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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潇猛地扑了过来,“萱姐姐,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呜呜呜。”

少女的头顶大概在白萱肩膀的高度,整个面部都压在白萱的肩骨上,呼出的热气有一小部分打在白萱的脖子上,有些痒。

对这小姑娘哭鼻子的频率,白萱也真是服气了,虽不知道她们说了啥,但,大概…… 是些感谢的话吧?

梁澈看出白萱的无奈,“好了,再哭都要把鼻涕蹭到白姑娘身上了。”

梁潇倏地就顿住了,和梁澈闹成一团。白萱则偷偷溜到前堂,去找先前那个小药童问包伙食的事了。

即便不能得功德,她说出去的话也不会再收回来,何况这收入支出比,简直超值。

药钱梁父梁母是结清了的,那伙食费也有高中低的档次,白萱问也没问,直接要了中档次的,一天四十文钱,梁澈大概要在他们这边休养一个月,白萱假装把手伸进袖子里,然后拿出了银子和一大堆的铜板……

刚拿出来就后悔的白萱:……忘记先去买个钱袋子了,直接从袖子里掏出那么多铜板就很离谱!

但所幸柜台人不多,也没什么人注意到她。

那梁澈身旁其他病人看起来都不是些富贵人家,吃的中档还可以说是病人要吃点好的,吃高档次的也不怕被人眼红盯上。

付完钱白萱也不急着回去,她就提着那些个包子站在大堂的角落里,边啃边看有没有没有钱的病人来,她在蹲现成的功德。

所幸没多久,便有两妇人搀着一男子走进来,那男子穿着较少,这么冷的天身上也不过才两件单薄的衣物。脸色惨白,裤腿像是被利器割开一个口子般,露出模糊的血肉,血淋淋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冒着血水。

见状,原本还在坐诊台看病的病人都赶忙让开了道,大夫也急忙从坐诊台后出来,上前观察伤口情况。

还不等那大夫开口,年轻妇人便声泪俱下地拉着大夫的裤腿下跪恳求,“仁德仁心的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家相公吧,我们才成亲没多久啊,我婆婆也就这一个儿子,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叫我们怎么活啊。”

“大夫你救救他,要多少钱我们都给,求你救救他。”

药堂里其他人听着便是一阵唏嘘。但穷人,最忌讳的便是生病,更何况流了那么多的血,也不知道救不救得回来……

若是救得回来,那哪怕是倾家荡产,也好歹有个盼头,若是倾家荡产也没能救得回来,留下两个女辈那岂不是任人宰割……

那老妇人也跟着哭做一团,“我老婆子年纪轻轻的就做了寡妇,不知受了旁人多少脸色,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到这么大,以为苦日子总算是到头了,结果刚成家就遭到这样的事。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老天爷为什么这么对我啊。”

“要是我上辈子真做了什么有报应的事,冲着我来就好了啊……”

刚进门时,身怀一片血色的男子吸引了白萱的目光,这会仔细看那两妇人才发现。那年轻妇人身上虽没有什么值钱的饰品,头上的发簪也是个木头做的,但好歹衣裳还算整洁,目前哭肿了眼,但是精气神还不错。但那老妇人的衣物明显要老旧一些,补丁也要更多,最让人震撼的是她满脸的沟壑,眼里的浑浊让她看起来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

但白萱知道的,古代人一般十五岁结婚,这男子看着也年轻,年轻妇人也说了他们新婚不久,这男子打死也没有二十岁,那么这老妇人最多也就四十岁不到。

对她们的哭闹,大夫充耳不闻,一边去柜台拿出止血的药剂往伤口上倒,一边专心地查看那男子的身体情况。这样的事,他在医馆做大夫,自然是见得多了,没有人在面对至亲的死亡时还能做到镇静,他也体谅。

先前招待白萱的药童也上前安慰那两妇人,也不知说了什么,她们哭声渐渐小了起来,但就是跪着说什么也不愿起来。

药童正欲退回那大夫身侧时,白萱招了招手,让他过来,在他耳边低低地说道,“你让大夫尽管给他治,如果药钱她们凑不够,就来跟我说,我给。”

那药童闻言震惊地看向他,正要开口感谢白萱的仁义,便见她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噤声。

那药童心领神会,便向着白萱鞠了一躬,而后退到大夫身侧,小声地和大夫说了什么。大夫闻言往白萱方向看了一眼,心里十分舒畅。

这个伤当然是可以治的,止血不难,关键在于后续的感染问题和这个男子身体长久的亏空以及以前落下的毛病,若是不好好调养,体弱多病是肯定的,以后能不能有子嗣都很难说。

但这调养的费用肯定不低,这对妇人一看便知道是穷苦人家……他作为一个大夫,心里自然也不好受,如今有了冤大头,倒是让他内心的愧疚感少了很多。

冤大头白萱:没事,只要有功德,这冤大头我能当多少次当多少次。

“治是可以治的,只不过这男子出血太多,身体又亏空得有些厉害,这费用怕是……”

“治,我们多少钱都治。”

年轻妇人听到这,从袖口里一掏,拿出个叠得整整齐齐的帕子,那帕子打开,里面放着几串串好的铜钱,又急忙扭头摇了摇身旁还呆愣着的老妇人,“娘,有得治,快,把钱拿出来。”

“对对、给钱、给钱就能治了。”

那老妇人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更破的布料,打开一看,里面几粒很小的碎银子和几个铜板,用几个字总结,那便是穷得可怜。

老妇人将这些钱全数递给了年轻妇人,年轻妇人则把这些钱全往大夫手里塞。

塞完又立马磕头 ,“大夫,我知道我们没有多少钱,我们可以打欠条的,求求你先救救我相公。”

几个闷声响的头磕下去,那年轻妇人额头立马现出青紫的颜色。老妇人也想跟着照做,那大夫拦了下来,那年轻妇人速度太快,他没拦住,哪能再让人磕头?

大夫撇了眼白萱,白萱则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心里有些酸涩,她们这愿意为亲人付出一切的感情……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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