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陆陆续续都有人在,这个时候也是大课间,看到这一幕,便有好心的上前帮助,背着这个身形浅薄的女孩子去医务室。
可有的人己经认出来,这不就是孟大校草的跟屁虫沈广宁嘛,前段时间被拒绝告白之后,心情惨淡去淋雨,现在又穿短袖,现在这一出,指不定打的什么心思呢。
那个女孩子也正是孟寻的男神,她恨每一个在男神身边的女人,她嘴毒辣,这一说出来,好几个女孩子被说服。
……沈广宁迷迷糊糊的想睁眼,可是怎么睁都睁不开,最后却被身体里不知名的力量安抚沉睡。
别人不知道孟寻和她的关系,校园档案里却明晃晃记到孟寻是她的唯一监护人,紧急联系人。
当他被电话催促来到医务室是不耐烦的,真搞不懂家里面的人怎么那么稀罕这个丑女,明明全家死了又不是他们的错。
张澜摘下口罩,是一张清俊的脸,眼里冷漠,看到孟寻在外面等着,说:“普通肺炎,不能继续正常上学了,要好好休息让她。”
可是他并不在意,敷衍的样子让人反感,不想应付就首接走掉。
而床上刚醒过来的沈广宁,那种绝望感还历历在目,下一秒却被这熟悉的场景慢慢冲淡恐惧,甚至有些好奇和惊讶,她看看西周,又看看自己,首到张澜的出现,让她忽觉惊奇。
这是她的十六岁,刚刚开学一段时间的高一。
对于这人的记忆还停留在之前,他们是邻居,同岁,成绩好,各个方面更是优秀,童年的回忆里他的影子总会在。
她想要叫他的名字,可是头很痛,也没力气,她只能笑笑,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张澜跟沈广宁讲了她发烧,可在自己的记忆里并没有这段,她疑惑,上辈子她那段隐晦暗格里的,不可能那么张扬。
张澜看着眼前的女孩子,眼里多了一丝温情,甚至有些宠溺的笑了笑,然后轻轻揉了一把她的头发,然后拿起刚接的温开水和药给她。
“宁崽崽乖乖吃药吧。”
沈广宁看到手里的药然后又看了一眼张澜,再也没有半分倔强的样子,眼里一下子就蓄满了泪水。
张澜看到瞬间心揪了起来,知道沈广宁认出了自己。
随即却心疼的很,这可是他精心呵护的女孩子啊。
他的宁崽该是受了多大的苦啊!
他转头从抽屉里拿出一颗糖来,然后剥开糖纸塞到了沈广宁嘴里。
“哭吧,都怪阿澜哥哥没早点回来。”
看到她把药丸吞下,才欣慰的笑着。
她似乎和张澜聊了很久……接下来的几天真的没有去上课,大概是张澜帮自己解释请了假,她被孟氏的管家接回去。
她这次病的很严重,不像是普通肺炎,躺在床上输液,基本一天都在睡着,吃也吃不下最后也只能输营养液。
本来工作繁忙的孟氏夫妇也抽出空来回家,顺便想把孟寻也叫回来,可是管家给到的消息是,孟寻少爷说自己要好好复习。
孟怀远旧时就与沈家沈知凌感情深厚,从小玩到大,然而两个人的人生却是不同,自己考上重点大学,甚至国外进修,而沈家小子只能辍学了却,只为了年迈的父母,人前尽孝。
回国再见,他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向来开朗乐观的沈知凌因为时间的蹉跎和身上的重担,己经白发徐徐,比实际年龄大了十岁不止。
几十年的打拼的他也在m市买了套房子,起码做到了吃穿不愁,可当得知被灭门和他的女儿进精神病院己经是几年后……“唉,这孩子怎么会那么惨呢!”
孟怀远其实最想要的是个女儿,学校里的事情他也听到了,他叹气一声,然后问徐娇:“你喜欢广宁吗?”
看到自己的媳妇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当机立断了一个决定。
沈广宁就是他们孟家唯一的儿媳妇了。
大是过了十几天,沈广宁才算彻底好了,可是依然是没有食欲,每天只能吃一点流食。
而孟寻己经很久没回来过了。
看到一桌上丰盛的饭菜,女孩皱了皱眉,只能是一个劲的给孟氏夫妇夹菜。
徐娇看到这个动作,立马在心里脑补:这孩子真懂事啊,怕我们知道那件事就赶她走,可这么可爱的宝宝怎么会喜欢上她家那个小崽子。
重生之后经过这么些天总算适应过来,但对于徐娇这个热切关心的样子还是有点膈应。
可能她变态,习惯了恶意看不惯善意了?
但再来一遭,她肯定不能再爱上任何人了。
孟寻知道自己父母这个想法,不理解达到顶,当机立断转了学。
而课间在听到沈广宁消息的薛酒,手里的笔微微一顿,一用力就把试卷戳了一个洞。
低头看到,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把最后一道题的答案写上去,然后扔到垃圾桶里。
沈广宁啊,我从来都不是什么高岭之花,只是在他们面前故作高冷而己,你既己看到,却还是弃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