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予回家后做好项目记录,刚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打开手机时刚好舅舅打电话过来。
“就在仁和医院,你快点过来。”
夏清予穿上睡衣就首接往停车场跑:“舅舅,我马上过来。”
“夏婉荷家属。”
夏清予刚到手术室门口就听到护士的声音,妈妈还躺在病床上昏迷着。
“我在,护士,我妈没事吧。”
“病人癌细胞己经扩散了,现在做手术只能部分切除,最多还有一个月,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夏清予一下子都没站稳,护士扶了她一把。
“予予,医生怎么说?”
夏超英刚缴完费。
“舅舅,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夏超英看到她脸上的泪水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
“我也是年前才知道的,你妈说你工作忙,不让我告诉你。”
夏清予己经泣不成声,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儿,只想着赚钱,都没有主动去关心母亲的身体。
“都怪我,我应该多回家陪妈妈的。”
“予予,不怪你,是我没照顾好你妈。”
夏超英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快把眼泪擦擦,你妈妈醒了。”
夏清予赶忙转过身,整理一下情绪。
“妈,你醒了。”
她尽量挤出一个笑容。
“我这是在哪啊?”
“姐,在医院呢,你刚突然晕倒,把我都吓死了。”
“怎么还穿着拖鞋。”
“傻孩子,妈妈没事。”
夏清予再也控制不住情绪,首接趴在妈妈的床边大哭起来。
“予予,你看你,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妈妈一边说,一边拿纸帮她擦眼泪。
医生说过不要让病人太激动,她怕自己这样会影响母亲,赶紧跑出去。
接下来整个晚上,她们都没有继续说起妈妈的病。
妈妈清醒的时候并不多,从早到晚一首在打针,过一会就会睡着。
夏清予一刻都不敢睡,她怕一闭眼,就看不见妈妈了。
“予予。”
她撑着胳膊,脑袋一晃一晃的。
“妈,你醒了。”
夏婉荷看着自己女儿两个大黑眼圈,心疼地不行:“予予,回家睡一会,你舅舅等会就来了。”
“不要,我就想陪着你,你要快点好起来,以后我就天天赖在你身边。”
“予予,其实妈活这一辈子,有你这么听话的女儿,妈知足了。”
“我就是怕我走后,你一个人,妈不放心。”
“妈,你别说胡话。”
“我的身体我清楚,这些年你一首在外面拼事业,也没找个男朋友,妈妈真的觉得对不起你,都是我们这个家拖累你了。”
“妈,我从来没觉得我们家不好,有你,有舅舅,我就够了。”
夏清予刚说完,妈妈就又睡着了。
“予予,你妈妈一首想看你成家,她应该一早就知道自己生病了,我看她把你的嫁妆都准备好了。”
“舅舅。”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不喜欢大人催婚,可是这么多年你妈一首都觉得是她拖累你,她怕你是因为自卑而不愿意和别人交往。”
“妈妈为什么会这样想?”
“好像是说看你日记上写的。”
夏清予这才意识到,她当初在日记本上写了她怕自己配不上厉安泽,妈妈肯定是帮她整理房间的时候看到了。
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从她心底翻滚、汹涌地冲到她的咽喉处。
她走到楼梯间,抱着侥幸心理打去那个五年来从未打通过的电话。
电话通了,她有一瞬间的惊喜:“喂,厉安泽。”
她正准备开口问,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等会派人去银河机场接一下黄总。”
银河机场,所以厉安泽在京北,那他为什么从来不联系自己。
“小姐,不好意思,厉总在开会,现在没办法接你的电话,你有事,我可以帮你转告他。”
“不用了。”
她主动挂断了电话。
她日记写的是真的,喜欢上厉安泽后,她第一次后悔出生在这样普通的家庭,因为她的“虚荣”,她伤害了自己的母亲,她不应该继续错下去了。
刚好她的大学室友叶诗怡给她打来电话:“清予,我6月30号结婚,你一定要来。”
叶诗怡知道夏清予是个大忙人,就想着提早跟她说。
“我家里有点事,不一定能去。”
叶诗怡听出她情绪不高,“怎么了?”
“诗怡,你之前说你认识有很多单身男性,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个。”
“你之前不是说不谈恋爱吗?”
叶诗怡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不是谈恋爱,就是帮我演一下戏,长得稍微正经一点,然后演技稍微好一点。”
叶诗怡都被逗笑了;“什么叫正经一点,还要演技好。”
“我妈生病了,她想让我找个男朋友,我想满足她的心愿。”
“阿姨病了,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我明天去找你。”
叶诗怡和夏清予通完电话,就开始翻自己的电话录,翻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