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困在这张病床上已经两个月零七天。
窗外的树从抽芽到郁郁葱葱,我就这样看着它一点点长大。
今天的阳光很好,照在树叶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却让我这个卧床不起的病人感到刺眼。
"先生,该吃药了。"
护士小姐推着药车进来,熟练地帮我调整床头高度。
她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我。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忍不住皱眉。
这该死的肿瘤带来的疼痛,已经成了我的噩梦,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我的五脏六腑间不断揉捏。
我看着护士把药片递到我嘴边:"少丽呢?"
"您是说您夫人吗?"护士停顿了一下,"她刚才打电话来说今天公司有个重要会议,可能来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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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
从确诊到现在,妻子的探视时间越来越短。
最开始她每天都会准时出现,陪我聊天说笑,给我削苹果。
可到了最近,她一周能来两次就不错了,每次待不了多久就匆匆离开。
倒是我的小舅舅明豪,一个星期总要来看我两三次。
他比我小十岁,跟我的关系一直不错。
但最近他对我的病情格外上心,总觉得有些不太寻常。
今天他又来了。
"侄儿,我带了点水果。"他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显得很是热心,"我去一趟洗手间,马上回来。"
我点点头。
他把手机随手放在床头柜上就出去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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