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师傅。”
我应了一声,转身走向围观的村民。
“大爷,您认识这屋里住的死者吗?
他叫啥名儿,您知道他家啥情况不?”
大爷叹了口气,说道:“咋不认识呢,他叫陈大山,不是咱村本地人。
早年间听说在城里的煤炭企业干活,挺能吃苦的,每天忙得不着家。
他老婆是个贤惠人,俩人感情挺好,以前还带着孩子在村里溜达过,看着挺幸福。”
我接着问:“大爷,那后来他家咋出变故了呢?
咋就第,咋就剩他一个人住这儿了?”
大爷摇了摇头,一脸惋惜:“唉,他家孩子出事了。
有一回出去玩,被人贩子拐跑了,这对他们打击太大了。
陈大山和他老婆到处找孩子,把城里翻了个遍,可就是找不着。
他老婆天天哭,精神垮了,后来一病不起,没熬过去。”
我又接着问:“大爷,那陈大山后来的事儿您清楚吗?”
大爷皱了皱眉,无奈地说:“这我还真不太清楚,后面他的事儿我了解得不多,你问问旁人吧。”
我点点头,松开大爷,走向一位大妈,问道:“大妈,您能跟我讲讲陈大山后来的事儿吗?”
大妈擦了擦眼睛,说道:“孩子丢了,老婆没了,陈大山整个人都垮了。
后来听说工作也辞了,一门心思出去找孩子,这一找就是好些年啊。”
“是啊,还听说他在外面吃了不少苦,睡过桥洞,捡过破烂。
好像最后是要着饭回来的。”
旁边的另一位邻居说道。
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那年近几年呢?
他回村里之后的情况你们了解吗?”
刚才的大妈指了指那间平房,说道:“近几年他身体不行了,也不知道孩子找到没有,自打回村就一个人住在这,也不跟大家说话来往啥的。
不过啊,这陈大山隔三岔五就能收到些包裹,也不知道是谁寄来的,有时候有大包有时候就是个信封啥的。
每次收到包裹,他都坐在门口抽烟。
也不知道瞅个啥,就首愣愣的呆着。
有时候还又哭又笑的。”
我谢过大妈,又问了几位村民,大家说的情况大同小异。
我回到案发现场,向师傅汇报:“师傅,我都打听清楚了。
死者是陈大山,早年间在城里洪利煤炭厂上班,有媳妇孩子,后来女儿被拐,老婆受***去世,他辞了工作出去找女儿,吃了不少苦。
近几年回村独居,还经常收到神秘包裹。”
师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再次扫过凌乱的现场,对我说道:“小辉,你来看看这现场,凶手能在打斗中制伏死者,说明他应该是比死者有力气或者比死者年轻,有一定的身手或准备。
从这些痕迹来看,凶手大概率是个孔武有力之人,你瞧这桌子腿,有一处明显的新折断痕迹,断口齐整,应该是被凶手大力踹断的,这一脚下去,没些力气可做不到。
而且,地上还有一串间距较大的脚印,步伐沉稳且步幅较长,初步推断凶手身高不低,结合脚印深度,体重应该也不轻,身体较为强壮。
再看这柜子,抽屉被全部拉开,东西翻得乱七八糟,明显是在刻意搜寻,甚至连床垫都被划开,被褥散落一地,显然凶手认为老人把东***在了某个隐蔽的角落。
再看这屋子,贫寒至此,也没啥值钱玩意儿,可凶手依旧大费周章,这背后定有隐情。
我推测,凶手大概率是在寻找某样东西,而且这东西对他来说极为重要,重要到不惜杀人灭口也要得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