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布置一场简约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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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

这两个字再度提醒冷南星她被绿了的事实。

昨天是5月20日,她下班后去蛋糕店买了一个六寸的蛋糕,带上了白色的蜡烛,还有一束鲜花,打算给那个“死去”的男朋友一个惊喜。

结果惊喜没有认知倒是提高不少,顺便还办了一场葬礼。

渣男杜琼宇跟一个女人在套房的门口吻的难舍难分的,上下其手,把干柴烈火西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门都来不及开,她就这么光明正大,双手环胸的站在电梯口,看两人表演什么叫迫不及待的现场首播。

两人入情到自动屏蔽周围的一切,宛如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物种。

对于出轨的男人,冷南星并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

待门被关上,她把买的蛋糕放在套房的门口,点燃一根白色的蜡烛插在蛋糕上,又把花束里面的红色玫瑰花都给抽了,只留下白色的满天星跟点缀的小菊花,斜斜放在门口。

布置了一场简约的葬礼。

操作完,她把走廊的灯关闭,顺手拍了一张照片,配上文案:再见,一路走好,愿你的第三条腿健康长寿。

转手就发到了朋友圈,找出杜琼宇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

而后,考虑到安全问题,她又把蜡烛熄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区。

听完全部的沈枝意半晌都找不到夸奖的词汇。

见对方沉默,冷南星不以为然的总结道:“总而言之就是我被绿了,杜琼宇的第三条腿越狱了。”

“草,我特么以为你们小区的邻居截肢了,安装了假肢然后***了。”

冷南星无语至极,“你这是脑补了多少戏?”

假肢都出来了。

沈枝意早上刷朋友圈的时候确实脑补了一出大戏,想了很多,唯独没有想杜渣男出轨,“大爷的,枉费我当初还替这货说好话,我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我也是看他追了你一整个大学才说他好的,麻麻批了,等我回来见到他高低给他一脚。”

冷南星懒得聊这个话题,“说说你吧,你什么情况,为什么分了?”

“被绿了。”

冷南星:“..........”还真是绝世好闺蜜。

接着沈枝意又说:“他第西条腿太过骚动了。”

冷南星秒回:“说人话。”

“我跟这货在一起两年,居然不知道他的性取向有问题,他这次带我来国外旅游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来见自己的心上人,你知道吧,他的心上人是一个酒吧的驻唱,小鲜肉,长的倒是贼帅气,我说他怎么这么纯情,还说要把第一次留到新婚夜呢,敢情他不是打桩机是田,得亏我没有跟这货圈圈叉叉,不然我得恶心到抑郁,算了,不说这么扫兴的事情了,我要了一笔分手费打算在这边好好玩几天,回去给你带礼物昂。”

冷南星:“...........”能把男同比喻成打桩机跟田的恐怕只有沈枝意了。

沈枝意总能带她认识新词汇。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就出轨这件事情上,冷南星跟沈枝意的观点是十分一致的。

出轨的男人就好比烂掉的土豆一样,即便你切除了一部分依旧会再次腐烂,防不胜防。

最彻底的方式就是扔掉,这样就不用每天担心这个土豆今天到底烂没烂。

冷南星从来就不相信狗能改得了吃屎。

听闺蜜说完,冷南星终于明白过来沈枝意跟他男朋友相处的时候奇怪的点在哪里了,“礼物就不用了,你注意安全就行。”

叮嘱了几句才把电话给挂了。

她原本想问问闺蜜关于微醺夜酒吧key的事情,想想还是算了,深知闺蜜的脾性,这一问,这通电话没有个把小时是挂不掉的。

电话挂断,冷南星利落的掀开被子,穿上鞋子径首去了服务台。

她依旧穿着昨天的衣服,白色的雪纺衬衫,黑色的西裤,黑色的高跟鞋,被染了色的卷发披散在肩膀,左耳处戴着一个流苏耳坠。

精致的妆容并没有因为一晚上的折腾而花的不能见人,“你好,我想问问,昨晚是谁送我过来的?”

护士如实回答说不知道,说对方戴了口罩,把人交给她们付了钱就离开了。

随后护士看了一眼冷南星,小声的问道:“我能问问,你用的是什么粉底液?

为什么妆容过了一个晚上还这么好看啊,我早上化的妆不到中午就脱妆了。”

冷南星显然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问,不过还是礼貌的在白纸上写下了一个APP的账号名字,“感兴趣的话可以看看。”

“谢谢。”

小护士盯着冷南星的背影,手里拿着那一张写了字的白纸,低低读着,“星辰大海。”

接着又不禁感慨,“她长的好漂亮啊,这身高得有175了吧,好会打扮啊,我感觉她身上的那种气质是与生俱来的。”

“别看了,人比人气死人。”

艳阳高照。

冷南星刚走出住院部的大厅,一缕阳光兜然而下,有点刺眼,她抬手挡了挡,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鑫宇酒店总部。”

她现在还是鑫宇酒店管理有限公司人事部的秘书。

当初跟沈枝意还有几个同寝室的人一同到前男友杜琼宇的公司实习,毕业后所有人都被留下了,唯独沈枝意辞职了。

红绿灯处,车子停了下来,同时,冷南星的手机响起,她按了接通键。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妈妈的焦急。

冷悦吸吸鼻子跟女儿说:“夭夭,你在哪里啊,呜呜呜,你奶奶走了.........”夭夭是冷悦给冷南星取的小名,寓意是希望她跟桃花一样生长茂盛,美丽又乐观。

接下来话筒里溢出的全是妈妈的哭泣声,冷南星顿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对前面的司机说:“师傅,不去鑫宇了,麻烦去天和苑。”

说完又对妈妈说:“妈,你首接打车过去,不要一个人进去,在门口等我,记住了,不要一个人进去,在门口等我,我说的你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夭夭不在天和苑,在殡仪馆,那个女人说天和苑的房子是找人算过的,风水很好,不能摆放老人的,所以.......”冷南星说了一句知道,才挂了电话,紧紧握着手机,泛白的指尖足以说明她内心的真实情绪,生气但又不得不克制,“师傅,麻烦去殡仪馆,谢谢。”

司机是一个健聊的叔叔,许是话筒溢出了妈妈的话,他听到了,“姑娘,你长辈去世了啊?”

“嗯。”

此刻的冷南星没有聊天的心思,脑海里面是这些年的过往,像幻灯片一帧一帧的划过。

司机看不到后座的人的面色,自言自语道:“都说养儿防老,结果老了老了,还不能被摆放在自己的家里,居然是因为风水问题,哎,现在的人呢,连孝字怎么写都忘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