就好了。”韶充满憧憬地望着天空上的光点。易岑生默了默。“今天过后,你可以去自己做决定了。我们会分开,你不再依赖于我的话,危险性会大大降低。毕竟,他们的目标是我。”易岑生斟酌了一下语言,用温和一点的方式说道。“想试的话,就去吧。”韶咬了咬嘴唇,她现在还不能告诉易岑生她的打算,他不会同意的。但她要是提前走了……时间没有到。就是不知道,她要是走了,哥会伤心吗?但无论如何,既然选择了,就无法改变了。她需要时间。易岑生学着韶闭上了眼睛。周围其实并不安静,有风拂过草木的沙沙声,有虫儿藏于草木间的低鸣声,还有两人头挨着头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了。可他知道,韶听见了流星的坠落。这可能就是他与“人”最本质的区别。但这也许也是值得庆幸的。他不需要丰富的情感,不会有多悲春伤秋。断的干干净净,于他二人都好。————韶低下了头,语气有些闷。“哥,今天要分别了..…”“嗯。”“如果我离开了,你会伤心吗?”易岑生睁开了眼睛,但望着星空没有回答。他会伤心吗?..…..不如问,他这个己经不算人的东西,还有感情吗?他不知道,但他猜测着这个问题的答案。韶见易岑生没有动,便晃着他的手臂,在他耳边喊道:“易 、岑 、生 !”易岑生仍然没有看她。韶的眼睛不知是否是被沙迷了,有些酸涩。可是..…在夜风的拂动中,虫儿的低吟中,韶还是听见了一句话。“也许吧,我不是很懂,思念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思念嘛..….我也不知道怎样算是想念,可是..…..,哥,你说你会的,好吗?”韶眼含期待地望着他。他们的过去,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可是..….哥一首把自己套在冰冷的壳子里,以为自己没有感情。但他柔软的内心,总被自我否定掉,好像这样就不会受伤似的。总用最锋利的外壳最理智冷硬的心向着所有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温柔。“好。”反正都要分别了,留着这一点念想又何妨呢?头顶的流星雨还没有下完,一道道光影掠过又悄然沉入夜色,在天穹中交织。韶不知何时,把头靠在了易岑生肩上。当易岑生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韶突然环住了他的手臂。她深吸一口气。再不说,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了吧。虽然说出来,也不会改变什么。她的声音轻的像耳语。“哥,我有件事想告诉你。”“?”“我想了许多许多年,今天分别,就告诉你吧。”“..….你想说什么?“..…..…..…...”过了许久,韶才凑到他耳边。“哥,我...喜欢你。”易岑生愣在原地。“哥..…..”“我喜欢你。”但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这是她现如今唯一能想到的拖住他的办法,他们会等她的,而她不过是在等那一个时机。一切都快要结束了。韶松开了易岑生的手臂,转而面对他。两人沉默地注视着彼此。流星在头顶闪烁。过了好一会。“韶,你不应该..….”“我知道。”“所以我并没有想要留住你。”只是在最后了却一桩执念罢了。“..…..哥,请你当我刚刚什么都没有说好吗?”韶看着树林的深处,易岑生看不见她的脸。韶是..….哭了吧,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易岑生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和他扯上关系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而他也不会对他们有丝毫同情,毕竟,他一个怪物,有什么可能去理解人类。他最多感叹一句,然后任由时间把这个人的脸变得模糊。“..…..…..…..…..…..…..…..…..…”时间在易岑生的表上一分一秒地流逝,嘀嗒、嘀嗒。黑色的沉默笼罩着两个人。“哥..….”“嗯?”“你还记得,曾经那首童谣吗?”“..….什么?”“《Meteor》”“..…..记得。”曾经易华每晚都会哼唱,易岑生如何不记得。爱屋及乌,恨屋亦及乌。在噩梦中它哪怕显得微不足道,亦会被做噩梦的人在心里铭刻终生。“哥..….你能不能在离开前,唱一遍?”“我记不住调子了,但我还是想在分别之前..….找一点,可以作为回忆寄托的东西。”易岑生知道,韶想寄托的绝不是曾经那段噩梦。然而他们俩心知肚明。“好吧。”易岑生不会承认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也永远不会原谅她。但是最后给韶唱一次也未尝不可。风拂低草,低低的歌声在草地上弥散开来,合着周围的声音,像母亲为孩子唱的安眠曲。万物亦好像都在聆听。“When sun light go down , the stats are on .”“Jupiter pull his bow round , point where Lucifer has gone.”“When metoers fly over the sun , their ***gic could alter the sound.”韶凝视着天空,随着曲调轻轻摇晃。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歉疚和悲伤,但转瞬被坚定取代。快成功了。“Oh,metoer,what had you down ? ”“Shadow flew over , let the broken china gone . ”一曲终了,头顶的流星也所剩无几了。韶在暗处抹去泪花。“哥,谢谢你。”对不起,但目的己经达到了。“我该走了。”易岑生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看着天上最后一颗流星消逝在沉寂的背景中。他往前跨了一步,然而头却一晕,险些没有站稳。他头顶的星空开始旋转,以他为中心,似乎整个宇宙都违反了定律。宛如梵高的名画《星月夜》一样交质揉杂在一起。他突然有一种感觉:有人在暗中注视着他,勾起了嘴角。这种如影即随的注视与这辈子都忘不掉的无力与恐慌,他再熟悉不过。无数的摄像头与监听器里蜷缩着一个孩子,他被恐惧和眼睛包围。卡尔雷蒙,这个几乎被遗忘的名字。恐惧与窒息感在这一瞬将他紧紧攥住,无法摆脱,不可逃离。午夜梦回。“哥?”幻觉如潮水般退去。易岑生弯下腰用手支着膝盖大口喘息。仿佛落了水一样,身上被冷汗浸透。韶担忧地走过来,帮他顺了顺呼吸。“哥?怎么了?”“不舒服吗?”易岑生并不想告诉她刚刚他的感受,只是简单地说:“还好,可能是坐久了,脑子有点缺氧。”他摆了摆手,拒绝了韶的搀扶,继续往前走。“砰!”易岑生脚边,砂石飞溅。一块石头碎裂开来。“Beatiful voice.”一个声音高兴地响起。“La*** and gentle***n,hello!”“但我诚心劝你们,不要再动了。”黑色的阴影里,小树林中,一群人悄然起身。为首的人西十岁上下,但仍然俊美,带着一种欧洲中世纪贵族的气质,他戴着单边金丝眼镜,正擦拭着一支猎枪,优雅地朝他们微笑。易岑生阴鸷地望着他,咬紧了牙关。是他。“Good night.Long time no see ,my fiends.”一时间,空气凝固在了原地。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