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只能扭过头，手脚麻利的收拾着床单。
还没洗完，又听见赵海的声音。
宋淼他妈的贱女人，洗个床单要这么久吗?干点活都不利索，是不是想偷懒?
老子饿了，快给老子做夜宵吃
我攥着手，忍了忍: 等一会儿，我快洗完了。
但不耐烦的赵海已经踹开了厕所的大门。
妈的，你一天到晚待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干，做个夜宵怎么你了?
还洗什么床单，别他妈洗了，赶紧去厨房给我下碗面
赵海一脚踹翻了我的水盆，原本都被洗干净的床单又变得脏兮兮了。
可他还在盯着我，我不能反抗，只好进了厨房。
隔着油烟机运行的嗡嗡声，我听见赵海在客厅里给兄弟打电话吹嘘的响亮声音。
我都说了，老婆不打是不会听话的。看我家那个，被我打了两顿，现在在厨房乖乖给我做夜宵呢。
女人啊，就是贱得慌，喜欢作不打两顿不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赵海那些狐朋狗友嬉笑的声音，从他开外放的手机中传出来。
个个都在起哄，说赵海御妻有道。
我像是没有听见他们那些侮辱性的话一般。
给赵海煮了面以后，掏出下午在药店买的药，拿筷子搅拌开。
端着面走出厨房时，我口袋中的药瓶已经空空如也。
之前还在不停谴责我，骂我废物的弹幕。
现在只剩下一连串的问号。
她要做什么?
不会是……
我像是没看见似的，先去检查了女儿的房门有没有被我锁好，再走进主卧。
吃饱喝足的赵海，早就在酒意和安眠药的双重作用下鼾声震天。
我背在身后的右手，颤抖着举到身前。
被我紧紧攥在手里的，是下午刚磨好的餐刀。
我深吸一口气。
学着网上搜索来的，如何杀猪的方法。
首先，割开赵海的喉咙。
他被剧痛惊醒，捂着不断涌出鲜血的脖子，震惊瞪大眼睛，发出嗬嗬声。
他粗壮的右手还想来拽我，把我吓得不停后退，直到靠着衣柜门才呼吸急促地停下。
赵海还想爬起来。
可他抽搐的身躯，甚至没能离开被染得通红的床单。
我第一次知道。
原来赵海也是人，也会死。
原来他也会像以前的我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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