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曾滴爱那毫无波澜的命令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像催命的符咒。柞木像个被按了快进键的机器人,在一片混沌的麻木中,机械地扑向角落那个磨损得露出帆布底色的旧行李箱。“最重要的东西”……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这个词在反复滚动。什么是最重要的?那些求职网站上打印出来、早己被翻烂的简历?那些廉价的、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还是那几箱散发着浓烈工业香精味的方便面?曾滴爱那句“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