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寒护短,谁敢伤我,他疯起来连自己都怕。可就在他车祸失忆后,
错把保姆的女儿当成了未婚妻,却忘了我个正主。乔然然用高跟鞋故意踹我肚子,孩子没了,
我发了疯的扇她。沈叙寒便叫人剜了我的左眼,割了我半只耳朵,拍下羞辱我的视频。
我奄奄一息爬到大门。却听见保镖与沈叙寒的通话。老大,
您假装失忆为了换娶乔小姐也就算了。可温小姐毕竟怀着您孩子,
这样折磨温小姐是不是太残忍了?电话那头传出沈叙寒漠然的声音:多事,
既然然然看着碍眼,那就处理干净。我要让她记住,动我的人是什么下场。那一刻,
我忽然就不挣扎了。后来我不哭不闹,他却跪在我轮椅前,
疯了一样求我:温以柠……求你看看我。……1初遇沈叙寒那年。他蜷缩在纸箱堆里,
像条被遗弃的野狗,眼神却凶戾得吓人。我朝他扔去一个三明治,他狼吞虎咽,
连包装纸都差点吞下去。我笑了,伸手擦掉他嘴角的面包渍:跟我走吧,我养你。
我将他藏在地下室养了三个月,给他上药、教他写字。后来,他成了沈家失踪多年的独子。
一夜间成了从阴沟里的老鼠变成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活阎王。而沈叙白护短的名声,
是从我这儿传出去的。谁让我破层皮,他断人一只手。谁让我掉滴泪,他让人全家跪着哭。
可命运最爱开玩笑,就在他向我求婚的第二天,一场车祸带走他的记忆。他突然就不爱我了。
我一遍遍告诉他我们的过往,拿出照片、戒指,还有他亲手写的情书。
可他只认为我是一个想嫁入豪门拙劣的骗子。直到保姆的女儿给我送来吃食,
他忽然认定了乔然然。他把乔然然当成未婚妻,百般呵护。
从此我的命运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我歇斯底里让乔然然告诉他真相,
乔然然却一改往日乖顺的嘴脸:什么真相?真相不就是沈叙寒爱上我,让你嫉妒了。
真相就是沈家现在都是我说了算,你个过气的未婚妻算什么东西?她猛地推开我,
提高音量:你现在应该尊称我为沈太太。想必你很清楚,沈叙寒是出了名的护短,
你如果敢让我不高兴……话音未落,我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当晚,
我便被人砍断了两根小拇指:沈先生警告你,离乔夫人远点!
我抬眸对上那双再熟悉不过的眼,便是曾经听从沈叙寒命令,给欺负我那人教训的亡命徒。
我只不过在乔然然命令我母亲对她那保姆妈妈下跪时推了她一把。
沈叙寒就让人用盐水麻绳捆住我的四肢,直到四肢紫黑重胀得差点报废。即便如此,
我还是不甘心。我攥着孕检单在沈叙寒病房门前。查一查……求你,这是我和你的孩子。
我的嗓子哑的不成样子,可回应我的只有他与乔然然的欢声笑语。乔然然忽然拉开门,
猛踹我的小腹往我身上吐口水:***!就你还配怀沈家的种?痴人说梦!
双腿间的热血告诉我,我的孩子没了……我发了疯的冲过去掐住她的脖子,扇她的脸。当晚,
我被人拖进小巷,他们用刀子玩弄我、绞痛我,我奄奄一息爬到大门。
却听见保镖和沈叙寒的通话。老大,您假装失忆为了换娶乔小姐也就算了。
可温小姐毕竟怀着您孩子,这样折磨温小姐是不是太残忍了?
电话那头沈叙寒的声音冷漠得可怕:多事,既然然然看着碍眼,那就处理干净。
我要让她记住,动我的人是什么下场。警告她再有下次,割的就是她的喉咙。
我躺在血泊里,忽然就笑出了声。多可笑啊。我夜夜期盼着他能想起的过往。
我流着泪一遍遍重复的誓言。原来他都记得,原来都是他有意为之。可明明两个月前,
我眉毛稍皱,他都会急到发疯。明明我打针时怕得发抖,他都能心疼到把针头掰弯,
抱着我哄一整夜。他怎么舍得伤我。他竟舍得伤我了。沈叙寒。
我轻轻唤着这个刻进骨子里的名字忽然就不挣扎了。任由他们拿钢针扎进我的指甲缝,
撕毁我的衣服,拍下我受辱的视频。那些肮脏的触碰…都无所谓了。沈叙寒,
我再也不要你了。2我昏死在血泊里,梦见一切开始腐烂的那天。
录音笔里乔然然的声音在病房炸开:妈!沈叙寒有权有势还有钱,等我嫁给他,
温家那些***,还不是任我们拿捏?我要让他们通通都踩在我脚底下!
到时候你想嫁给温叔那都是一句话的事,不用再怕他们母女!我举着录音笔的手在抖。
我告诉沈叙寒,乔然然才是指望着嫁入豪门的女人,图他钱财。
可当沈叙寒看见乔然然眉头微皱,他整个眼眸都冷了下来。那天,
我被路上突然闯出来的蒙面人打断了三根肋骨,被人扔在纸箱堆里。
就像我当年捡到他时那狼狈的模样,只是主角换了人,我成了那个被遗弃的受伤野狗。
直至鲜血溢出一大片时,沈叙寒打来电话冷声道:给你两个选择,
一:给然然跪下道歉求她原谅。二:死在原地。我抽泣得不成。人样。
电话那头的他呼吸声很轻,就像在跟一个毫无关系的人通话:温以拧,你记住——
就算她是冲着我的钱…我也甘之如始。如果以后你再让她皱眉,
别怪我没留你一命。他这发了疯的模样,跟从前护着我的沈叙寒一模一样。
而我还抱着能让他恢复记忆的幻想,便咽下碎牙和着血答道:好……我抖的不成样子,
血泪划过脸颊,我说:沈叙寒,等你恢复记忆,看见现在的你这样欺负我。
他会不高兴的。他从来……他不等我说完,电话挂断的刺耳声便从耳边传出。
我想说:他从来不舍得我难过。我被他安排的人送进了医院,病好那天,
他便带着乔然然来让我履行诺言。跪吧。沈叙寒的声音很轻,像在讨论天气,
你答应过的。我跪下了。我乔然然眼眸里闪起得意。那时我还傻傻的以为,
只要他恢复记忆,我的沈叙寒就会回来。等他回来,我定要让他好好向我道歉,
我还要狠狠捶他胸口,怪他欺负我。可终究是我错了……只是我不明白。
从前乔然然也不是没勾引过他,只是沈叙寒从来都不屑一顾。
是什么让他装失忆都要换娶乔然然。他究竟为什么突然就不爱我了。
……电话***刺破黑暗时,我睫毛上的血痂被生生扯开。
屏幕上显示为我设置的紧急联系人。是沈叙寒的来电。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拿过手机。
喂。蠕动着开裂的唇,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我在等着他开口。
人总是会时时刻刻抱有幻想。如果我听见的都是假的,如果只是乔然然的圈套,
如果他是真的失忆了。也许他是想起我来了,想来找我了该多好。可事实总是不尽人意的。
我说过,我不想乔然然再因为你皱眉。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我破碎的器官竟因为这个声音而抽搐着疼痛。所以呢?我听着自己嘶哑的笑声,
再没了求救的欲。望:沈总要给我个痛快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两个选择,
一:去死。或者二:我要你给然然做三年保姆,什么都依着她,这样她会开心,
我便……这也许是沈叙寒清醒以来,对我说过最多的一次话。也是为了乔然然。
我将他的话打断,肺液积血溢出口腔:一。什么?电话那头呼吸一滞。选一。
我咧开嘴笑了,沈叙寒,这次,我选一。3随着一声:嘟——
这也是沈叙寒清醒以来,我第一次主动挂断他的电话,也是最后一次。
秋黄的落叶被凉风吹落,如同那年我望着窗外的纷飞飘雪。沈叙寒朝我手心呼着暖气,
柔声说:别冻着了。我微微一笑,只道:你瞧,这冬雪,好不应景啊~
他说:是啊,好不应景。我蜷缩在废纸箱上,秋叶将我覆盖。我牵着纸箱的边角,
仿佛牵起了19岁那个蜷缩在纸箱旁少年的手。好不应景。——命运最爱开的玩笑,
就是让我活下来了。是沈叙寒救的我。我没让你死,你死不掉。沈叙寒施舍般递来合同,
当三年保姆,换温氏平安。当然,如果我发现你让然然不高兴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下意识想要蜷缩,却发现双腿没了知觉。我的腿没了。乔然然依偎在他怀里:哎呀,
忘记告诉你了。她突然凑近我耳边,勾起唇角:是我亲自签的截肢同意书哦~
我冷嗤一声,直勾勾盯着沈叙寒:所以,为什么要救我?沈叙寒不为所动,
冷着脸转身:你欠然然的还没还完。那你欠我的呢?我问。死寂过后。
我只听见自己冷笑:好,我答应。我只能答应。
……我拖着残枝住进了沈叙寒给乔然然买的别墅,他们住在了一起。
而我的妈妈成了他们家的保姆。我的爸爸跟乔然然的妈妈走到了一起。
从前在我家连进厨房都要卑躬屈膝请示的乔母。如今穿着真丝睡衣盯着我妈用衣服擦地板。
从前在我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乔然然。如今却拿馊饭倒在妈妈头上,
让我在一旁看着她吃下。我像狗一样爬向妈妈。乔然然便生生踩废了我的左手,
居高临下道:警告你们母女,不要惹我不开心,之前的教训难道都忘了吗?
我满眼猩红的望着她。是他们全然忘了,当初乔母被家暴丈夫赶出门,
带着乔然然坐在家门口,求妈妈收留。是妈妈心软收留了他们,也是妈妈心软,
供乔然然与我上同一所贵族学校。他们只是记恨着:凭什么你们能过得比我好?
凭什么我们要接受你们的施舍?乔然然生日宴上。她穿着搞定礼服,挽着沈叙寒的手臂。
今天高兴,给大家看点有趣的。她拍了拍手。佣人推着我妈妈出来。
妈妈被迫穿着一件破烂的佣人服,脖子上拴着狗链,跪爬着进场。
这一画面暴露在曾经那些巴结我们的亲朋好友。而我的妈妈曾经最要面子的一个人,
却被乔然然一下接一下的扇着巴掌。也有一两个想要上前制止,
却在看见站在乔然然身旁的沈叙寒后,不敢出声。我的那位好父亲,则跟在乔母身旁,
默不作声。来,学两声狗叫。乔然然笑嘻嘻的踢了踢她。我妈妈低着头,浑身发抖。
不叫?乔然然挑眉,看向沈叙寒,叙寒哥哥,她不听话。沈叙寒眼神一暗,
抬手示意保镖。下一刻,我妈妈被按着头,狠狠砸向地面!叫!血从她额头流下,
她终于颤抖着开口:汪……汪汪……满堂宾客哄笑。我疯了一样冲上去,
却被沈叙寒一脚踹倒在地。再闹,下次栓的就是你。4当晚,我妈妈高烧不退。
我跪下求他们,让我带妈妈去医院。沈叙寒却直接下令:不准给她药,也不准放他们出去,
让她自己熬。沈叙寒!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让你们这么对待我!我嘶吼着嗓子,
尝到一股血腥味。你们都是白眼狼吗?如果没有我妈妈,
乔然然你跟你妈现在都不知道躲在那个犄角旮旯乞讨!如果不是我,
沈叙寒你早就饿死在街头了!你们恩将仇报!不懂感恩,早知道这样,
当初我就不该救你!便是因为这几句话,让乔然然在他怀中哭了一整夜。
诉说着自己童年悲惨。而我则被人抓着用银针刺穿了耳膜,钳掉了指甲。
他只说:是不是太久没给你教训,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他们将我扔到了妈妈身旁,
我虚弱低声唤着妈妈的名字。直至探去她的鼻息才发现,妈妈已然没了气息。
她的身旁留着最后一笔钱,有零有散。那些零钱拼凑出一个血字:逃。
我颤抖着抱住妈妈身上还未消散的体温。惨叫痛恨声响彻整栋别墅。沈叙寒踹开门时,
我正用牙齿咬着窗帘往窗台爬。残缺的双腿在昂贵的地毯上托出长长的血痕,
像一条垂死的蛇。……温以柠!沈叙寒声音里带着我熟悉的颤抖:二楼就有医疗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