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北京的冬天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十一月的风像一把钝刀，刮得人脸生疼。林小满站在“烟火”餐厅的玻璃门后，透过雾气蒙蒙的玻璃，望着外面匆匆而过的行人。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围裙的边缘，指尖冰凉，掌心却微微发汗。

“小满，3号桌的客人点单！”身后传来领班李姐的声音，林小满回过神来，迅速转身，脸上挂起职业性的微笑，快步走向3号桌。

“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她的声音清脆，像冬日里的一缕暖阳。3号桌的客人是一对年轻情侣，女孩正低头刷手机，男孩则漫不经心地翻着菜单。林小满耐心地等待着，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窗外。

街对面，一个穿着蓝色外卖服的男人正从电动车上跳下来，手里提着几个外卖袋，急匆匆地往餐厅这边跑。他的头盔歪在一边，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皮肤上。林小满注意到他的脚步有些踉跄，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一份黑椒牛柳意面，一份奶油蘑菇汤，再加一杯热拿铁。”男孩终于点完单，林小满迅速记下，微笑着点头：“好的，请稍等。”

她转身走向后厨，路过玻璃门时，那个外卖员正好推门进来。冷风夹杂着街上的喧嚣涌入餐厅，林小满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外卖员的脸被冻得通红，呼吸急促，显然是跑得太急。

“您好，取餐号是多少？”李姐迎上去，语气冷淡。外卖员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声音有些沙哑：“A127。”

李姐转身去取餐，外卖员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裤缝，显得有些焦躁。林小满注意到他的鞋子上沾满了泥水，裤脚也湿了一大片，显然是刚才跑得太急，踩进了路边的水坑。

“A127！”李姐的声音从后厨传来，外卖员快步走过去，接过餐袋，转身就要往外跑。

“等等！”林小满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外卖员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眼神有些疑惑。

“你的头盔歪了。”林小满指了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