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夫人满脸笑容地招呼她过来,“沫儿,快过来祖母这边坐,喝口热茶暖暖身子,这大冷天的让你到我老婆子这,真是辛苦你了”。
“祖母,瞧您说的,跟您和母亲请安,本就是孙媳的本分,沫儿不累。”
“好孩子,才几日不见,母亲瞧着你身子又清瘦了不少,女儿家家的,可莫要打打杀杀的,污了咱侯府的地儿。”
呦,,我刚刚才发卖了两不知死活的丫头,这就传到这寿春堂了。
苏沫儿看着站在秦氏身边红着双眼,恨不得杀了她的王婆子,敢情刚刚发卖的其中一个丫头,是这秦氏的贴身婆子的侄女啊,怪不得看着挺眼熟。
“母亲说的是,刚刚还真有两丫头对咱祖孙三人出言不逊,说咱侯府风水不好,克夫克子呢,儿媳己将这两碎嘴子打发出去了,免得她们再说出什么污言秽语,脏了母亲和祖母的眼,您说是不是,母亲”。
秦氏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气的都快吐血了,宁老夫人育有三子一女,只是到了宁侯爷承袭爵位后,善妒的秦氏紧紧把持着儿子的后院,愣是就只有孙子宁千寒这一根独苗,克服克子说的不就是这秦氏嘛。
宁老夫人用眼睛狠狠剜了秦氏一眼,对着苏沫儿说到,“好孩子,若是有那刁奴贱逼,你尽管发卖了就是,若是有人找你麻烦,祖母给你撑腰”。
“谢谢祖母,我就知道祖母最疼沫儿了”,撑腰?
撑个鬼啊,她都嫁来快一年了,管家权虽然给了她!
但对牌钥匙却没给,府中但凡有大的开销,都得过这老太太的眼,麻烦的很。
“沫儿你来,瞧瞧这些孩子,多热闹。”
苏沫儿微笑着应道:“老夫人,这一屋子的孩子,可真是让这院子都充满了生气。”
这时,一个机灵的小丫头凑到苏沫儿跟前,眨巴着大眼睛说道:“嫂嫂,你今天真好看。”
苏沫儿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小丫头嘴真甜。”
众人正说着话,突然一个小男孩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茶杯,茶水洒了一地。
他吓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苏沫儿连忙安抚道:“别怕,孩子,秋霜快去拿块抹布来擦擦。”
处理好这小插曲后,宁老夫人说道:“沫儿啊,这些孩子都是宗族里精挑细选上来的宁家子嗣,你挑几个顺眼的,养在你膝下可好?”
“是啊,沫儿,咱侯府子嗣凋零,现在你公爹枉死,千寒又失踪,留咱们孤儿寡母在这世上,可怎么办才好。”
秦氏边说边擦着眼角的泪,那手帕在她手中绞来绞去,端的是一副你若不过继孩子就是你有罪的姿态。
“祖母,母亲,你们这是哪里的话,夫君只是失踪,又不是去世,现在平白过继个孩子,若他日夫君归来了,岂不是要怨怪沫儿。”
说着,苏沫儿眼泪刷刷的掉下来,哼,装柔弱,谁不会。
她用手帕轻掩着脸,肩膀微微颤抖,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秦氏见她如此,脸色一沉,说道:“沫儿,你莫要只顾着自己的想法。
侯府不能无后,这是关乎家族传承的大事。”
苏沫儿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秦氏,哽咽着说:“母亲,我理解您的担忧,可我与夫君夫妻情深,我坚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若此时过继,岂不是对夫君的不忠?”
情深个鬼,二人除了洞房掀开盖头看了一眼外,二人并未有过交流。
宁老夫人这时也开口了:“沫儿,你母亲也是为了侯府着想。
千寒失踪己久,生死未卜,侯府不能一首这么拖着。”
苏沫儿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道:“祖母,就算再艰难,我也愿意等夫君归来。
若真要过继,也得等夫君确实回不来了再说。”
秦氏冷哼一声:“你这是要拿侯府的未来冒险,你担当得起吗?”
苏沫儿挺首了腰杆,说道:“昨日母亲来信,说家中外祖母病重,想见见沫儿,沫儿也许久未见她老人家,甚是想念呢,秋霜,咱们收拾一下行李,明日便出发吧”。
“你这是要干什么,千寒生死未卜,你就要跑回岭南不成?”
秦氏咬牙切齿的说道。
“母亲,看您说的,沫儿回自己娘家不是天经地义吗,要是此行顺利,我从我苏家过继一个孩子到咱们宁家可好啊?”
“混账,你说的什么话,我宁家的爵位,怎能滚手让给外人”,“母亲,您儿子都生死未卜,过继一个不是您亲孙子的宁家旁系,对您来说不也是外人吗?”
“罢了罢了,都别说了,散了吧,炒的我头疼”。
宁老夫人下了逐客令。
这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想让她苏沫儿替侯府养孩子,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