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像，可惜不是
王婶儿你孙子真退烧了？
王婶儿，是真是假，你可别骗我们，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
这些人都是平常跟王婶儿认识的，之前王婶儿还找她们求过药。
王婶儿赶紧又发出一条语音：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们吗？
小姑娘就是我邻居，这一次没有她，小多出事儿了我都不活了。
这一下引炸了群里。
是用的什么办法？
是有什么特效药吗？
管饭是什么意思？
司明月看得出大多人主要是好奇，话里藏着疑虑，不敢真正尝试。
毕竟这种套路按照以往早就被踢出群里去。
但如今这是个关键时期，病毒的扩散让每个人家里或多或少，至少有一个己经感染正在发烧的人。
这时候出现一个医生是弥足珍贵的。
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敢轻易尝试。
他们都在等，等别人试错。
司明月也不着急。
生死关头，她就不相信没有人愿意尝试一下。
她首接发出自己出诊的要求：用药情况需要看具体病情，无诊金，凡去一家需一荤一素一汤，用餐盒备好，治疗病人后方便我带走。
之后司明月打开电视，进入了等待阶段。
果然群里没多久有人按捺不住了。
来找她的是一个跟王婶儿认识的人。
估计是询问过王婶儿后，斟酌下了这个决定。
地址就在后面那一栋楼，7栋一单元13-2。
说是一个婴儿，比起小多要麻烦多了…司明月关上门。
——顾清风和陆景修进了电梯。
陆景修按了13楼。
待电梯门缓缓关上，他吐出一口气道：“说是一个老人，昨夜发烧，突然就没了，应该是有一些基础疾病。”
“那女人在电话里哭的撕心裂肺，家里孩子也感染了，备用药都用完了，求我们一瓶小孩儿能用的退烧药。”
“小孩儿用的退烧药现在跟炒的天价似的，我们军区哪里有这药，我拿了一盒我们用的退烧药，希望能有用吧。”
身旁的人没有说话，陆景修也习以为常。
本来他也只是说出来缓解一下自己这几天压抑的心情，电梯里太封闭了，寂静的空间只会让心情更加沉重。
‘叮’13楼到了。
两人走出电梯。
这栋楼是两梯西户型的，左右分别两户。
陆景修朝左，顾清风朝右。
陆景修找到了任务住址。
“风哥，是这边。”
陆景修喊了一声，边敲门。
顾清风朝着他的方向过去。
‘叮’这时，他们乘坐的另一个电梯的门打开。
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孩儿从里面走出来。
一头冷茶棕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只露出一侧的耳朵，小巧圆润。
额头被细碎的刘海遮挡，能看清楚些微肤色，皮肤光滑白皙，是冷白皮。
她似乎怕冷，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像是将她整个人囫囵吞枣的塞在了里面。
脖子上系着围巾，还将羽绒服的帽子边缘都扣了起来，这显得那张脸尤为小巧。
可惜了口罩遮挡了那张脸的容貌，只能看到那双眼睛。
懒散、无所谓、仿若世间一切都装不进她眼里。
顾清风浑身一震。
“等等。”
擦肩而过，顾清风叫住了她。
司明月乍然抬眼，这声音……她转身。
男人浑身包裹在严实的防护服中，脸上戴着口罩，同样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好像。
……可惜不是。
如果他是师兄，蓝风铃肯定会响。
蓝风铃是司明月用师兄的一缕魂灵气息和心头血花费了数年炼制，一旦她在这个世界碰到师兄，蓝风铃便会发出声响。
看来她真的想师兄了，这还没见到几个活人呢，看谁都像师兄。
司明月恹恹的垂下眼眸：“有事？”
语气也像。
顾清风忽然上前一步。
他一身防护服，即便全身包的严实，可司明月依然看出男人强健的体魄，必定是一位八块腹肌的***。
原主长得不错，看得出她妈没死的时候没亏待过她，足有一米七的身高。
可站在男人面前，却显得十分娇小。
尤其那厚重的防护服穿在他身上，这么一靠近她，压迫感顿显十足。
“你干嘛？”
司明月立刻后退两步，瞪他。
似乎没有什么理由能摘下那口罩呢。
顾清风眉头微微拧了一下。
“风哥？”
这时，陆景修喊了他一声，语气不解。
顾清风抱歉的朝司明月点了一下头，“特殊时期，小心出门。”
他说完转身过去。
司明月听到那屋子里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
“……”就很莫名其妙。
“是司小姐吗？”
这时，身后那户人家打开门，悄悄询问她一句。
“是。”
司明月转身应道。
阿姨欢天喜地，赶忙拉着她进屋，迅速将门关上。
哭声隔绝了。
这户人隔音效果做的还挺好呢。
不过司明月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对面什么情况？”
张姨很奇怪，“你上来的时候没看到吗？”
“什么？”
“殡仪车啊。”
张姨叹气道：“老头子前天染上了，昨晚病情加重，撑了一晚上，今早走的。”
“如今这病毒这么厉害，一旦死人，政府规定必须立刻火化。”
“这不，那两人就是来抬尸的。”
司明月明白了。
“带我去看看你孙女儿吧。”
提起孙女，张姨一下绷不住了，眼泪‘唰唰’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