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还真有个秘密,一个不大不小的秘密,至于是什么,这是后话,眼下返***中才是正题。
他拿出一个罗盘,上面标识着红、蓝两点,红点是他所在的位置,蓝点则是***地。
他辨别一下方位,立刻御剑而去。
……***地在矿区的中心位置,一个巨大的矿坑边缘,十几名凌氏的族人,分散西周,或站或坐。
太阳越来越高,有人等的不耐烦,开始发牢骚了。
“让这么多人等,倒也真对得起他的身份。”
凌成阳撇嘴一句,三角眼里满是讥讽。
一个女子扭着腰肢走过来,她的名字有点绕口,叫作凌灵儿,开口咯咯一笑,“阳哥哥,你在说谁啊?”
“谁?”
凌成阳又不傻,还能把话挑明了,“哪有别人什么事,我只对你感兴趣!”
“吆!
我的阳哥哥还有怕的人吗?”
凌灵儿慢慢悠悠地软在了旁边的石头上,一只芊芊玉手斜撑起柔弱无骨一般的身子。
两只笔首的大长腿一上一下地摇晃着,半是***半掩神秘。
再往上,呼之欲出……凌成阳居高临下,望着那一片大好的风光,脸色有些潮红,真想一头扎进去。
他大声道:“怕?
我怕谁!
不就是……”“住嘴!”
凌成祥一声暴喝,瞪了一眼,盘坐的身子却是未动。
“哼!”
凌成阳猛地甩头,这个妖女竟对自己使媚术,差点着了道,幸好有自己的兄长在。
他一***坐到了凌灵儿身边,伸手摸向了她的腰肢,“灵儿,我还是对你最感兴趣。”
“阳哥哥不说就算了!”
凌灵儿说完,轻移莲步,裙摆翩翩,蝴蝶飞舞一般躲了过去,转过去的脸上满是厌恶之色。
这时,半空中剑光一闪,现出一道身影,正是凌北。
见他人的目光或多或少地投向自己,他有点莫名其妙,正巧凌灵儿走了过来,便问:“有事?”
凌灵儿绕着他转了一圈,总感觉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具体,忽地眼一亮。
她俏皮一笑,问道:“北叔,你找女人了?”
“哪、哪有的事!”
凌北顿时一僵,她这是狗鼻子吗?
不反驳还好,这一反驳傻子都能看出来了,肯定有事!
“咯咯咯!”
凌灵儿笑的花枝摇摆,她纯粹是为了好玩,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好奇的,目光纷至,笑容各异,凌家这位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难道铁树开花,破处了?
这里是没老鼠洞,要有的话,凌北都想躲进去了,好在有人替他解了围。
“好了!
时辰到了!”
一个胖乎乎的老者出现在众人头顶高处,他祭出一架船楼,当先走了进去,正是带队的元婴期长老,凌未雨。
“是!”
众人纷纷起身,凌北来得晚,走在人后。
船舰长十丈,高也有三丈,呈流线型,好像半透明,又好像五彩斑斓,仅仅几瞬之间,己经和周围不分彼此了。
明明就浮在那,却肉眼难辨,连神识也察觉不到。
他不是第一次见,但还是觉得甚为奇特。
这船楼也分级别和类型。
眼前这架是西代机,最先进的是七代机,八代机还在研制中。
船楼内分为三层,一层是宽阔的大厅,陈设简单,顺着旋梯上了二层,入目是一条走廊,两侧十几间屋子,三层凌北没去过,不知道啥样。
凌北走进一个房间,还是来时的那样儿,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凳子。
他的头刚刚挨到枕头,脑海就响起了一道声音:“到三层来”,是凌未雨的声音。
他喊我做什么?
凌北眉头一皱,开门,走廊到头,顺着旋梯上了三层。
穿过一个阵法,进入一间十几平米的小房间,只见中间有一张桌子,上面罗列十几个碟碗,有荤有素,五颜六色。
凌未雨坐在桌前,边吃菜边招呼,“坐那,尝尝我的手艺。”
“是,长老!”
凌北规规矩矩地坐下,没动筷子。
凌未雨浅尝了几口,“这个有点咸,那个有点老”地扯着闲篇。
他一抬眼皮,见对面还是那个坐姿,便问:“你来时老策头没交代过什么?”
老策头?
凌北一愣,反应过来了。
是说他爷爷,凌玄策,至于交代还真有一句:“有人请客你就吃,但不能没了礼数,拿上这坛酒。”
酒不是什么灵酒,只是五谷杂酿,装酒的坛子也只是雕花土陶的,坛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土腥味,显然刚出土不久。
他把酒坛轻轻放下,伸手示意,“这是我爷爷让带来的,长老随意。”
凌未雨一把拍开泥封,倒了一碗,浓郁的芬芳,随着一股橙黄清亮的细流,在屋内弥漫开来。
他缓缓说道:“古时有一大户人家,在家中女子怀孕之时特意埋了一些酒。
历经十月怀胎,女子诞下男婴。
而后,男婴长大成人,赴京赶考,竟高中了状元,返乡庆祝之时,取酒作饮,外人皆赞此酒好彩,当为状元红。
其后人人效仿,可这状元万里挑一,哪有那么容易中的,久而久之,这状元红便成了一种期盼,一种祝福。”
说罢,他一饮而尽。
凌北也是头次听说,自然而然地问:“那若是个女婴呢?”
凌未雨又倒了一碗,自斟自饮,回道:“女婴,便叫女儿红。”
凌北默默点头,涨知识了。
凌未雨放下筷子,专注起了那坛酒,“这酒,还是你父亲当年亲手埋进土里的。
若是他还在,定能陪我喝上个三天三夜!”
“父亲。”
凌北对其很陌生,从来没见过。
有人说是为了家族战死了,也有人说失踪了,问他爷爷只是沉默不语。
凌未雨拿出一个白玉瓷瓶,推了过去,“老夫喝了你的酒,也不白占你的便宜。
这里面是一粒神宁丹,服下去对你有好处。”
“神宁丹!”
凌北重复了一遍。
他知道,这是专门针对元神有损的疗伤圣药,价值上万枚下品灵石,与一坛酒相比,云泥之别,不,简首毫无可比性。
他瞪大眼睛看了一眼,又赶紧低下了头,但眼中的神色是藏不住他的。
好似在说:长老,你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