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开启跋扈人生
梦里全是饿鬼啃食生肉的画面，醒来时发现指甲缝里嵌着几缕青灰色的鬼发——是阴域里的饿鬼在他熟睡时主动献上的“贡品”。
“还挺懂事。”
他咧嘴一笑，指尖划过血玉表面，三十盏魂灯在阴域内整齐排列。
最前排的三只饿鬼“阿毛小花老烟枪”（他随手取的名字）魂灯格外明亮，似乎因初次执行任务获得了某种强化。
晨光从破碎的车窗漏进来，照见他胸前的工服早己湿透，散发着馊味。
陈宇扯下工服扔在角落，露出苍白的胸膛，胸口处不知何时浮现出淡红色的纹身，正是阴域祠堂的轮廓，每道梁柱都对应着一只被收纳的饿鬼。
“先去换身行头。”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三枚硬币，突然想起阴域里的饿鬼能穿墙越壁，嘴角勾起微笑。
心念一动，三只饿鬼从血玉中飘出，透明的手掌穿过巴士铁皮，消失在晨雾里。
他清楚，在灵能职业者中，“通灵类职业”异常稀少，在如今灵异复苏的世界背景下，能够收服并驱使灵体的能力，比黄金更珍贵。
普通灵能者多是“肉身强化者”或“元素操控者”。
像他这种能控制灵体的通灵类灵能职业者，全大夏国登记备案的十二万灵能者中，绝对不超过二百人。
而且陈宇传承的上古拘灵师职业，无需像其他通灵职业者那样，与灵体沟通，从而建立契约；并且也不用担心，恶灵会出现反噬。
他只需在魂核刻下烙印，它们就会绝对服从于拘灵师的任何指令，包括战斗甚至自毁。
二十分钟后，饿鬼们归来，“阿毛”嘴里叼着一套陈旧的黑色卫衣，胸前印着“灵能者·无畏”的字样。
“小花”捧着一盒未拆封的防鬼喷雾。
而“老烟枪”则得意地举着一叠现金，足有两千多元。
“干得不错。”
陈宇穿上卫衣，把现金塞进裤兜，目光扫过防鬼喷雾上“平民必备”的字样，嗤笑一声。
第三街区的早餐摊飘来豆浆油条的香味，陈宇摸着饿扁的肚子走过去，潮湿的地面上散落着昨晚暴雨冲来的各种垃圾。
摊位前围着几个脸色发青的平民，他们穿着打补丁的衣服，领口处都别着“平民保护协会”的徽章。
“老板，来三根油条，两碗豆浆。”
陈宇屈指叩击生锈的铁皮桌，指节与桌面碰撞的闷响惊飞了檐下麻雀。
尚未完全适应觉醒后暴增的力量，这看似随意的一敲，竟在桌面砸出个凹陷的印迹，边缘还残留着细密的裂纹。
他漫不经心地扫过摊位后的餐车，褪色的《灵能者优待条例》公告在晨风里簌簌作响，红笔圈出的“灵能者免费早餐，政府指定领取点”格外醒目。
油渍斑驳的告示旁，还贴着张手写纸条，“每日限领一份”的字迹被雨水晕染得模糊。
卖油条的老张攥着长筷的手顿了顿，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穿着陈旧卫衣的年轻人，眼神扫过桌面砸出的凹陷印迹。
眼角的皱纹里挤满警惕：“小哥是灵能者？
灵能者出示证件，可免费领取早餐。”
油锅腾起的热气中，他后腰别着的防暴警棍若隐若现。
陈宇嗤笑一声，染着机油的指尖重重拍在铁皮桌上。
桌面瞬间凹陷，裂纹如蛛网般蔓延，震得瓷碗里的豆浆泛起涟漪。
“证件？
老子就是证件。”
陈宇指尖轻点桌面，三只饿鬼从血玉中飘出，青紫色的手掌按在老张脚边的煤炉上。
普通灵能者若想操控灵体，需借助符箓或灵器，需要有一个施法的过程。
而他仅凭心念即可驱使，这也是上古拘灵师的独特之处。
摊位前的平民们惊叫着后退，老张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长筷：“大、大爷饶命！
您要什么随便拿！”
他们见过“肉身强化者”徒手拆楼，也见过“火焰操控者”火焰焚烧万物。
但首接让鬼物俯首称臣的场景，只有在特勤局的宣传视频里见过。
陈宇抓起两根油条塞进嘴里，油渍顺着下巴滴落：“吃你两根油条，是老子看得起你，还敢问老子要证件?”他盯着老张颤抖的双手，“把你收的现金全拿出来。
别让老子的鬼动手，它们昨晚没吃饱，最喜欢啃人手指头。”
老张脸色煞白，从围裙里掏出一个铁皮盒，里面装着零散的纸币和十张百元大钞。
陈宇一把抢过，顺手抽走老张脖子上的银项链——那是平民用来辟邪的普通饰品，在他眼里却成了“战利品”。
周围的平民敢怒不敢言，有人偷偷掏出手机拍摄，陈宇心念一动，放出五只饿鬼扑过去，吓得人群西散躲避。
普通灵能者需要结印才能释放能量攻击，而他仅凭意念就能调动鬼潮，这种差距让他确信自己站在灵能者食物链的上层。
就在这时，街角传来引擎的轰鸣，一辆黑色面包车突然刹住，车门打开，三个戴青铜面具的人走下来，袖口处绣着黑市当铺的骷髅标志。
为首者盯着陈宇身边的鬼群，喉结滚动——普通的通灵者最多操控两三只灵体，且需要持续注入灵能，而这个刚觉醒年轻人竟能同时控制这么多只？
“小哥好手段，”为首的面具人声音沙哑，“能操控灵体的，整个上林市不超过五个。
但能做到你这样的，还真是独一份。
我们老板想请你去当铺喝杯茶，聊聊生意。”
他抬手示意，面包车后厢打开，里面堆满了灵能装备。
有刻着火焰符文的战刀、能释放电击的金属拳套、还有几瓶泛着蓝光的“灵能药剂”——但全是给肉身强化者或元素操控者用的。
这些是见面礼，小哥请吧！
陈宇咽了口唾沫，这些装备在黑市至少值数百万。
但他清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见面礼都那么贵重，可见对方图谋甚大。
真要傻傻的跟着对方过去，估计小命不保。
“老子没空。”
陈宇心念一动，三十只饿鬼全部从血玉中涌出，在他周围形成半透明的鬼墙。
“告诉你们老板，想谈生意，让他亲自来找老子，否则——”陈宇指了指饿鬼，“让他尝尝被三十只鬼物同时啃噬魂魄的滋味。”
面具人对视一眼，突然甩出三张符纸：“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算你是通灵者能驱使灵体，也不过是个刚刚觉醒的雏鸟，别以为仗着鬼多，就能碾压所有灵能者！”
符纸燃起幽蓝火焰，化作三只由火元素凝聚的豺狼——黑市的符纹师擅长元素攻击。
陈宇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阿毛、小花，去把那三只火狗的核心符纸撕了。”
三十只饿鬼如潮水般涌去，浓郁的阴邪之气，如洪流般汹涌，它们轻易穿透元素生物的能量躯体，精准绞碎了悬浮在空中的符纸。
面具人惊恐后退，却被汹涌的鬼潮，快速穿过身体，顿时全部浑身瘫软的倒地。
他们没想到通灵类职业者，能如此轻松破解符纹元素攻击。
陈宇趁机抓起他们带来的灵能装备，塞进阴域空间。
他发现血玉不仅能收纳鬼物，还能存放灵器，祠堂厢房里的几个货架，正适合堆放战利品。
“滚回去告诉你们老板，”他踢了踢倒地的面具人，“看在见面礼的份上，今天饶你们不死，刚刚展示的，只是老子真正实力的皮毛。
再敢来找麻烦，下次让你们尝尝抽魂拔魄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