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循墨只觉得眼前一片雾蒙蒙的，耳边隐隐传来萧声与古琴声，仙音环绕，让人陶醉。
迷雾散去，入眼的是一片青脆的竹林，他伸手拨开，这是……小灵儿！
小灵儿一身白衣轻拨古琴，周身散发出洁白的气息，她一抬头，美目里藏着点点笑意，与九层塔内魔化的她截然不同，“白泽，我想去天界看看！”
楚循墨一回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男子，那男人也是一身白衣，眉间隐隐有一抹银色的印记，他将手中的萧收起，摇了摇头道，“小灵儿，现在还不是时候，待我降伏那为祸人间的大妖后，自会带你畅游天上人间！”
小灵儿听了这话后，原本期待的眼神里隐隐藏着一抹怨气，楚循墨看见有一抹黑气正从不远处飘进了她的身体内。
“不！
小灵儿！”
楚循墨抽出剑正打算驱赶那魔气，却发现自己的剑从小灵儿的身体里穿过，归于虚无。
楚循墨这才意识到，他在小灵儿的记忆团中，他们是看不见他的，同时，他的任何攻击都无济于事，他只能看着小灵儿一次又一次地对白泽失望，一次又一次地被魔气所侵蚀，最后，彻底入魔。
“白泽，你没有看到吗？
那魔气己经快将她的心折磨地不成样子的，你，才是始作俑者！”
楚循墨无力地嘶吼着，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伤透心的感觉，真的很不好，“还是说，白泽，你的心里只有天下苍生，根本不爱她，所以，才会没有注意到她己经入魔了！”
可惜，记忆团里的白泽根本听不到，反而，在发现小灵儿入魔时，一剑刺穿了她的心脏。
“白泽，白泽！”
她轰然倒下，满眼泪水，“为什么？”
白泽背着手站立在光明中，“我白泽一生斩妖除魔，没想到最大的魔竟然在我的身侧！”
“你，有没有爱过我！”
小灵儿泪眼婆娑。
“没有！”
白泽狠心道，“吾这一生，只为苍生而活，与汝无一丝男女之情！”
“哈哈，哈哈！”
小灵儿大声狂笑道，眼里的黑气变得越来越重，那是她彻底魔化的前兆。
“白泽，你该死！
你这不是除魔，而是逼她彻底入魔！”
楚循墨声音嘶哑。
“没用的！”
这时，许青衣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要记住白泽的脸，记住他身上的特征，因为，这只是他在人间历劫的第一世，甚至说，他每一世都会幻化成不同的样貌。”
“所以，小灵儿，不过是他理解成功的磨刀石而己，对吗？”
楚循墨眼神冰冷，“她这么痛苦，只是为了成就某人，对吗？”
许青衣微微一怔，“看来，你己经猜到了！”
“白泽，究竟是谁？”
楚循墨红着眼眶问她。
“我不能说！”
许青衣感觉到背上的淑女剑又开始颤抖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吾等都不过是他历劫路上的磨刀石，寻他，可能会搭上你的性命，为师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走这条路吗？”
楚循墨笑了笑，“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我楚循墨，定要救小灵儿出那九层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