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踹开门，林妍吓得口红掉在地上。
捡起来。我盯着她。
她弯腰时，我打开水龙头，把她的手机扔进了洗手台，下次就不是手机了。
4
那天放学，我偷偷跟着何晏北。
他在垃圾站停了会儿，从书包里掏出个皱巴巴的塑料袋，熟练地翻找可回收的塑料瓶。
突然，三个高中部的男生围住了他。
学霸，借点钱花花?为首的黄毛踢翻了何晏北刚整理好的废品。
听说你拿了竞赛奖金?
何晏北沉默地站着，像棵风雨中的树。
黄毛伸手去拽他书包时，我冲了出去，举起手机，我报警了
其实我只拨了紧急呼叫还没接通，但黄毛们骂骂咧咧地跑了。
何晏北弯腰捡散落的塑料瓶，轻声道没必要。
袖子随着他的动作滑了上去，我看到胎记上面，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有。我蹲下来帮他，你当年救我也没说没必要。
想了想又开口，这是怎么弄的?我指着那道疤问。
他迅速拉下袖子，不小心划的。
我知道他在撒谎，但没有追问。
那时候的我懵懂的知道，有些伤痛是不能轻易示人的。
5
高中我们分到了不同班级，我选文科，何晏北选了理科。
见面的机会少了，但我依旧会打听他的近况，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的流逝。
直到我发现何晏北每周三放学后都会消失两小时。
某个周三，好奇心驱使我偷偷跟着他，一路跟到了学校后山的废弃观景台。
他熟练地翻过围栏，从书包里掏出来一台很旧的笔记本电脑。
跟踪我嘛?他突然回头。
我尴尬地从树丛里钻出来，你在这干嘛?
何晏北犹豫片刻，向我展示了电脑屏幕——是个游戏程序，画面上树叶形状的精灵正在跳跃。
我在做小程序游戏…卖给深圳的工作室。他轻声解释，一单能赚三千。
我凑近看代码，发梢扫过他的脸颊。
何晏北突然屏住呼吸，整个人怔在原地。
你紧张什么?我故意又靠近些。
观景台年久失修的木地板突然发出不祥的吱呀声。
我们同时往后躲，结果撞在了一起。
何晏北的下巴磕到了我额头，两个人痛呼着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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