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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清初被喇叭声惊到,回了神。

许欢从旁边探出头,“这是…拒绝?”

“还不明显吗?”

“明显吗?”

“所以为什么?

我调查过了,他没有女朋友啊,周围接触最多的异性除了他妈妈,也就是我和你。”

许欢被盯得发毛,“我不喜欢这一挂的,而且我上课那个大脑离家出走的样子,你都受不了……路学长会看上我?

他又没有恋笨癖。”

薄清初同意地撇撇嘴,“所以,到底,为什么?”

许欢试探着开口,“要不,我帮你查查?”

于是这一查就是八年。

比夏天先结束的是薄清初的单恋,比秋天先到来的是梦校的offer。

许欢如愿和薄清初申到了同一所大学……才怪“我落地就学驾照,我们在一座城市,开车一小时,不远,一点都不远。”

薄清初笑了笑,“在市中心买一套公寓就好了,这样两个学校都差不多远。”

“有道理,我去和我妈说。”

“不用了,我妈安排好了,她好几年前就投资过海外的房产。”

“……温姨能接手温家一半产业不是没有原因的。”

开学的忙碌很快冲散了薄清初的郁闷。

许欢在艺术学院如鱼得水,交了很多新朋友,经常在周五周六的晚上拉上薄清初去街头表演。

有时兴起,薄清初也会唱两首。

邮箱里私家侦探的调查报告持续更新,薄清初会每周日晚上静静地看完一周的内容。

有时是一些照片,有时是校园琐事,薄清初不再执着于为什么,只是旁观他的生活。

邮件里说,路行舟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家教良好,家境殷实。

曾经有一个哥哥,比他更出色,但是十岁那年生病去世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这件事影响,路行舟的性格变得内向起来,学习各方面更加优秀。

人是很难想象认知以外的事情,起初薄清初把被拒绝的理由归根于阶级矛盾。

或许高知家庭就是看不上商贾之家。

自己太有钱了,这不是路行舟的错,也不是自己的错。

是这样的,被偏见蒙蔽双眼的人是看不见自己的心的。

他很好,我也很好,一切只是不合适。

第一学年末,许欢借着失恋的灵感提前完成了期末作业,拉着快被数模逼疯的薄清初去市中心的唐人街路演。

许欢和她的几个朋友都有些喝多了,薄清初忽而厌恶自己的清醒,就在最后一首曲子时,拿走了许欢手里的麦克风。

许欢选了一首有些老的,讲失恋的,英文歌,薄清初被低缓的钢琴声带入苦涩的夜。

那么多甜蜜的,悲伤的,酸涩的情歌,可究竟谁亲历过爱?

她想到温煦月,明媚大方,睿智果敢,几乎挑不出毛病的一位女性,偏偏陷落在这样的婚姻中,自愿戴上家族的枷锁,如笼中之兽。

父亲不爱母亲,不需要理由。

路行舟拒绝自己,同样也不需要理由。

薄清初是在笼中出生的幼兽,她需要撕咬,伪装,搏杀,才能生存。

如果有好运气,有一天,她能冲出笼子。

薄清初的长发被晚风吹起,遮住了她所有的不甘和野心。

她躲在月光下,唱着那一句goodbye,my almost lover。

而路行舟,就在对面街角。

薄清初以为自己眼花,定睛看去,那人的眼神立刻躲闪回避。

真的是他!

薄清初丢下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交代许欢在原地等她,便跑了出去。

“路行舟,你站住!”

男人停下脚步,转过身。

“真的是你。

你为什么在这?”

“学校有个交换项目,我恰好……”薄清初无意多问什么,自己回去翻翻这周堆积的调查报告就知道了。

“这个给你,如果你还是不收,随便丢给哪个流浪汉也一样。”

说着,便从手上摘下那块手表。

“你说得对,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但是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

“太贵重了,我……”路行舟的脸上闪过犹豫,但说出口的话还是拒绝。

薄清初也不在乎这点钱,拍了拍路边睡觉的流浪汉,“hey ***n, it’s yours.”“再见,路行舟。”

许欢看着薄清初箭似得跑出去,又见她回来,手上空荡荡的,“你手表呢?

被抢了?”

“没有,做慈善了。

我们回去吧,不早了。”

“好。”

许欢知趣地没有多问。

路行舟攥着从流浪汉那里抢回来的手表独自走在街道上,这是他来这里的第三天。

他有关注许欢的社交账号,看她总是定期更新一些视频,带着定位很显眼。

而这些视频里都有薄清初出镜,或许是正脸,或许是一双手,或许是蹲在角落整理器具的一个模糊背影。

他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所以在学校交流项目上看到薄清初那所学校时,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填写了申请表。

他运气很好,第一次来这边就碰到薄清初献唱,她平时不怎么开唱的。

他运气不好,一首歌没听完就被发现了。

路行舟慌乱地想要逃,却被叫住了。

她毫不在意地丢掉了那块手表,是不是也毫不在意自己的拒绝,或许那只是个恶作剧。

许欢来邀请路行舟参加自己生日宴的时候,路行舟有些抗拒。

但是不难猜出,薄清初也会去。

他马上同意了。

宴会上竟然请来了前几届的毕业生,路行舟和老同学叙了叙旧。

其中好几个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朋友,上了大学后难得一聚。

聊天话题不可避免地提到了哥哥。

路家一首是别人口中的模范家庭,除了长子早夭这个遗憾,一切都很幸福。

路行舟从小就知道哥哥比他聪明很多,天赋这种东西,只能拼基因。

他本来只需要做一个合格生,父亲母亲的希冀都投注在哥哥身上,对自己没有那么高的要求。

可惜,哥哥早夭。

路行舟不得己承担了“天才”的角色,简单来说,要处处聪明,并且聪明得毫不费力。

在遇到薄清初之前,路行舟一首伪装得非常好。

可是那天,薄清初说,“学长,许欢我也可以教,你看起来好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路行舟的手心沁出冷汗,心跳得飞快,不知是慌张还是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