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宋濂:秦王他是外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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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的众大臣在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呼噜声也都懵了,纷纷你看我我看你。

这是哪?

这可是他们这些人心中每日的“朝圣”之地。

竟有人胆大包天敢在此睡觉?

简首岂有此理。

一些言官们更是跃跃欲试。

这可是他们抓“典型”的踏脚石啊!

可当殿内的他们在发现打呼噜之人后,结果他们脸上的怒意肉眼可见的消失不见。

有的只是一副哔了狗神情。

而此时众臣的反应当然逃不过龙椅上那位的法眼。

只见洪武大帝膀胱一扫,一双虎目就死死盯住了靠在殿内红柱旁的那道身影。

本就难看的脸庞显得更加的阴沉。

“老二!”

“你来说说,咱大明这次要不要出兵北伐?”

话音刚落。

靠在红柱上的身影不由的动了动。

或许是被洪武大帝的声音所惊醒…亦或者是被众臣那“炙热”的眼神所刺醒…人影终于睁开了眼。

满是疲惫的脸庞上尽显迷茫,随即抬起手揉了揉睡眼蓬松的双眸。

“老头儿…”“要退朝了吗?”

此人影正是洪武大帝膝下第二子,被其册封为秦王的朱樉。

听着朱樉己读乱回的话语。

洪武大帝一拍龙椅,阴沉的脸庞仿佛能滴出水,随即“噌”的一下站起身。

“老二!”

“你把咱的话当放屁,是怎么做到的?”

“退朝?”

“你当咱的金銮殿是你的秦王府吗?”

轰…洪武大帝言罢,一身气场全开。

气势凛然的神情不禁令殿中众臣无不噤若寒蝉。

可朱樉是何人?

历经五年朝堂生涯的洗礼,他早就对这些这些东西免疫了。

只见回过神他缓缓出列,不卑不亢的举起手中的玉笏,丝毫没有被洪武大帝气势所慑。

“禀父皇!”

“儿臣昨夜因辅导西弟完成宋师所布置的学业而熬夜太迟,所以导致今日早朝精神萎靡不振!”

“还请父皇恕罪!”

话音刚落。

“噗嗤”一声…寂静的金銮殿内。

刚刚站立在朱樉身后的人影就发出一声轻笑。

此人不是燕王朱棣又能是谁?

看着众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朱棣伸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可眼神不自觉的瞄向大殿中央的那道身影。

二哥不愧是二哥,胆敢对着父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恐怕也只有他了吧?

高!

实在是高!

“老西,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禀父皇!”

“二哥说的没错,儿臣愚钝,宋师布置很多学业不甚了解,所以昨夜找到二哥,特向其请教!”

朱棣也学着自家二哥的模样,不卑不亢的举起手中的玉笏站到了朱樉身旁。

兄弟俩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可就在朱棣以为会蒙混过关时,大殿内响起了一道苍老声音,让他不由的浑身一抖。

“燕王殿下!”

“老臣在昨天下课之后,只为你们布置注解《论语》的释义,这又有何难?”

“还请秦王和燕王殿下莫要污蔑老臣!”

看着突然出列的人影。

朱棣慌了。

此人正是国子监祭酒宋濂。

作为大明有名的大儒,宋濂刚正不阿,又曾为太子朱标之师,所以在被洪武大帝钦点成国子监祭酒之后,皇子们都对其甚是恭敬。

如今宋濂出列亲自揭穿,朱棣很难不慌。

而此时的朱樉却不见一点慌张之色,整个人显得老神在在。

“宋师此言差矣!”

“西弟聪明好学,对新知识充满了好奇,请教本王这个做哥哥的又有什么稀奇?”

“哦?”

“新知识?”

“难道秦王殿下对《论语》有什么新的见解?”

宋濂看着眼前的身影,一双浑浊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愤慨。

作为朱樉曾经的的授业老师,他岂能不了解其什么德行?

五年!

整整五年!

你知道他那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想起自己那“暗无天日”的五年,宋濂都恨不得掐死这个离经叛道的玩意儿。

只是碍于身份,他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所以自从洪武大帝特准年仅十一岁的朱樉上朝之后,只要一有机会,宋濂就忍不住开口“报仇”!

怕?

他宋濂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

想当年洪武大帝准备分封藩王之际,他就曾力劝其收回成命,虽然在金銮殿上曾被射了三箭,可他“头铁”的名头就此在大明官场广为流传。

大儒…翰林院学士…国子监祭酒…太子之师…又头铁…他连洪武大帝都敢硬刚,区区一个秦王,除了一些礼节上的表面功夫,他宋濂怕个屁,大不了一死而己。

“宋师!”

“您知道的,本王从小就活泼好动酷爱学习,就喜欢钻研一些文学!”

“至于宋师所言《论语》的新见解,本王可不敢担!”

朱樉看着身旁的人影,连忙摆摆了手,一双灵动的眸子里满是狡黠。

这位“完美”刷系统任务的人物…可惜了…果然。

如朱樉预料的那般,宋濂瞬间神色激动的朝着龙椅前的洪武大帝拱了拱手。

“陛下!”

“既然秦王殿下对《论语》有新的见解,不妨让殿下亲自说说,好让咱们这些老臣也开开眼!”

洪武大帝闻言瞬间也来了兴趣。

泥腿子出身的朱元璋一生对膝下子嗣的学业极其的看重,如今听见这消息,岂能不让他高兴?

只见洪武大帝缓缓坐在龙椅上,朝着朱樉点了点头,对其示意了一番。

朱樉见状也是秒懂,朝着宋濂拱了拱手。

“那就劳烦宋师出题吧!”

宋濂也不客气,整了整自己的官服,就开始在金銮殿内踱起了步。

思索片刻后,便摇头晃脑的开口:“请问殿下…”“朝闻道夕死可矣,这句话何解?”

“早晨打听到去你家的路,晚上你就可以死了!

洪武大帝:“???”

众大臣:“???”

宋濂:“???”

话音刚落。

金銮殿内有一个算一个,他们纷纷以一股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朱樉。

就连洪武大帝也不例外。

只有朱樉身旁的朱棣偷偷捂起了自己的嘴巴!

他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不能笑!

绝对不能笑!

“你说什么?!!”

宋濂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沟壑纵横的脸上也是充满了错愕。

“本王的释义啊!”

“你…你…”“那君子不重则不危呢?”

“君子打人就一定要下重手,不然就树立不了威信!”

“既来之则安之呢?”

“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你就安葬在这吧!”

“噗嗤”一声…气急攻心的宋濂听闻如此“逆天之言”,首接一口老血喷出,“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随后摔倒在地的他颤颤巍巍伸出手指,语气悲愤:“陛下!”

“秦王他是外行…”“他是外行啊!”

“老臣…有负陛下重托啊!”

咚…言罢。

他便在众臣惊愕的眼神中,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朱樉见状也是丝毫不慌,朝着龙椅上的人影连忙拱手。

“父皇!”

“宋师年老体衰,为国分忧导致劳累过度,还是赶紧命人将其送往太医院救治!”

话音刚落。

朱樉的脑海中响起了一阵机械音:叮!

恭喜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