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无声的呐喊

曹明站在幼儿园的门口，双手插在裤兜里，寒风从袖口直往里灌。他低头看着脚下泥泞的小径，耳边传来孩子们嬉笑的声音。他的目光扫到小轩——一个瘦小的身影，手里攥着一块小积木。几个孩子围绕着他，嬉笑声此起彼伏，其中一个男孩猛地推了他一把，小轩踉跄倒地，手里的积木滚到一旁。他没有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地面，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曹明的手一抖，积蓄了一早上的隐忍快要崩溃。他冲上前，抱起小轩，轻轻拍去他身上的灰尘。小轩没有哭，也没有挣扎，只是茫然地望着远方，像一只迷路的小鹿。曹明感觉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他低声问：“疼不疼？”小轩没回答，依旧盯着前方。

“曹先生，您稍等一下。”班主任从一旁走来，语气中透着几分小心翼翼。她沉默片刻，低声说道：“小轩的情况可能不太适合普通班级的活动。也许，您可以考虑更专业的环境……”

曹明愣住了。再专业的环境，也不能改变儿子的状况吧？他看着怀里的小轩，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他点点头，转身走出教室，肩膀僵直得像一块木板。

回到家里，妻子陈静正在厨房洗碗。水龙头开的声音掩盖了他的脚步声。他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去。

“小轩今天怎么样？”陈静的声音从水声中传来，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曹明喉头一动，挤出一个字：“挺好。”

陈静停下了手，转过身，眼眶红红的。她擦了擦湿漉漉的手，轻声说：“你别瞒我了。老师又说什么了？”

曹明皱紧眉头，脱下外套挂在门边。刚坐下，陈静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低声啜泣着，“别人家的孩子都能说话、交朋友，他呢？连老师都嫌弃……”

曹明看着她，心头一阵刺痛。他从没见过陈静这样脆弱。他想安慰她，可他心底的无力感却让他沉默。

夜深了，昏黄的台灯将客厅笼罩在柔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