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下去。
事已至此,我只能兵行险招,搏一把。
家里有机会能救我哥的,只有我。
稀稀疏疏的人声在殿门前停下,我听见熟悉的冷淡声音: 退下。
我不由愣了愣。
没想到即便成了皇帝,齐延依旧这么讨厌他人近身伺候。
宫人低声应喏,渐渐走远,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像此刻被我攥住的被面一样皱缩成一团。
齐延停了下来。
隔着重重纱幔,他似有所感地望向我。
什么人?
3
我压着嗓子福身。
……奴婢奉命来侍奉陛下。
他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心,语气不豫又疲倦: 是母后让你来的吧。
我没否认。
这话是他自己说的,可不算我撒谎。
见我不说话,齐延果然将这当成了默认。
朕说过,不必再白费心机。
我僵硬地将礼行得更低,并不答话。
齐延在原地静了一会儿,大约是觉得跟我讲不通,径自转过身。
罢了。
叹完这句,他举步走远,独自坐去了书案前。
烛火摇曳,融出一片温暖的光。
齐延陷在那片光里,我隔着纱幕望他,莫名生出一股近乡情怯般的踌躇。
犹豫再三,我还是向他走去。
齐延没有回头。
他行笔如流,奏折在他身边堆成小山。
都说他是一代明君,天纵英才,恩威并重。
若说缺点,也只一条子息单薄。
眼前的齐延背脊挺拔,较之过去似乎又清瘦了几分。
我看得失神,忽听得齐延道: 杵在那儿做什么?
我定定神,重新反应过来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必须勾引他,让他顾念旧情,放了我哥。
这是我哥唯一的生路。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按上齐延的鬓边。
他笔下的墨渍忽地晕开一圈。
何事?
陛下日理万机,我小声答,奴婢从前学过一些揉按手法,可为陛下解乏。
齐延竟然没拒绝。
狗东西。
嘴上说着清心寡欲,实际不知过得多逍遥快活。
指腹揉上穴位,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加重。
齐延吃痛闷哼一声。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松开手。
齐延回身望我,倏地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双目凛然。
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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