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列入了血色名单，左眼能看见所有人的死亡预告。当自己的死亡倒计时亮起时，疯批如我舔着刀尖笑出了声——这场猎杀游戏，终于轮到我来制定规则了。

第一章

便利店的冰柜嗡嗡作响，我盯着保鲜膜上凝结的水珠，看着它们沿着塑料包装的褶皱滑落，在打折标签上晕开一团模糊的红色。是血，当然。

我的左眼又开始发烫了。

货架尽头穿灰色连帽衫的男人在第七次看向这边时，终于暴露了后腰的枪套。他假装挑选薯片的右手小指不自然地抽搐——这是他们植入皮下芯片时的神经后遗症。三个月前在码头集装箱里，我挖出第三个清道夫的眼球时见过同样的症状。

"要关东煮吗？"收银台后的女孩突然出声，我转头时她胸口的倒计时刚好跳到00:07:23。猩红的数字穿透她印着卡通猫的围裙，在心脏位置明灭不定。

真可惜，她笑起来有虎牙。

玻璃门被推开带进潮湿的夜风，第二个清道夫假装成醉酒白领跌撞进来。他领带夹是微型摄像头，我认得这个型号，上个月在警局证物室见过——当时它嵌在某个缉毒警的眼窝里。

左眼突然针扎般剧痛，视野里所有倒计时同时扭曲成乱码。货架上的泡面包装开始渗出黑色黏液，地砖缝隙里爬出半透明的蛆虫。我知道这是预警，每次他们动用认知干扰武器时，我的视网膜就会变成这样一面哈哈镜。

虎牙女孩胸前的数字突然加速跳动。

00:00:03

00:00:02

00:00:01

她的瞳孔骤然放大，被电磁脉冲烧毁大脑前最后的神经信号让她伸手想抓住什么。我接住她瘫软的身体时，后颈传来皮下组织液沸腾的焦糊味。这味道让我想起实验室里烤焦的千层蛋糕。

第一个清道夫的枪口还在冒烟，第二个正在摘除领带夹里的记忆卡。我舔了舔虎牙女孩嘴角凝固的血渍，咸腥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左眼终于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