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这是他的野种?
阴暗潮湿的环境里,泥砖铺就的地面,长满了青绿的苔藓。
姜雾嘴唇泛白,身形单薄得一阵风就能吹走,她半靠在几片简陋木板搭成的床上。
因为没有大夫和药品,她只能独自一人强忍疼痛生下孩子。
没有剪刀,她就用石头砸断孩子的脐带。
此时,姜雾终于等来了他。
姜雾满含热泪地凝视眼前俊美贵气的男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窒息的燥热感让人无处遁形。
“这是他的野种?!”
刚出生的男婴儿,两只乌黑发亮的小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世界。
裴瑾一身裁剪得体的暗灰色西装,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矜贵的气质,眉目凌厉,面容冷俊异常。
他一把从姜雾怀中拽起襁褓中的男婴,悬在半空。
“哇……哇哇……哇……”婴儿啼哭不止。
他烦躁地看着男婴,眼神冷得想杀人,另一只手首接掐上男婴的头,“你知道的,这可不是我的种!
我压根就没碰过你!”
他嫌恶道。
“不要伤害他,他是我的儿子啊,是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宝贝,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姜雾踉跄地从床上爬起,想从他手里把孩子夺过来,身下劣质的木板在她爬过去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啪!”
裴瑾一脸不耐烦,扬手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姜雾本就虚弱,一时无力摔下去,跌坐在地上。
“你个水性杨花的***也配跟我说这些?”
随着裴瑾手上力道的加重,男婴皮肤肿胀泛紫,拳头般大小的头越来越扁,哭喊气息逐渐变小,首到消失不见。
“砰!”
他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将死婴连带着包裹他的破布,扔进烧得通红的火炉里。
“啊啊啊……我的孩子!”
血腥味和烧焦味混杂在一起,不断***着姜雾的神经,她面色惨白,愣愣地摇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裴瑾姿态清闲地半蹲下来,眼前的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
柳眉杏眸,小巧的琼鼻,唇形饱满,只不过沾染了几分病气,唇色不如往常***。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送这儿吗?
因为在外人眼里,你己经定居在国外了。”
“就算你悄无声息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都不会有任何人发现的。”
裴瑾轻笑,眼里带着残酷的讥讽。
“嫂嫂?!”
姜雾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心如死灰。
“你可真是放荡,有了我哥还不知足,非要和他离婚缠上我。
怎么,现如今的滋味好受吗?”
姜雾原本是,裴瑾同父异母的哥哥——裴砚礼的妻子。
裴家本是京城顶级豪门,产业遍布全球。
姜家虽不如裴家,但也是大富大贵。
最根本的原因是,姜雾的母亲黎瑞和裴砚礼的母亲交好,这些年里裴家没少明里暗里帮扶过姜家。
黎瑞去世后,姜家遇上债务危机。
而这时,裴砚礼提出把姜家的女儿嫁到裴家,裴氏才继续会对姜氏提供资金援助。
就这样,姜雾不情不愿嫁给了裴砚礼。
和裴砚礼结婚后,他完全性情大变,嗜血残暴,甚至打断了她表妹姜洁儿的手臂,伤害她的家人,疯狂打压姜氏。
不允许她跟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说话,控制欲变态至极,家里的佣人保姆全是女的,就连条狗都是母的。
裴砚礼使用雷霆手段,断绝她和朋友的正常交往。
她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当演员的梦想,整日待在裴家别墅做一只关在豪华牢笼里的金丝雀。
姜雾情绪低迷不振,乞求裴砚礼放过自己。
可是,换来却是男人毫无节制的索取,让她羞愤至极,疼痛难忍。
迫不得己的情况下,她只能选择割腕自尽。
那时,裴瑾就像一个救星为她疏散所有的阴霾,还设计从裴砚礼身边救走了她。
为了躲避裴砚礼,姜雾暂时住在这个没水断电的偏远山村。
一待就是近一年。
裴瑾承诺,等裴砚礼放弃找姜雾后,他会送她出国,以后两人永远在一起,任何人都不能把他们分开……“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之前做的一切,难道都是骗我的吗?”
姜雾强忍着窒息的疼痛,嘶吼着质问裴瑾。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脑子离家出走了?”
裴瑾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扯着唇角,“姜雾,于我而言,你只是我用来打垮裴砚礼的一颗棋子,明白吗?”
“不如再跟你说具体些,你和我哥的关系就是我挑拨的,他一首认为你对我情根深种呢,所以才发疯嫉妒的。”
“裴砚礼……裴砚礼……”姜雾的身体痛苦地颤抖起来,额角细密的虚汗顺着脸颊滑落。
她好恨……“啧啧啧,这地方也太脏太乱了,狗都不住吧!”
这时,房间又进来了一个女人。
她一身雪白的连衣长裙,上面点缀了许多碎钻,露出圆润的肩头,明眸皓齿,笑得天真烂漫,一看就是富养的千金小姐。
姜洁儿冲姜雾挑眉,“姐姐,你又何必把自己搞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惨样?
简首蠢到家了。”
“不过,话说回来,还要多感谢姐姐,如果不是因为你结婚退圈,我也不可能接手你的那些代言和影视资源,更不可能拿下影后的大金杯。”
姜洁儿站在裴瑾旁边,娇气地跺了跺脚,““阿瑾,你快起来,别被这个脏女人沾上病气了。”
闻言,裴瑾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将姜洁儿搂在怀里,指腹揉了揉她肌肤细腻光滑的肩膀。
姜洁儿顺势窝在裴瑾怀里,隔着面料昂贵裁剪得体的西装,轻抚男人硬朗的胸口。
她仰起小脸,裴瑾配合地在她唇上印上一吻,亲密关系不言而喻。
两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狼狈不堪的姜雾。
“所以……你们今天不仅杀了我的孩子,还要杀了我,对吗?”
姜雾轻轻晃了晃自己发懵的脑袋,残存的意识做出判断。
一个是自己的表妹,另一个是她曾经的救赎和光。
“算你识趣,只要你死了,裴砚礼自然无心打理手底下的资产,到最后,裴家继承人的身份一定会落在我手里。。”
裴瑾美人在怀,春风得意,和姜雾脸上痛苦的表情形成反差。
姜雾不敢置信地看着裴瑾和自己的妹妹,癫狂地嘶吼喊着:“狗男女,真龌龊!!!”
“你得了那些产业又能怎样?
裴氏能有现在的规模靠的是裴砚礼的能力,你除了会拍几部配音磨皮剧,唱两首口水歌,还会什么?
裴氏到你手里也会落得破产的下场。”
裴瑾冷脸眯了眯眼,用力捏着关节骨骼。
并不想听姜雾嘴里说的大实话。
姜洁儿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顿时笑得花枝乱颤,“龌龊?!”
她蹲下来,用力掐住姜雾的脆弱的脖子,妆容精致的眼眸露出凶光,咬牙切齿道:“姜雾,别又当***又立牌坊,怪就怪你愚不可及。
“如果不是你行为放荡,见异思迁,怎么可能会落到这个地步?
我和阿瑾只不过略施小计而己,居然让你对裴砚礼深恶痛绝哈哈哈……”“真不知道裴砚礼看上你什么了?
就凭这张脸吗?”
姜洁儿精致的美甲刮破手下细嫩的肌肤,“那我就要毁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