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打更人与倒计时
他眨了眨眼，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在现代社会的公寓，还是大奉王朝的破屋。
首到看见枕边那本《武学入门纲要》，昨夜的记忆才如潮水般涌来。
"许七安..."赵腾摩挲着册子粗糙的封面，想起那个救了自己的打更人铜锣。
书中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打更人衙门的位置和招考日期。
肚子咕噜作响。
赵腾从包袱里取出昨天买的炊饼，己经又干又硬。
他掰下一块泡在水碗里，一边等饼变软，一边翻阅册子。
"武道九品，铜皮为始..."赵腾喃喃念道。
原来这世界武者分九品，最低的九品铜皮境，练成后皮肤如铜，寻常刀剑难伤。
八品铁骨境，七品...后面的内容被墨水涂掉了，似乎是有意不让人知晓。
赵腾也不在意，继续往下看基础呼吸法。
"呼吸如丝，绵长不断..."他尝试按照书上所说调整呼吸，几次下来，竟感觉小腹微微发热。
正要深入体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
"赵公子！
开门！
"是老张头的声音。
赵腾收起册子去开门。
老张头站在门外，手里拎着条鱼，脸上带着罕见的笑容："今早河里捞的，送你一条。
""这...多谢张伯。
"赵腾接过鱼，鱼鳃还在微微张合，显然是刚捞上来不久。
老张头搓着手，眼睛却往屋里瞟："那个...听说你昨天见了打更人的许铜锣？
"赵腾心头一动，原来是为了这个。
他故作随意："碰巧遇上，许大人路见不平罢了。
""许铜锣可是个能人！
"老张头压低声音，"去年西城闹僵尸，他一个人就..."话没说完，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两人转头看去，一队黑衣差役骑马经过，为首的正是许七安。
他似乎感应到什么，转头看向赵腾这边，微微颔首。
老张头激动得胡子首抖："他跟你打招呼！
赵公子，你发达了可别忘了老头子啊！
"赵腾敷衍几句，送走老张头后立刻关上门。
他心跳加速——许七安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关注？
仅仅是因为那首诗？
正思索间，系统光幕突然弹出：警告：穿越倒计时23:30:00请尽快完成物资准备"这么快？
"赵腾一惊，顾不得多想，赶紧清点现有的东西：一把匕首、三套换洗衣物（其实都是破旧长衫）、十五两银子剩的十二两、几个硬邦邦的炊饼。
对照系统列出的清单，他还缺适合活动的衣服和更多干粮。
赵腾把银子分成两份，大部分缝进腰带内层，小部分放在袖袋里备用。
出门前，他犹豫了一下，把《武学入门纲要》也贴身藏好。
集市上人来人往，赵腾先买了双结实的布鞋，又去成衣铺挑了套深色短打。
"客官要练武？
"店主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眼睛滴溜溜地转，"我这儿还有绑腿沙袋，要不要来一对？
"赵腾想了想，又买了对轻量沙袋。
经过粮铺时，他买了耐放的炒米、肉干和一小包盐，最后去药铺抓了几副常用药材。
回到破屋，赵腾开始改装衣物。
他把内衬加厚做成简易护臂，在裤腿内侧缝了暗袋装匕首。
正忙活着，突然听到院外有脚步声。
赵腾警觉地抬头，从窗缝看到许七安站在院门口，似乎犹豫要不要进来。
他赶紧把东***好，出门相迎。
"许大人？
"许七安转过身，手里拎着个油纸包："路过，顺便给你带点吃的。
"赵腾受宠若惊，接过油纸包，热乎乎的，散发着肉香。
"大人太客气了，请进屋喝杯茶吧。
"说是茶，其实只有白开水。
许七安也不介意，在屋里唯一的破椅子上坐下，目光扫过角落里的包袱："要出远门？
"赵腾手一抖，差点打翻水碗："没...就是整理下屋子。
"许七安似笑非笑，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放在桌上："金疮药，比武时用得着。
""比武？
""打更人招考第一关就是武试。
"许七安喝了口水，"看你有几分天分，别浪费了。
"赵腾心中一动："许大人，能否请教些武道常识？
"许七安挑眉："说。
"接下来一个时辰，赵腾问了许多《武学入门纲要》上看不懂的问题。
许七安解答得很耐心，甚至演示了几个基础招式。
赵腾发现他的每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多余。
"大人，武者如何判断自己到了什么境界？
"许七安伸出右手，忽然皮肤泛起古铜色光泽："铜皮境的特征。
"他屈指轻弹桌角，硬木应声而裂，"铁骨境。
"赵腾看得目瞪口呆。
许七安却突然皱眉："你体内...奇怪。
""怎么了？
"赵腾心头一紧。
许七安摇摇头："没什么。
记住，打更人招考三天后开始，别迟到。
"说完起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
赵腾送走许七安，立刻检查系统倒计时——还剩18小时。
他赶紧继续准备：烤制面饼、缝制干粮袋、练习绑沙袋走路...夜幕降临，赵腾把所有东西打包好，又试着运转了几遍基础呼吸法。
系统光幕突然闪烁：警告：穿越倒计时00:59:59请立即寻找安全地点赵腾赶紧躺到草垫上，忽然想起什么，又爬起来把油灯挪远些。
就在他重新躺下的瞬间，一阵剧痛从脑海炸开——"啊！
"他本能地翻滚，手肘撞翻了油灯。
火焰立刻舔上干燥的草垫，浓烟升起。
赵腾想灭火，但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身体像是被拉成无数细丝...最后一刻，他看见燃烧的草垫，屋顶垂下的蛛网，以及窗外一轮血红的月亮。
然后是无尽的黑暗。
......樱花飘落在赵腾脸上。
他猛地坐起，大口喘息。
眼前是座古色古香的日式建筑，门匾上龙飞凤舞写着三个汉字：梁山泊。
"这是...道场？
"赵腾低头看看自己，还是那身粗布短打，腰间藏着匕首，包袱完好无损地背在身后。
他正要起身，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戴眼镜的瘦弱少年提着菜篮走出来，看见赵腾时惊讶地瞪大眼睛："你是...新来的师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