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

1、

程砚之站在落地窗前，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西装口袋里的钢笔。

金属外壳被体温焐得温热，这是七年前姜沐遗落在会议室的，笔帽处有道细小划痕，在监控回放里看过无数遍的痕迹。

“程总，实习生名单。”秘书敲门进来时，他迅速将钢笔塞回暗袋。

指节在实习生履历表上停顿，姜沐的证件照还是记忆里的模样。

琥珀色眼瞳在阳光下像融化的蜜糖，唇角天生微翘，仿佛随时要漾出笑意。

程砚之喉结滚动，签字笔在批准栏悬了许久，墨迹洇开细小圆点。

“换掉姜沐。”他合上文件推回桌沿，腕表折射的冷光扫过秘书错愕的脸，“启明项目需要经验丰富的人。”

办公室重归寂静后，他调出监控画面。

青年抱着纸箱站在人事部门口，碎发垂落遮住眼睛，白衬衫被走廊穿堂风鼓起，像只迷路的白鸽。

程砚之将进度条拖回七分十三秒，那是姜沐最后一次出现在程氏集团。

2、

“姜先生，请留步。”

姜沐转身时，程砚之闻到了雪松混着佛手柑的气息。

青年耳后皮肤在廊灯下泛着珍珠光泽，黑色高领毛衣裹着修长脖颈，与记忆中穿学士袍的身影重叠。

“这是您落在会议室的钢笔。”程砚之摊开掌心，金属笔身在中央空调冷气里凝着霜色，“监控显示上周四下午三点。”

姜沐的睫毛颤了颤：“程总看了多久监控？”

落地窗外暴雨如注，惊雷劈开云层。

程砚之的喉结在阴影里滑动，领带突然变得窒闷。

青年向前半步，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紧绷的下颌线：“从实习生时期开始？每次我值夜班时亮着灯的顶层办公室？还有……”

警报声骤然撕裂空气，整栋大楼陷入黑暗。

应急灯红光里，姜沐被拽进总裁专属电梯。

程砚之的掌心紧贴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