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
想我这人最稀罕听老婆舌了二货点头如捣蒜,违心地回答,姐,那边有个倒骑驴(前面双轮导向,后面单轮驱动的三轮车),咱俩上那坐着说呗,行不?我有老寒腿,跪太久的话,就站不起来了。
李美娟点点头,顺从地被二货拉了起来。
她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家丑外扬。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压在了心头。她不期望有人给她搭把手,可能听她叨咕叨咕的人竟然都没有。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快要憋疯了。
2
1997 年,下岗潮席卷东北,大批工厂减员增效,为了不被单位买断,很多人宁可交钱上班,俗称上供。供品上到位了,领导自然保佑你不会下岗。
那一年,很多东北家庭的除夕宴上都摆着掺了敌敌畏的毒饺子。没办法,活不起了。
那一年,东北的铁轨上染了无数工人的鲜血。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卧轨。
那一年,大批女工下海站街,东北自此背上了笑贫不笑娼的恶名,用了很多年才最终洗清。
那一年,下岗的李美娟求爷爷告奶奶各种托关系,才在环卫处谋了份月薪 400 元的扫大街的工作。
东北的大雪,深的时候都能没过膝盖。李美娟总是被队长分配上早班,凌晨三点多就要去扫雪。
大雪扫一点下一点,怎么扫也扫不完。后来,在同事的点拨下她才明白,400 元的工资是要拿出一半来孝敬队长的,这样才能摆脱日日早班的命运。
可李美娟太穷了,她太需要那 200 块了。所以,宁愿被穿小鞋,她也不愿给队长上供。终于,队长被李美娟的不识时务惹恼。不想上供那就滚。于是,在某个大雪纷飞的清晨,队长埋伏在李美娟必经的一条小胡同里,一个板砖,给她拍进了医院。
李美娟报了警,可当年监控还未大量普及,警察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队长以李美娟误工为由,撺掇上级领导将工作岗位留给了更需要的人。
李美娟猜到行凶者是队长。小年这天,她跑到队长家一顿撒泼,却被正当防卫的队长又打了一顿。
李美娟沮丧得不行,垂头丧气地往家走,半路竟撞见老公潘勇浩搂着一个女人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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