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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潮湿,阴蔽处总藏着歹毒的虫子,

我做卫生时有只黑虫子蹦跶到我手上,轻轻打个颤,又落到脚边。

我尖叫一声,拖鞋毫不留情地拍上去。

巨响之后,我听见季问夏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我亲手带大的孩子,眼里是明晃晃的嫌弃。

就像之前很多次一样。

“为什么要装模作样地叫一声,保姆还怕虫子吗?”

“你是在学我的亲生母亲吗?可是出生地位是学不来的。”

“你打虫子的样子好丑,为什么你要当我的妈妈。”

不知道谁教的这个孩子,这么小的年级就学会踩高捧低。

我看向另一个一言不发的男人,在察觉到我的视线后,

他说“食不言,吃完去上学吧。”

我叫住他,我想说孩子的话让我伤心了,他也是这么想的吗?

可是他路过我的时候同样皱了眉。

突然心灰意冷。

1

我们住的阁楼除了租金便宜没有其他优点,终日散发一股发霉沉闷的味道。

房间采光不好,我从门外的鞋架上把季问夏的鞋子拿进来,又蹲下身给他穿鞋。

明明是他先发的脾气,但气鼓鼓地抬头不看人。

给他穿鞋也不配合,小脚和我较着劲,怎么都塞不进去。

季行泽突然不耐烦,来了一句“怎么鞋子都穿不好。”

这好像是一个开关,季问夏默默地把脚往鞋里挤。他知道他的爸爸生气了,会用行动证明他听爸爸的话。

而我,无论怎么付出,怎么努力,在他眼里可能都是一个鸠占鹊巢的保姆吧。

浑身泄了力,一瞬间,我觉得这对父子像一对吃人肉喝人血的白眼狼。

我不想再讨好他们,更不想用一颗被伤害千百次,热腾腾流着血的心去焐热他们。

有爱才有期待,才能让人看不清现实,一味地去讨好,去迎合,去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