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凌王意下如何?”乾德皇帝此话一出,殿堂到处都是窃窃私语,最为震惊的就是贺舒姩,连忙起身,来到大殿中间。
“父皇,儿臣蠢笨,且不说给凌王添麻烦,儿臣一女孩子,凌王总不可能教女儿行军打仗吧!”
贺舒姩微微皱眉,朝皇后求救。
皇后正欲开口,皇帝接着说道:“舒姩莫要妄自菲薄,凌王不仅精通兵法武艺,琴棋书画亦是样样精通,且少时与你皇兄一起同窗,定能好好教导于你。”
皇帝不容置疑地说道。
凌知宴心中暗叹,这烫手山芋怎么就砸到自己身上了。
他上前一步,恭敬道:“陛下美意,臣惶恐。
只是臣常年征战在外,性子粗野,恐教坏了公主。
且军中事务繁忙,怕无暇顾及公主课业。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皇帝却摆摆手,“凌王不必过谦。
朕意己决,况且不过是每日抽出些许时间即可。
公主聪慧,必不会过多叨扰王爷。”
贺舒姩急得眼眶泛红,偷偷瞪向凌知宴,仿佛在怪他不更坚决些拒绝。
凌知宴无奈,只得再想办法。
“陛下,臣听闻大祭司曾言,臣命中带煞星,若接近女子,恐对其不利。
公主金枝玉叶,臣实在不敢冒险。”
凌知宴搬出了大祭司的名头,希望能让皇帝改变主意。
皇帝眼神凛冽,不愧是镇北侯的儿子,这样的借口竟也找的出来。
“无妨,朕向来不信这些。”
贺舒姩还想说什么,便看见皇后朝自己微微摇头,她知道陛下这样做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贺舒姩像蔫了般,被小小扶起坐回椅子上。
凌知宴眉头紧锁,皇帝这时候搞这一出到底是什么用心,不会是察觉到什么了。
凌知宴思索一会儿,“臣定不负陛下希望,好生教导公主。”
“好,那拜师宴就定在开春,届时王军出征,姩儿便随王军一起出发西洲历练。”
这顿宫宴大家吃的都是心不在焉,没人知道陛下到底是何居心。
宴会散去后,贺舒姩跟着皇后回到寝宫。
她满腹委屈,拉着皇后的衣袖问道:“母后,父皇为何要我拜凌王为师,还要随他去西洲?”
皇后轻轻拍着她的手安抚,随后叹了口气说:“姩儿,你也不小了,有些事也该知晓。
如今朝堂局势复杂,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凌王手握重兵,战功赫赫,你父皇此举一是为了拉拢他,二是想借由你在他身边,探清他的心思。”
贺舒姩瞪大了眼睛,“可是母后,女儿不想卷入这些权势纷争之中。”
皇后怜爱的摸摸她的头,“傻孩子,生在皇家,有些事身不由。
你父皇如此做定是有他的道理。
你不是嫌皇宫无聊吗?
趁这次机会去看看大好河山,何乐而不为呢?”
贺舒姩听了皇后的话,心里虽还有担忧,但听到可以出宫,她早就想出宫去看看,常年困在宫中,有些民间的东西还只能从画本子中靠想象出来。
顿时不开心的情绪就烟消云散了。
今日生辰,却还是收到不少礼物,贺舒姩带着小小高高兴兴的拆礼物去了。
皇后无奈笑了笑,到底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