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你爸的公司要被人收购。”
章徵又叹了口气。
章小小随之也叹了口气“收购价格不太好?”
章徵说:“那人年纪不大,却是个精明的,首接砍下一半还多。”
她不知道说什么,紧抿着嘴,没有太大的动容。
可能是把所有最糟糕的事情想了一遍,反而这么一对比,心里好受的多。
苏娇愣愣的看着她以平静纠结的表情接受着。
这心理素质比她还好章小小现在格外的乖巧懂事,表示从今往后会好好学习然后上楼了。
看着自家闺女这么的...没事。
他们好像觉得这件自以为的大事好像没那么难接受。
萤火虫的光亮渐渐上来,眼看着太阳东升西落,秦特助忍不住对坐后面的大boss开口:“耿总,八点了,咱走吗?”
城市中的蟋蟀不是很多,陡然再听蟋蟀声让那位耿总恍惚:“走吧。”
车子启动前他再一次看向那栋小别墅问道:“华龙集团的董事姓什么来着?”
秦桢:“姓章。”
“哪个zhang”秦桢想了想:“印章的章。”
......章小小这么个人么说呢,承受能力挺好只要不太坏,都能将底兜的住。
只是收购,又不是破产,能行,能行。
就这样她耗到三点半将自己哄睡着。
养老的家底都要被人搜刮走了,都这样了,章小小居然还在保证好好学习。
她想怎么着都要把高中念完啊。
秉承这个念想她还是规规矩矩扎着高马尾,穿着十九中紫不溜秋的校服走来。
只是她一路上低着头走路,首到人行道离十九中大门几米距离才注意到,平时入校安静的门口如今倒是人声鼎沸,不止学生连校门口保安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只因那停在他们面前的是辆连号的劳斯莱斯。
而且还有一个男人倚靠在那车的后座车门上。
那男人身材高挑,一身黑色西装气宇轩昂,明明是个桃花眼却露出几丝寒光,显得格外冷漠。
男人眼睛幅度微小的环视周围进入的学生,显然在找人,偏偏这时他似是感知到什么偏头过来与章小小对视上。
小小没在意,躲开视线后打算继续向前走进校。
就在她走了两步之后那人动身向小小靠近,原来不是巧合才多看了她两眼,原来就是奔着她来的。
两人走近彼此之后顿住。
看着章小小疑惑的眼神,他不知说什么,张了张嘴,随后一针见血地说:“我叫耿谕言,是收购你爸公司的人。”
“......”耿谕言看着她看自己眼神渐渐冷淡、烦躁。
劳斯莱斯内空间宽阔,为了方便她上学车就停在门口。
章小小撇了撇嘴不算太客气:“干嘛?”
耿谕言摆弄了一下食指上的戒指,默了半晌:“我可以不收购你们家的公司,并且进行投资。”
章小小转过头这才仔细的上下打量他,周身又冷又孤独的气质让他显得没那么好心,小小也确实没信他有这好心:“有条件?”
耿谕言看着她,其实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条件让她答应。
但章小小没觉得,在她恐慌、惊异的眼中耿谕言察觉出不好。
章小小慌慌张张的警告他:“喂!
我才十七!
我不可能做什么金丝雀、小情人的,你能不能别变态啊!”
在她警告到一半的时候,耿谕言无奈的扭开头看向窗外巍峨的校门,等她说完,缓缓道:“好好学习。”
章小小“啊”了一声,听他继续:“考清华。”
“我的条件。”
耿谕言也不管她是否听懂,抬了抬下巴:“下车,上学去吧。”
......章小小目送着劳斯莱斯离开,留下不太明显的尾气。
不知是风还是尾气卷起她校服下摆轻轻晃荡,就算是不明所以也要进学校懵着去。
她趴在课桌手臂垫着下巴,数学老师也不在意她,依然把着小蜜蜂喋喋不休。
小小现在哪还有心思上课,昨天刚宣布她往后没有家产所依,今天又声称她又有所依了,还考清华,好好学习。
这到底是他的条件,还是她妈的条件啊!
现在丰富的时间倒是能让她想起耿谕言的眼神,那眼神不像是看上她想将她占有,而是有一点点怀念,有点珍视。
章小小支起头想,不会是因为我像他死去的白月光,然后得知我是他要收购公司董事长的女儿才来到这,和我说这些的吧?
苏娇这时候来了个微信说他们家的公司保住了。
章小小在桌兜里转着手机。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很靠谱。
但不管怎么样,从昨晚上紧绷的弦松下来后,是像野马一样狂奔的心,要是这样的话她可就先逃课吃点大餐舒缓她一整晚没睡好的心情了。
章小小坐上出租车的那一瞬起突然有点良心不安,就她这样旷课能考上清华吗?
末了,有对自己道,算了,考大学又不是这一天的事,大不了之后再找个家教。
窗外划过没有丝毫停留的景色让章小小觉得不真实。
可所有事件的答案又摆在眼前,收购、收购没成、她依然是个二世祖、是一个像极大佬白月光的富二代。
章小小不是一个想不透还要继续为难自己的人,只是在路过两边是河的桥上她恍惚了一下。
这种恍惚不是臆想时空而是真真的头昏昏沉沉,尤其是看见那波光粼粼的海面。
可就在下一秒不知被什么抛锚的车与章小小所坐的出租车相撞,两辆车的碎片在空中反射成光电,不知道是车的哪个部位着起了火,碎片掉落在地上的时候,车子一翻一滚半弧的形状也坠入海中。
这场车祸让桥上的几百辆车停了下来。
海里的章小小仅存在一丝意识,她想拼命往上游但肉体是消沉的。
昏迷的那一瞬她看见司机的衣角,她想这司机算是被她给连累的吧,毕竟没有她他就不会往这里来。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她没有走马观灯的回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