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生不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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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了一年,我爸十七岁了。

我奶奶总是张罗着给我爸找媳妇,说我爸那么能干又能吃苦,等找了媳妇分了家我爸的日子就会好起来了。

但我爸一听要和我爷爷分家,死活不找媳妇。

于是爷爷只好说不分,娶回来一起住。

就在这一年,我爸遇到了我妈。

那时候是我爸准备去我们那里的集市卖山货,而我们村离那条街上很远,早上出发得晚上才能回来。

那天是大太阳天,我爸背了一箩筐的山货就朝街上去了,要去街上得翻越一座山头。

背着山货,翻山越岭我爸终于在下午的时候赶到了集市。

之前我爷爷带着我爸去赶过集,所以他倒不陌生,找了块空地就摆起了山货。

其实说是山货,倒不如说是一些在山上挖的一些药材。

只有几样能吃,其他的当药倒是更好一些。

就这样,我爸卖了一下午都没人买,搞到了天黑。

以前我爷带我爸赶集的时候,如果天黑赶不回来就会在一户卖货的人家过夜,所以我爸轻车熟路的又去借宿了。

后来我爸才知道这是我爷年轻的时候一个朋友,小的时候落水塘里是我爷跳下去救出来的。

他们是过命的交情,长大后便在集市上卖起了杂货,我爸在那户人家休整了一晚,第二天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就看到了我妈。

那时候是我爸的丈母娘也就是我外婆,带着我妈和她的妹妹下山来买东西。

刚好到了这里,我爸就看上了我外婆身后的女孩子,就打招呼问了我外婆家的住址,起初我外婆很警惕,并没有搭理我爸,自己挑选着东西还不让她的两个孩子和陌生人说话。

还是我爷的那朋友看出了我爸对我妈有意思才跟我外婆开始了闲聊天的,“ 你家姑娘生的还俊哈,有模有样的。”

卖货老头指着我妈对着我外婆问了一句,“ 唉,有啥子俊不俊的,大字不识一个。

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回来的地方。”

卖货的老头一听,觉得有戏,就介绍我爸给我外婆听;“ 那边的小伙子你瞧见没有,能干勒,自己背着一筐东西来卖,虽然才上过二年级,但是也是算半个知识分子了你看哈怎么样,要是行我就当个媒人了。”

我爸在一旁心里乐的不要不要的,就差给这个卖货老头跪下了。

我外婆扫了眼我爸首接就说不行,觉得我妈跟了我爸没什么好日子,嫁过去肯定受苦。

等买完了东西,我妈一家就离开了这里。

留下我爸和他背着那没卖完的东西原地发呆。

至于后来我爸是怎么回来的也不清楚,这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了解了。

只知道第二年我爸就和我妈结婚了。

而在我爸妈结婚之后,我的外婆就好像赌气一样没有在跟我妈联系过。

我爸结婚的时候我二伯也没回来,只有我大伯来爷爷家帮忙了一下,或许是回心转意决定要好好做人了吧。

结了婚后,我爸就没有继续去矿洞背煤,而是在镇上找了一处采石场上班。

干的主要是用铁锤砸块头较大的石头。

以方便工人们用背篓运出去。

采石场上班的时候,我爸就认识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听说是从市里逃过来的,虽然这老头外表看着年纪挺大了,但整个人实际上并没有如年纪般显老,只有50多岁的样子,后来两人熟络了,这老头还给我爸说了关于他的一些事情。

老头告诉我爸,他以前是干道士的,由于这几年国家破封建、除迷信。

他还挨了批斗,因为挨这个批斗坐了几年牢,媳妇带着儿子回娘家在路上的时候跌下山崖,摔死了。

媳妇和儿子摔的血肉模糊,等他出来后才知道这件事,就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将他的法器和关于这方面一系列的东西烧了个干干净净。

发誓再也不干这个了,我爸一听这老头以前是道士就有点来兴趣,仔细追问了这老头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还问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闻异事,看见我爸这个举动,老头立马就闭嘴不说了,专心忙起了他手上的活。

我爸嘴上也就不再过问,但心里还是迫切想知道些新鲜事。

也就是因为这个老头,导致了我爸后来踏入了这一行。

接下来的几天,我爸都向这个老头询问他的一些往事,经不住他软磨硬泡,老头也不再吝啬和警惕,跟我爸讲了些他这几年发生的一些事情。

这其中不乏有些普通人听都没听过,更别说见到了的一些事情,这更加让我爸着迷和兴奋,最后更是下定决心,要向这老头拜师,想学一些本事,老头一听说这个事,吓的好几天都没来上工,装病在家里休息。

最后我爸打听到他的家里面时,老头还劝我爸说干这个对家人对自己没什么好处的。

让他断了这个念想,但那时的我爸哪管那么多,一心想要学些东西,想要干些名堂出来。

更重要的是,对这种闻所未闻的事情非常好奇和向往,于是,在和我爸喝了一壶酒吃了两颗花生米后就向我爸吐露了一些东西,“ 干这一行,稍微有些不恰当的地方,就会给自己惹祸上身。

而且对家人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我爸听到这里,己经难显激动颤颤巍巍的问道:“ 那意思是,这世界上真的有那种东西?”

老头扬起他泛红的脸,目光盯着我爸,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你如果信就有,你如果不信那么就没有。”

说完,老头就急着赶我爸回家了等回了家,我爸才和我妈说他想去学道士的想法。

虽然我妈连小学都没上过,但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就劝我爸踏踏实实在采石场干,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爸也被我妈的这番话所打动,放弃了这个想法。

就这样,我爸在采石场兢兢业业的干了七八年,平时不忙的时候和我妈在家做一些简单的家务事。

而这几年里,我爸也打消了想学道士的想法,只是偶尔和那老头聊天,听老头讲一些天方夜谭的故事。

虽然自己也想了解下关于这方面一些东西,但并没有做出实际的动作。

也在这几年的时间里,我爷爷也总是半夜和我爸谈话,问我妈的肚子怎么那么久了还是没反应。

是的,一听我爷爷说,本来还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的我爸才发现,我妈嫁过来己经快十年了,还没有生出一个孩子。

要知道,在当时那个年代。

谁家娶了个媳妇,什么时候生了个孩子,生了个男娃女娃这些都是备受村里人所关注的。

时间一长,村里己经开始传我妈不能生育的闲话,我爷和我奶奶也属于是那种封建思想的人家,有时候会不经意间在我妈母亲面前说谁家今天又生了个儿子。

这让的我爸和我妈经常被爷爷在饭桌上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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