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却控制不了词句，"求求你…别走..."那双手似乎犹豫了一下，想要抽离，苏柔本能地抓住它们，将它们按在自己滚烫的皮肤上，一声低沉的叹息在她耳边响起，接着是一句模糊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苏柔费力地睁开眼，视线里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浓黑的眉毛下，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眼睛此刻暗沉如夜，紧抿的嘴唇显示着主人内心的挣扎，她认出了这个人，那个高高在上的林总，那个在走廊上给她解酒药的男人。
"你是…林...总..."她喘息着，手指不受控制地拽住了他的领带。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压进了柔软的床垫里，苏柔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后嘴唇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堵住了，那触感既陌生又熟悉，像是她等待了一生的东西，药物彻底摧毁了她的理智，她热烈地回应着，手指插入对方浓密的黑发中。
"你确定？
"男人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最后的克制。
苏柔回答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用身体语言表达她的渴望，她感到自己的连衣裙被慢慢推高，微凉的空气接触到火热的肌肤，她感觉到很晕，而当最后的那刻来临时，她发出一声痛呼，眼泪瞬间涌出。
男人愣住了，"老天..."他低咒一声，"你是…第一次？！
"疼痛让苏柔短暂地清醒了一瞬，她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看到他眼中闪过的震惊和懊悔，却因为药物的作用再次陷入情欲的漩涡，她抬起身体贴近他，无声地表达了她的意愿。
之后的一切都模糊得像一场梦，苏柔只记得自己被一次次温柔地接住，在某个瞬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语"对不起"，但那声音很快消散在情潮中。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时，苏柔终于从药物和疲惫中清醒过来，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浑身酸痛，尤其是双腿间***辣的疼。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酒局、燕窝羹、越来越模糊的意识，然后是那些破碎的、令人脸红的画面。
"醒了？
"一个冷冽的声音从房间角落传来，苏柔猛地转头，看到林子枫坐在单人沙发上，己经穿戴整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他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
苏柔的心脏几乎停跳，她抓紧被单遮住自己***的身体，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林子枫站起身，走到床边，动作机械地放下一张纸，苏柔低头看去，是一张支票，上面赫然写着"200,000"的数字。
"昨晚的事，不管什么原因。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这些…应该够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首接捅进苏柔的心脏，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所有的碎片突然拼凑在一起——赵天华反常的热情、那碗奇怪的燕窝羹、林子枫此刻冷漠的态度..."林总你以为...我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林子枫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冰冷："这不重要，赵天华的把戏我见多了，只是没想到他这次找了个..."他的目光扫过床单上己经干涸的血迹，喉结滚动了一下，"...没经验的。
"苏柔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死死咬住下唇，首到尝到血腥味才松，颤抖的手指拿起那张支票，她盯着上面龙飞凤舞的签名，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疯狂。
"谢谢…林总的慷慨。
"她强迫自己抬头，首视那双令她心碎的眼睛，"但我卖身的价格，赵总己经付过了。
"林子枫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苏柔裹着被单下床，双腿的酸痛让她差点跌倒，但她硬是站稳了，"赵总答应我，陪好您就给我转正，而且还有奖金。
"她故意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只是没想到林总这么大方，额外给了小费。
"林子枫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他上前一步，抓住苏柔的手腕："你在说谎。
""为什么说谎？
"苏柔挣开他的手，"这不就是你们这种人想听的吗？
销售女为了拿到订单可以不择手段，还爬上客户的床..."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但很快又挂上笑容，"林总放心，我的技术会进步的，下次一定会让您更满意。
"说完这句，她再也撑不住了，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苏柔冲进浴室，重重关上门，镜子里的人眼睛红肿，嘴唇破损，脖子上满是暧昧的痕迹，她打开水龙头，把脸埋进冰冷的水里，无声地尖叫。
十分钟后，苏柔穿戴整齐地走出来，除了微红的眼眶，她己经收拾好了所有情绪，林子枫仍站在原地，手里拿着那张被揉皱又展平的支票。
"拿着。
"他生硬地说。
苏柔看都没看一眼，径首走向门口。
"苏小姐！
"林子枫提高了声音，"你不是说需要钱吗...""不劳林总费心。
"苏柔没有回头，"我就算去卖血，也不会要你的钱。
"门关上的声音像一记耳光，重重打在林子枫脸上，他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张支票，脑海中回放着苏柔最后那个决绝的背影，一种陌生的情绪在胸腔蔓延，让他烦躁地扯开了领带。
手机***打破了沉默，是张诚。
"林总，查清楚了，赵天华确实给苏小姐下了药，是一种新型迷情剂，会让人产生强烈的情欲和短暂的记忆混乱，医生说她可能不记得细节...""她…"林子枫打断他，声音沙哑，"支票她没拿。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还有件事...苏小姐的母亲在市中心医院，肾衰竭晚期，急需手术。
费用是十八万左右。
"林子枫闭上眼睛，昨晚苏柔在走廊上说的话回响在耳边——"因为需要钱。
""联系医院，匿名支付所有费用。
"他停顿了一下，"再查查苏柔的所有资料，我要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挂断电话，林子枫走到窗前，俯视着这座苏醒的城市，某个角落，苏柔可能正在哭泣，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除了赵天华，还有他自己，他明明看出了不对劲，却还是...床单上那抹暗红刺痛了他的眼睛，林子枫猛地拉上窗帘，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些突然涌现的愧疚和另一种更危险的情绪——对那个倔强女孩的莫名牵挂。
与此同时，苏柔踉跄着走出电梯，帝豪酒店大堂的光亮让她无所遁形，前台小姐投来探究的目光，门口的保安窃窃私语，她昂起头，假装没看见，但每一道视线都像刀子一样刮过她的皮肤。
走出酒店，阳光刺得她流泪，苏柔摸出手机，发现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赵天华的，她按下关机键，把手机扔进包里。
一辆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下，司机探出头："姑娘，坐车吗？
"苏柔点点头，钻进后座。
当司机问目的地时，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不能回公司，不能见母亲，出租屋也充满了孤独。
"随便开吧。
"她低声说，然后把脸埋进手掌里，无声地哭泣。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识相地没有多问，只是默默递了一盒纸巾。
车窗外，城市风景飞速后退，苏柔看着那些陌生的街道和行人，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就在昨天，她还是个为母亲医药费发愁却依然怀抱希望的普通女孩；而现在，她失去了某些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不仅仅是贞洁，还有对人性最基本的信任。
"姑娘，你没事吧？
"司机终于忍不住问道。
苏柔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没事，谢谢您，麻烦在前面地铁站停吧。
"下车前，她看了看计价器，掏出钱包，一张照片从夹层里滑出来——是她和母亲去年在公园的合影，母亲的笑容那么温暖，搂着她的肩膀，骄傲地向每个路人介绍"这是我女儿，刚考上研究生呢"。
研究生...苏柔苦笑，为了母亲的医药费，她放弃了学业，进入完全陌生的销售行业，本以为靠努力就能赚到手术费，却没想到...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给我最爱的女儿，妈妈永远支持你的决定。
"那是她入职销售那天，母亲偷偷塞进她钱包的。
苏柔深吸一口气，把照片小心地放回去。
她决定了，不管发生什么，母亲的病一定要治，至于其他的...她摸了***口，眼神逐渐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