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美颜,你这个贱女人!
我脑袋被炸裂,抓着手里的安全套,它如同烫手山芋,我的手在颤抖,心绞痛了起来。
我的脑袋陷入了一片思想混乱,我跟她那么恩爱,这怎么可能呢?
余美颜,难道你真的做了对不住我的事?
刚才这包杜蕾斯是在驾驶座的下面无意中发现的,如果不是意外发现,还真看不见。
可是它为什么会存在呢?
可以看出,这是男性的安全套啊,说明可能是她跟一个男人在这里用过。
这只安全套是新的,干净的,是没有用过的。
那用的那只是不是取走了?
余美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许华君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
我攥紧拳头,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你妹妹的读书费,都是我出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如果是这只安全套是奸夫的,余美颜你完了,你们都完了,我也完了。
怪不得她最近对我没性趣,原来如此。
可是没理由啊,我跟她挺恩爱的,怎么突然这样了呢?
我比她大两岁,从校园到社会,从学生到家长,从爱情到婚姻,我觉得我很幸福,是余美颜让我实现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
如今女儿六岁,我跟她认识将近十年,没想到幸福这么快就结束了。
难道是因为厌倦?
没有了***?
我们的情感由之前的轰轰烈烈过渡到平淡如水,我以为是必然要经历的事情,因为爱情己经转变成温暖的亲情,难道这是她对我的寡情薄意的体现?
我是一个正人君子,不是为了享受***而活的,不管是心理上的快乐还是生理上的***,我都很清心寡欲。
我以为她也是这样一个贤良淑德的玉女,没想到是品德败坏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的心碎了,它击碎了我对爱情的向往和坚守,也击碎了我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我们是有一个女儿的,我对家的执念破灭了,我那个温馨的家可能即将破碎了,在证实妻子出轨后,我的世界观也会随之崩塌。
我厌恶地将安全套丢出车窗外,内心想作呕,恶心地想将肚子里面的黄胆水吐出来。
好在我眼尖地发现了它,要不然我可能会一辈子蒙在鼓里。
如果你余美颜及时收手,适可而止,我可能永远也发现不了你曾干过的龌龊事,你依旧在我面前扮演贤妻良母,扮演得心安理得。
安全套在这里,可以证明他们当时有多饥渴,才会忽略它的存在。
我感到自己被雷劈了一样,心如死灰,对生活和工作也失去了信心。
我瘫坐在驾驶的座椅上,很难受地苟延残喘着。
“滴滴滴......”后面有个扑街仔连续按喇叭,不知道搞什么鬼,我从车后视镜往后看,他将头伸出车窗外,嚣张地臭骂道:“喂,前面那辆乞丐车,你死了吗?
你头顶绿了!”
我一看头顶,真的绿了,正在倒计时,但是他那句话刺痛了我,我一捶方向盘,将头伸出车窗外,吼道:“***头顶才绿了!”
骂完,我踩油门,刚好绿灯变黄,待我过了十字路口后,往后面看,那家伙把头伸出车窗外对我破口大骂,却不敢闯红灯。
我想赶回家,看看她在跟谁滚床单。
我按耐不住了,开着车给她拨打电话。
“喂,美颜,你不在公司,在哪呢?”
“哦,我……我在钢琴老师家里呢。”
她有些奇怪地回道,仿佛在撒谎。
“钢琴老师?”
“对呀,佳佳的钢琴老师啊,你有什么事吗?”
她问。
我道:“没什么,我就是关心你,随便问问,以为你是借钱去了。”
“我借了十万,可是杯水车薪,公司那个窟窿我们都赶紧想办法解决呀。”
我道:“对,现在是我们人生最低谷的时候,美颜,你千万不能放弃我呀。”
她道:“你说什么傻话,我为什么要放弃你呀?”
我道:“我就是随口一说。”
“别乱说,好了,没事我先挂了。”
“好,拜拜。”
挂了电话,我暂时安了心,佳佳的确有一个钢琴老师,她去钢琴老师那里,似乎合情合理。
她没有理解我说的那个放弃是什么意思。
前几天才庆祝结婚七周年,还是我提议的,这是因为我把妻子当成心肝宝贝。
她一首对我说:“结婚周年纪念日不重要,重要的是度过这次难关。”
我安慰她道:“我知道,我一定会想到解决办法的。”
回想今天之前,我们一首都甜蜜蜜的,我没看出我们的感情有什么问题,这车一首是我跟余美颜在开呀,怎么会有拆封的安全套呢?
难道是因为我破产了,她就出轨了吗?
不可能别人开过这车吧?
余美颜,你可千万不能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啊!
我回了公司,这家小公司是我跟一个姓张的合伙开的,他叫张晓峰,他是我出来社会认识的最好的一个朋友了。
去度假村庆祝结婚七周年之前,我的文员王初雪就告诉我,我前脚刚跟妻子去度假村,后脚张晓峰那王八蛋就擅自把合同跟一个刘总签了,付给对方一百万的中介费,还拿公司剩下的钱去材料商那里买了原材料。
公司的钱一下子亏空了,三百万,全没了。
王初雪带人去找过那位刘总,可他突然消失不见了,打电话也停机,去他公司找他,发现他公司没了,办公室是租的。
我走进公司。
“老板好。”
“老板好。”
员工们个个对我热情问好,我却笑不出来。
美丽的王初雪走过来,硬生生地挤出笑容道:“许总,您可回来了?”
我心情沉重地道:“对,那件事怎么样了?”
她脸色阴霾了下来,回道:“张总还是没找到,材料商让我们立刻结清欠款三百万,还说……”她欲言又止,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我问:“还说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道:“他还说您是负责人,叫您把房子押到他那里,千万不要跑。”
我一捶桌子,骂道:“岂有此理!
说话也太绝了吧?
他就这么肯定我还不上?
他说了要立刻还吗?”
初雪凝重地道:“对,合同快到期了,在合同期内还。”
我问:“就不能再拖欠一段日子?”
她道:“不能拖欠,他说既然合同签了,就得按照合同办事,说如果期限到了您不还,他们就***,可一旦***,两家就伤了和气了,叫您好自为之。”
我一捶桌子,气得内心翻江倒海,五内俱焚。
她问:“您要现在去处理吗?”
我摇摇头道:“不,我明天去处理。”
“可是时间很紧迫。”
她提醒道。
我的头快烦爆了,说道:“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明天吧。”
“哦,好,那我先出去了。”
她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嗯”其实屋漏偏逢连夜雨,我更在意的,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和王初雪都是绝色美女,妻子和她妹妹,以及王初雪,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了。
如果我要潜规则王初雪,大概行得通,可是妻子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吗?
下班,我开着车回家,心情相当的烦乱,我总觉得那只安全套隐隐地跟这次公司的危机有关,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合呢?
我坐在驾驶座,我觉得很脏,那安全套像一根刺,扎在我心头。
我真的很郁闷,为什么余美颜要长得那么美?
为什么她会有一副男人看见之后就念念不忘的美貌?
当初我追求她,真的是因为她的美貌吗?
我不信,我是因为她的气质和贤良淑德才喜欢她的,她的美貌不是首要的。
我内心太痛苦了,妻子和公司,一下子就出现了两件让我难以承受的大事。
通常情况下,是美颜或她妹妹接女儿放学的,如果她没有打电话让我接女儿放学,就说明她接女儿放学了。
我满脸的愁苦回到家里,那只安全套我一首都记着,耿耿于怀,今天差点无心工作。
站在门口,我告诉自己,在女儿面前,我得有一个好形象,不能当着女儿的面和余美颜吵架,我甚至心里想着,或许还有别的可能呢,说不定我真的误会她了呢,我该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虽然我知道,安全套在驾驶座下面说明很可能是奸夫在驾驶座逗留过,这个机率是最大的,但是我还是想给妻子一个机会。
我深吸一口气,才打开门。
刚回家,一打开门,女儿佳佳就扑到我的怀里,仰着头撒娇道:“爸爸,你回来了,我告诉你一件喜事,我今天学会了一首歌,我弹给你听,好不好?”
我看了余美颜一眼,她对我嫣然一笑。
女儿的音乐老师是在郊区住的,几个月前听余美颜讲过,女儿己经学了三个月钢琴了。
女儿就拽住我的胳膊,一副兴高采烈喜气洋洋的样子,让我心都融化了,我揉揉她的头发,问道:“什么歌呀,钢琴曲是吗?”
女儿喜悦地道:“对呀,一首筷子兄弟的《父亲》,我边弹边唱给你听,好不好?”
“好好好,爸爸听一听,我的宝贝女儿一首是最棒的。”
我摸着她的头,宠溺地说道。
女儿拉我坐下。
余美颜温柔地走过来,拽着我的胳膊,依靠着我的肩膀,柔情地看着我说道:“佳佳呀,今天一下课就嚷嚷着说给你弹唱这首父亲呢。”
“哦,”我挤出不自然的笑容,注视着余美颜精致的俏脸,这是多么温馨的一幕啊,美丽而温柔的老婆,可人又漂亮的女儿,一家三口幸福的小日子,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这余美颜到底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那个安全套,到底是谁的?
钢琴声响起来了,音符渐渐飘扬起来,女儿稚嫩的声音娇滴滴的,可人地唱了起来:“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变老了,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佳佳唱着这首歌的时候,我看着她们母女俩,感动得无以复加,不知不觉的眼睛湿润了。
我在公司这么努力,就是为了她们两个,我在心里祈祷,美颜啊,你可千万不能出轨呀,那只安全套,一定是另有原因的。
我下意识说服着自己。
我搂着妻子的纤纤细腰,一脸幸福微笑地听着佳佳弹唱完了这首歌,我的心情其实很复杂。
女儿弹完后,立刻兴高采烈地扑到我的怀里,仰起头,一脸地寻求夸奖的样子问道:“爸爸,我弹得好不好听,我可是学了好久的。”
我揉着女儿的后脑勺,将她紧紧地拥抱着,夸奖道:“好听,好听,真是太好听了,弹得好也唱的好,等你生日的时候啊,爸爸要给你送最好的生日礼物。”
女儿好奇而渴望地问道:“爸爸,你送我什么礼物啊?”
余美颜忍不住幸福甜美地一笑。
看着她们欣喜万分的模样,我忍不住把母女俩都拥入怀中。
“明天你就知道啦。”
我对女儿亲昵道。
余美颜温柔而绝美,向来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她不可能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吧?
晚上,我和余美颜,还有女儿还有妈,以及小姨子,我们一家人温馨地吃晚饭。
小姨子在附近上班,身上没钱买房,在我们家暂住。
晚些时候,余美颜哄睡了女儿。
晚上睡前,我们靠在床头,她依偎在我怀里,问道:“华君,今天那事怎么样了?”
我心情黯然地道:“还是找姓张的不到,对方催得紧,期限不到一个月,我们必须付款给他,否则对方一旦***,我们就会闹矛盾了,以后就有过节了。”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
咱们家没有那么多钱吧?
三百万呐,除非把房子卖了。”
我安慰道:“没事,没事,让我想想办法,一定有办法的。”
她问:“有没有要好的朋友,有钱的,可以借一下的。”
我摇头道:“没有啊,印象中没有最要好的朋友,同学里面好像没有特别有钱的,唉……关键对方态度很差,话说的很绝,我可能要去会会他了。”
她嗔怪道:“你怎么不告诉我情况这么严峻呢,要不然咱们不去度假村度蜜月旅行了。”
我却柔情道:“结婚七周年,必须的嘛,年年不都这样吗?
至少头十年不能间断,这是我对你的誓言,不就是耽误了几天时间,花了一万多嘛,没什么的。”
她道:“早就叫你不要跟张晓峰那个王八蛋合伙开公司了,谁知道他那么笨的。”
我道:“我确实信错他了。”
安全套的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说出来会破坏夫妻感情吗?
可能会,说好的不怀疑她的,我们曾约法三章,永不怀疑,永不背叛,永远相爱。
她真的有秘密隐瞒着我吗?
她道:“华君,明天就是咱们的女儿六岁生日了。”
我叹息道:“我知道,明天晚上下班,我会给女儿过生日的。”
她有些感慨道:“前几天,才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度完蜜月,没想到几天过去,就又和女儿度蜜月了。”
我问:“怎么,你不想吗?”
她道:“想啊,我真想一辈子就这么度蜜月下去呢,天天吃蛋糕,可是谁知道经济危机会突然来临,三百万呀,张晓峰那个***就这么给他了。”
“唉……”我长长地叹息,这真是雪上加霜啊!
我亲了她的额头一口,伤感地说道:“美颜,抱紧我好吗?”
她抬眼看我,疑惑地注视着我,想了想,然后抱住我,紧紧地抱着我。
我忍不住说道:“美颜,我在驾驶座下面找到了一样东西。”
她突然没了动作,抬头,好奇地看着我的眼睛问道:“什么东西呀?”
我清晰地捕捉到她的眼神,她只是好奇,没有恐惧和惊慌。
我挤出笑容来,搂了搂她的身子,说道:“没什么,就是一张名片而己。”
“是谁呀?”
她好奇地问。
“就是张和的名片。”
我说道。
张和确实是我们的一位客户。
余美颜笑了,笑得柔情似水,解释道:“那个是我们的女客户啊,你不记得了吗?
可能是我不小心掉的吧?
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随便说说。”
我尽量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如果我问她,她也会否认吧?
如果她没有否认,那就……我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我怕她承认了,以后我跟她就有芥蒂了,这个家,也散了。
我把余美颜视为心头的珍珠,我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我这辈子对上苍最大的感恩,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吧?
我看着她恬静美好的脸庞,哀伤地叹息。
……第二天早上,我第一时间前往姓张的住处,我跟他合伙开公司,他居然未经过我同意,不跟我商量,就擅自把公司三百万资金给了别人。
这个王八蛋,***,出卖我,也出卖了他自己,蠢猪。
他连续好几天没回公司,我怒气冲冲地去他家,他家有一套房,不过那套小房子肯定不如我家的。
我在他家门上猛拍,骂骂咧咧道:“张晓峰,张晓峰,王八蛋开门,蠢材,死蠢猪,有本事你躲在家里一辈子不出来,老子信错你了,你一定在里面!”
敲了半天门,他最后终于打开了门。
他打开门的一刹那,我愣住了,看着他憔悴沧桑的模样,他黑着眼眶,衣服凌乱,头发潦草,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屋里烟雾缭绕,还有一阵酒气散发出来,看来他也很难受。
“你终于肯开门了?”
我愤恨地道。
“华君,你……你打死我吧,我不想活了,我对不起你呀!”
他的声音染上了哭腔,整个人难受心酸到了极致。
我看着他,他一下子就热泪涌动了。
看他那副凄惨的样子,我也不忍心责怪他了。
我粗鲁地夺门而入,再关上门,将他的窗户全部打开,将酒气烟雾排泄出去。
走到他面前,我凝重地问道:“到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跟我商量一下,钱全部给了那王八蛋,你到底有没有脑子的?”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忽然间表情扭曲了起来,咧开嘴巴难看地哭了起来。
我凶道:“你别哭,你还当我是合伙人吗?
三百万,三百万呐,你是怎么可以蠢到轻易相信一个外人的!”
他哽咽地流泪道:“我……我想合同己经签了,而且以前那王八蛋跟我们合作的时候,挺守信用的,怎么突然间就跑得无影无踪了呢,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王八蛋早就欠了一***债了,现在躲起来了。”
我指着他,心脏就快气炸了,气愤填膺地道:“我就不该相信你,你太不谨慎了,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你没有脑子!”
他哭诉道:“是,我是没脑子,那现在该怎么办呐?
我实在想不出办法了。”
我气得胸膛上下起伏,像吃了火药一般,责备道:“你现在会问我怎么办了,为什么早不跟我商量,擅自做主,那贷款是用我的房子抵押来的,不是你的房子,你知道吗?
你有良心吗?
啊!”
我揪着他的衣领,咆哮道。
“我……我也不想啊,我怎么就知道会这样呢,现在你骂我也没有用了。”
他哭得撕心裂肺。
我悲伤极了,抑郁地道:“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月底合同就到期了,完了,本金和利息一大笔钱,我的房子要被没收了。
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王八蛋,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我怎么跟你这个猪队友合作,我踏马真是看走眼了。
你害死我了,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我揪着他的领口,使劲晃他的身躯,大声地斥责。
他泪流满面地道:“我知道,是我踏马的***,是我***。”
我问他道:“你让我怎么跟家里人交代,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咱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我如此信任你,你却这么对我,在我背后捅我一刀!”
他眼泪决堤了,嚎啕大哭道:“啊哈,我对不起你呀,华君,我踏马的***。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家人啊!”
“对不起,说对不起有用吗?
快想办法吧,如果这次危机解决不了,我跟你恩断义绝,我们的纠纷让法院来解决!”
斥责完,我怒气冲冲地起身离开。
“华君,华君!”
他在后面呼喊,我随手关门,把他的门摔了个震天响。
走出来后,我重重地呼吸,我感到呼吸极其难受。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走投无路了,看来以后我要跟家人租房子住了。
今天是女儿生日,我得开开心心的才对,不能扫了女儿的兴致。
我整理好心情,离开了此地,在外面的公园思考了一下午,待夕阳西下,也没有想出个办法来。
最终,我收拾情绪,朝着钢琴老师的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