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他心中一阵失落,不过,他在其中看到一丝机缘,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会给他带来一个新的转机……而此刻,少女起身在房内走来走去,试图想起一些记忆,可惜除了跟奸商的极限拉扯,其他的一切都记不起来了。
她无奈地坐在桌前,一手托着腮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就这思索的空隙,头顶己经长了好几片叶子了……“吱呀——”门开了。
“对了萝卜精,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站在门口拿着一个小册子问道。
她回头,名字?
嘶……她挠头,名字?
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了!
“我叫沅易。”
“沅易?
容易的易?”
他提笔问。
“对。”
说着点头如捣蒜。
“我叫韩岱。
岱山的岱。”
她漫不经心的转着茶杯,听到他这句话才反应过来。
“叫老板不就行了……还用得着搞这么麻烦……反正也是做免费苦力的……”她嘟囔。
他察觉到她这番话,咳了几声。
“我看你恢复的蛮好啊,那就从明天开始干活吧。”
说罢把小册子合上立刻带上门离开了。
诶不是!
她还没来得及说,只剩下个大门跟她相对而望。
她扶额,这么快就要开始打工了吗?
这也太难了吧……然而,一夜未眠。
清晨,窗外传来熙攘的人群吵闹声,她顶着两大黑眼圈费力的从床上爬起来。
整理好床榻后,简单洗漱完,正要出门打探一番,与刚要来叫她的韩岱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
她下意识的道歉,抬头一看竟是那奸商,瞬间脸拉的老长。
他笑眯眯的看着她。
“工作很简单,每天把茶馆打扫一遍,然后再把茶具都洗一遍,把后院晒的茶叶翻一下顺便再把新到的茶叶……”看着他喋喋不休,她脑子都要大了,于是赶紧捂住他的嘴。
“知道了,知道了,奸商。”
她无力的点头敷衍道。
韩岱看着捂住嘴的手,眼睛对着她眨巴眨巴。
她瞬间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炸裂的事,闪电般的收回自己的手,哈着腰尴尬的笑道:“抱歉抱歉哈,习惯了,咳。”
死手哪来的这个破习惯,她心中怒骂。
“没事。”
他倒一会就恢复了镇静。
忽然又想到些什么,“奸什么商?”
他表情微妙的盯着她。
她:完了。
“呃……这个……”脑袋上的叶子疯长,她挠了挠脑袋,决定放弃抵抗。
一把扯掉脑袋上的叶子朝着后院拔腿就跑。
“我去翻茶!”
留下某人一脸茫然的待在原地。
一月后——晨曦,她看着窗外飞过的两只叽叽喳喳的麻雀,阳光正好。
她走到窗边伸了个懒腰,窗外的刘婶己经开始卖菜了。
“早啊刘婶。”
她撑着窗框伸出头对下面的人打招呼。
妇女抬起头看到是她,顿时笑容满面的说:“原来是小沅啊,买菜吗?
早上刚摘的,新鲜的很!”
她摆了摆手,“刘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来当苦力还没工资,黑心老板就会压榨我……”嘴里嘟囔着,转眼看刘婶己经忙的不可开交了。
她又打了个哈欠,好烦啊……又要干活了……于是无精打采的出了门,下楼晒茶。
小院内,她把茶叶用竹盘晒好,初春本就春寒料峭,好在今日阳光特别好,落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忍不住想睡觉。
“太舒服了……”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晒好的茶叶,缓缓向前厅走去。
此时,小院一角竹林后出现一个青色身影,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知心中在思索些什么……不知为何,今日来喝早茶的人特别多。
她刚到前厅,桌上己经坐满了人,“喲小丫头现在才来,你家老板呢?”
黄叔拿着烟袋猛吸一口然后问,吐了她一脸烟。
她无奈的扇开那些烟雾,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老板***了。”
打算留下这句话就去准备茶水了,谁料一转身,一抹熟悉的青色出现在眼前。
她:服了。
但还是狗腿似的笑笑,“早呀老板。”
平时笑嘻嘻的老板今日却冷若冰霜,眼底没有感情,跟木头一样。
她顿时身体绷紧,难道这么倒霉?
刚好撞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了?
完了完了……“噗——”他忽然变脸,忍不住笑出声。
“吓到你啦?”
他五官乱动挤眉弄眼的看着她,根本不像少东家的模样,更像一个爱捉弄人的顽童。
她黑脸,果然,就算过八辈子还是那么欠……“听闻啊,那张家小子竟然是个断袖……”说书老头在人群间踱来踱去,拿着把折扇开了关关了开。
她端着茶壶给在座添水。
“老八爹,你这都讲的啥啊,现在谁还听这个啊。”
她挠了挠耳朵不屑道。
周围人也纷纷起哄。
“断不断袖跟我们这群老爷们有什么关系。”
有个人喊道。
“就是就是,太无聊了。”
“什么时候讲点新奇的。”
周围人谈论道。
老八爹也开始慌起来了。
终于定下脚步,果断的合上扇子。
站在人群中清了清嗓子。
“那行,那今儿个咱就讲点其他的。”
“那讲点啥好呢。”
周围人一时间也不知道个具体。
老八爹看着人群中跑过一个拿着木偶的小童,一拍大腿,“那咱们今天就来讲讲这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