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记忆的代价

清晨五点十七分，秦川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

太阳穴突突跳动，又一段记忆消失了。这次是什么？他努力回想，却只能抓住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下午三点的咖啡，某个人的背影，似乎还有一场重要的谈话...但具体内容全都模糊不清，像是被人用橡皮擦抹去了一样。

床头柜上的智能终端闪烁着红光。他伸手点开，林沐的全息影像立刻填满了昏暗的房间。

"醒着？"她的声音里透着焦虑，"***的江鸿文***了。"

秦川皱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他快速检索着记忆，"那个搞生物科技的？"

"对，今早在办公室开枪***。但有意思的是，"林沐调出一段监控视频，"看他的口型。"

视频中，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他神色平静地注视着镜头，嘴唇微动。秦川放大画面，读出了那句无声的遗言：

"真相在我女儿的记忆里。"

紧接着，枪声响起。

"警方特别调查科要求我们协助调查，"林沐关闭视频，"陈默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又是陈默，"秦川揉了揉太阳穴，"他还真是对我们的业务情有独钟。"

"毕竟你是最好的记忆猎手，"林沐微笑，"即便代价是......"她欲言又止。

"即便代价是逐渐变成一个失忆症患者，"秦川起身走向浴室，"给我半小时。"

当他站在花洒下时，冷水冲刷着疲惫的身体。镜子里的倒影显得有些陌生：眼角的细纹比记忆中深了些，太阳穴附近的白发也多了。这具三十岁的身体仿佛在加速衰老。

这是成为记忆猎手的代价。每次潜入他人的记忆，都会失去一部分自己的过去。起初只是些无关紧要的碎片，现在却越来越频繁，越来越重要。

有时他会想，等到记忆消失殆尽的那天，留下的还是不是"秦川"？

门铃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