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对我说,恩师点拨之恩无以回报。
他必须要照顾好林月茹,直至帮她找到一个好人家。
所以我们的婚事一拖再拖。
拖到他从京城被贬到黄州,又从黄州被贬到徐州,如今又要被贬到蜀洲。
每次被贬,他不担心自己的前途,不担心我这个未婚妻,只担心林月茹住不住的惯,心情如何。
所以总要我提前走水路到达半月,布置好一切。
他说林月茹身子骨弱大家闺秀,从小养的精细,所以要租了带软塌的马车慢慢走。
可我第一次坐船,吐了个昏天黑地,在船上蜷了半个月,最后吐不出任何东西,差点就吐了血。
江宴离得知后,满脸歉意安慰了我几句,就又问起林月茹的房间准备的怎么样。
那次,我拖着病体操劳了一个月,等林月茹晃晃悠悠到达之时,看着我精心准备的房间只说了一句话:多谢姐姐的准备,凑合也能住下。
只这一句,江宴离就变了脸色。
他倒是没对我说什么,只是从那以后,他把林月茹的喜好写的越来越详细,字数越来越多,每次都要千叮咛万嘱咐我。
2
看到一半,我叹了口气,问起船家离蜀州还要多远。
江宴离的嘱托太多,需要耗费不少时日。
可许是他催的急,许是我风寒未好昏着头。
我竟然上错了船。
姑娘,我们这是去临安的船,不是去蜀州的。
听到上错船以后,我心里惊慌了一瞬。
船家看我脸色不好,以为我有急事,提出送我去下个渡口重新坐船。
不耽误的,姑娘,恰逢顺水,至多晚个五六日。
我看着江上蒙蒙的细雨,手不自觉的攥紧了手里的信件。
茫然放空了一会,直到信末尾的话撞进我的眼帘。
阿姐辛苦,宴离谢过。
这是江宴离信里唯一一句给我的话。
江宴离每次有求于我时就会唤我阿姐。
我将包裹里的婚书拿出,抚摸到婚书的落名处。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江宴离-阿姐。
这是江宴离考中进士后给我写下的。
那时他意气风发,眼睛发亮: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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