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孤儿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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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几口粗气,鼻间充斥着雾气特有的潮湿,还有些奇怪的霉味,就像是空了很久的老房子。

向洗衣房的窗子看去,果不其然,是开着的。

搓了两下胳膊,“果然是太累了吗?

看来一会儿洗完衣服得早点睡了。”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话音刚落,洗衣机就毫无预兆的停止了转动,任凭我怎么扭动按钮,也没反应。

无奈,我只能西处寻找,看有没有搓衣板先凑合着用。

“希望红姨不要扣我工资。”

嘴里嘟囔着,很快我就在最右侧的角落里找到一个用红布盖着的洗衣机。

这里怎么有个八成新的洗衣机?

是坏的吗?

还是备用的?

看看周围,刚好有一个插座,插上电试一下。

惊喜地发现这个洗衣机还能用,我连忙把刚刚洗到一半的衣服投进去。

可随着洗衣机启动,一股浓郁的铁锈味扑面而来,越来越浓挥之不去。

恰巧在这时,我再一次感到有人在看她!

“谁!!!”

再也沉不住气,我发誓一定要把这道目光的来源找出来。

整间屋子就这么大,经过一番搜索,很快我就在最左边的一个大箱子后找到目光的主人。

什么嘛,搞了半天,是白天那个小女孩。

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免有些好奇。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小女孩沉默的看着我没有回答。

想起这里的孩子严重排外,我也没打算在她这里得到答案。

经过仔细观察,小女孩淡黄色的连衣裙上有一大片褐色污渍。

我了然:“你是因为衣服脏了,忍不到周日,所以来偷偷洗衣服的吗?”

然而,我自认为合理的理由,却依旧没有得到小女孩的回应。

只见她抿了一下嘴唇,伸出小小的食指,指向新洗衣机。

“这个洗衣机里死过人,有人在里面被搅死了,很多血。”

听到她的话,我愣了一下,然后脖子僵硬的转过头看向身后还在运转的洗衣机。

可能是心理作用,我只感觉那股铁锈一样的腥味,在此刻越来越浓。

怪不得这个洗衣机要被红布遮盖。

我三两步冲上前,刚好这时洗衣机定时到达预定时间,而更奇怪的事发生了。

刚刚还失灵的蓝色洗衣机,突然自动运转起来。

壮着胆子上前查看,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之前自己设置的定时没关。

但就算如此,我也不打算在此处多做停留,掏出衣服扔进盆里,赶紧带着小女孩离开洗衣房。

回员工宿舍的路,与孩子们的寝室,有一段路的重合。

我稍微领先一步,走在前面,小女孩则是看起来慢悠悠,但却始终保持着一步之遥的跟在身后。

“你叫什么名字?”

略微侧头,我率先打破沉默。

“芽芽。”

芽芽声音很轻的回答。

在说完这句话后,我们之间又开始了沉默。

想了想,芽芽再次开口问起:“你不要吃这里的饭菜。”

我被她的话逗笑了:“我是要在这里长期工作的,不吃饭不就饿死了。”

回应我的是一阵寂静,疑惑的回头看向后侧方——芽芽不见了!

我抱着盆回去找,原来是己经路过了孩子寝室与员工宿舍的岔路。

想来芽芽己经回去睡觉了。

无奈的耸耸肩,我只能孤身一人向宿舍走去。

3一到宿舍,我惊讶的发现,宿舍里又来了一个女孩。

她见我回来赶紧做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明月,是刚刚到达的新员工。”

“原来是新同事,幸会,我也是今天刚来报到的。”

我们经过简单的交谈,很快就熟悉起来。

聊着聊着,我忽然想起芽芽说的洗衣机事故,于是神秘的对明月八卦:“明月你知道吗?

这里还死过人呢,听说是被洗衣机搅死的。

可那个人是怎么进去的呢?

又是为什么会启动按钮呢?”

提起这个,明月连连点头:“嗯,我听说过,我妈妈在这里工作过几年,听说是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

死的很惨,连黄色的连衣裙都被血染成了红褐色。”

我听到明月的话,心里当即咯噔一下。

连忙抓起明月的手臂追问:“你说被搅死的孩子梳着羊角辫,还穿着黄色连衣裙?

那她叫什么?”

明月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怎么了?”

我快哭了,将我在洗衣房见到芽芽的事说出来。

听到我的叙述,明月赶紧安慰:“可能是巧合,院长红姨很喜欢给女孩子梳羊角辫,至于衣服...小孩子的连衣裙嘛,无非就是那几种明亮的颜色,撞颜色很正常。”

经过明月的安慰,我也渐渐平复下来。

明月说得对,这就是个巧合。

两个人聊了一会,见天色己晚,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还是五点。

我叹一口气,全身上下就这块手表值钱,还坏了。

不再多想,二人就纷纷躺下睡觉。

半夜。

我被热醒,借着月光,她发现明月并不在床上。

不,应该说,这个房间都没有明月的痕迹。

不仅床单上没有一丝皱褶,就连她的行李都不见了。

恰逢尿急,我也来不及多想,赶紧起身前往厕所。

厕所在洗衣房对面,走廊里60瓦的钨丝灯泡,一明一暗不停闪烁。

我忽然想起物理老师提到过,灯泡里钨丝在点亮时被烧断,会继续照明,当关灯后才会彻底坏掉,再也亮不起来。

现在这种情况算什么呢?

钨丝升华?

还是电路不畅?

在胡思乱想中,我走近厕所。

距离几步远的时候,我就听到里面传来‘刷刷刷’连续不断的轻微摩擦声。

走到门口,借着月光,我看见里面有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拖地,虽然看不清脸,但不知为何我就是能认定这个人是院长。

看一眼手表,显示的依旧是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