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娘走了，和我爹幸福美满，将我娘视作私有物的太子心里反而不舒服了。
他没娶宋绛凌，也不许她走，宋绛凌就这么成了身份尴尬的宋姑娘。
她恨极了，但很聪明，选择以退为进，察觉出来太子的心思后，不仅没闹，反而给太子出起了馊主意。
鱼杀得不好，我爹就自己做了那活鱼。
杀我爹时，其实太子还是有些犹豫的。
但宋绛凌却说: 这卖鱼的如此不知好歹，殿下只是同姐姐置气罢了，他却借此机会奸淫姐姐，还有了孽种，死不足惜
王伯说着说着，眼泪已经忍不住下来了。
想我们这样的人，不过是皇城底下的一捧土，贵人垫脚都用金玉，怕土脏了鞋。
没有能耐反抗，再多的苦也只能化成泪水往肚子里咽。
但我娘似乎是哭过劲儿了，她一滴眼泪没再掉，爹的眼睛里一丝光彩也没了，但娘的影子似乎还在里面。
他扭着头，脸正好对着娘，像是还有话没跟她说完。
娘取了针线来，用那双干净细嫩的手把爹的肠子捡起来，然后一针一线地缝上他的肚子。
一边缝一边说: 你别听他们的，我就是你娘子，这辈子下辈子都是你娘子，你安心……路上，我送小的给你做个伴儿，我和巧儿会好好的……你安心。
纯白的棉线一阵一阵落下，娘的话说完，手里的线已经让血染透了。
她却低下头咬断了线，把一嘴血沫咽了下去，仿佛是把爹也融进了身体里一部分，最后娘亲了爹的脸一下，伸手把他的眼睛合上了。
爹眼睛里再也不会有我们的影子了。
……
回去的路上，娘摸着我的头，问我: 怨娘丢了你弟弟吗?
我说不怨，因为我知道弟弟生下来也是跟着我们受罪。
他跟爹走，我和娘去太子府给他们讨公道。
5.
娘亲带着我找上门时，太子好像早就预料到了。
他志得意满地立在门前，仿佛施舍一般地看着我娘伸出手: 晚娘，你以前也是金尊玉贵的官家小姐，跟着一个卖鱼的确实委屈了你，只要你听话……
太子李烷话还没说完，我娘已经梨花带雨地扑进他怀里: 烷哥哥
李烷一下子就愣住了，他从没见过我娘这个样子。
我娘曾是太傅的小幺女，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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