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因为上次的死亡提前了吗?
但他脸上再没了羞涩,没兴喜,没了生机,呈现出种病态的红后是白。
是的,他在憋气,他不想再在这痛苦的噩梦中游戏,他打算以自己之命换母亲、商菏之轮回。
但轮回怎能放过他,不 应是永恒。
商菏这次没有冲上前去,只是歪着小脑袋,疑惑的眼神看向憋的满脸通红的陈疝。
“诶,疝子你咋啦?”
商菏慢步向前盯着陈疝白中透红的脸。
陈疝差点破功,菏子太可爱了,就算轮回三次也丝毫减少不了她的可爱和他的爱。
他后退几步,与商菏保持距离,他快到极限了,他看到了希望,耳边似是响起了希望的雨滴。
“诶!
疝子你今天咋了?
从早上开始就一首不对劲儿了,一首说什么有话对我说,现在怎么不说了?
你……你不会喜欢…”平时开朗的少女此时声音越来越小,白皙的脸上似是添上了朵火烧云。
很快,少女脸上羞涩未退,朝陈疝伸出手,颇红的脸颊上露出真挚的笑:“那……疝子,我喜欢你!
我想春天时拿疝子吹柳枝,我想夏天时拿疝子扇凉风,我想秋天时拿疝子赶稻香,我想冬天时拿疝子捉绒雪,疝子,你……愿和我逛满整个西季吗?”
不知何时,陈疝脸上满是掺杂着泪水和雨水的幸福,看向少女伸来的手,白皙小手里抓着只蓝色糖果,那是凉糖,她知道这是他最最喜欢吃的。
陈疝接过真挚,没碰到她的手。
一点点剥开糖纸,没有握在手中,没有随意丢掉,而是带着真挚的愿埋在那盆紫色郁金香的花土了,他把真挚埋在了永恒的爱里,祈望着能在雨后看见商菏,祈望着能在羽后看见母亲。
商菏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知道他己是菏的疝,因为他以前说过:“凉糖入口很冷但很甜,母亲也很喜欢吃,母亲说过:凉糖代表着真挚,有很多糖被人称凉糖,比如薄荷糖…当你认为真正的凉糖只有那一种时,你便感受到了真挚,若把凉糖埋入郁金香中,那便是永恒、真挚的爱!”
陈疝回头,两人相视一笑,一个憨憨的,两个憨憨的,但无疑 憨的幸福。
幸福后……是地动山摇。
陈疝知道,这一切幸福终将结束,反正都要死了,他不想让她和自己一样死的那么悲催那么痛,被万千沙土掩埋的滋味他不想让商菏体会到。
陈疝把商菏拥住,还是那般温暖,还是那般春风满怀。
商菏轻笑着,她同陈疝一样,看到了极速羽化的手。
她似是明白了一切般笑着,眼睛弯似月牙:“如果是永远,你会等吗?”
陈疝愣住,看着天边飞寻的白鸽和掉落头顶的石沙。
“会”随着白鸽而去的不仅是裹挟着春风的白羽,还有那声少年永恒的“会”声。
若是今朝同化羽,也算与君渡西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