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地铁站永远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冷清感。周寒拎着公文包，站在站台边，耳边是列车驶来的低沉轰鸣。末班地铁即将到站，他却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真奇怪，今天的车厢格外空……”他低声喃喃。
车门缓缓打开，他走进去，发现整节车厢只有寥寥数人。一个疲惫的中年男人半倚在座位上打盹，旁边是一个穿校服的学生，正低头刷手机。除此之外，只剩下一个人，坐在车厢的最后一排角落里。
那个男人戴着一顶压得很低的帽子，身上的风衣看起来像是某种老旧的款式，肩膀微微弓起，整个人像是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塑。他的脸埋在阴影里，只有帽檐下露出的手特别醒目——苍白得不太像活人的颜色。
周寒愣了一下，目光和那人的帽檐擦过，就匆匆移开。他不是一个喜欢盯着别人看的人，但那个角落的沉默却像一块石头，压在心头，莫名让他感到压抑。
列车驶动时，周寒坐下，靠在车窗边，试图让自己放松。灯光在轨道内快速闪过，玻璃上映出他自己的影子，也映出了那个乘客的模糊身影。
——他在看我？
周寒心底一凛，下意识地转过头。但当他再次看向角落时，那人依然低着头，一动不动，好像从未移动过分毫。
“是我多心了……”他摇摇头，笑自己太紧张。可他没注意到的是，手机屏幕的反光里，那道模糊的身影似乎站了起来。
随着列车的晃动，灯光有些微微闪烁。周寒掏出手机，戴上耳机，试图通过音乐缓解疲惫。然而，耳机刚戴上，他就听到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像是广播信号失真时的噪音。
“嘶啦——”
他摘下耳机看了一眼，手机明明在正常播放音乐，可声音却断断续续，变得模糊难辨。
“神经病，破耳机了？”周寒皱眉，把耳机线拔下来。这时，他听到了更奇怪的声音——一阵轻微的耳语，似乎从车厢的角落传来。
那不是音乐，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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