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父亲来接我时,我的孩子已经没了。
父亲将沉浸在丧子之痛如行尸走肉般的我扶进马车,虚伪地责怪我怎么不小心些。
我宛如枯死的树,烂在马车的一角。
我气若游丝地说: 父亲,当初是你说的,等我成婚了,就……
是么,他云淡风轻般拂了拂衣袖,我不记得了。
回到王府,父亲见到等候的亲家即刻落下泪来,哭诉自己不尽职,没看顾好我,竟让我跌了一跤摔没了孩子。
婆母的脸色没有比我好看到哪里去,只是不好对我父亲发作。
陆沉山也站在一旁,听说我的孩子没了,眼神如冷刃劈来,他低声质问我: 你就这点儿本事,自己费尽心思得来的孩子都留不住。
姜明雪也装出一副惋惜的模样,说: 姐姐,那毕竟不是你一个人的孩子,怎么会这样不小心呢?
我无力自辩。
父亲走后,婆母立刻变了脸色,把我叫到祠堂,请了家法。
你这个杀才,是要断了我们陆家的香火吗?
她一面骂着,一面一棍接着一棍地狠狠打下来。
母亲,我……
住嘴,你有什么好争辩的夫君留不住,如今孩子也没了。孩子在你肚子里,还能是别人的错了?怎么那日不是你死了?
她满脸愤懑: 你回来干什么
时值寒冬腊月,婆母罚我锁在佛堂抄经一个月,为死去的孩子祈福。
我穿着单薄的衣裳,与贴身婢女围坐在微弱炭火边取暖。
盯着盆中的星星火光,我疑惑,为何我的人生没有一点甜头。
一个月后,我从佛堂出来,身子便不行了,时常咳嗽。
陆沉山还是照常留宿姜明雪那儿。
我的婆母依旧想要嫡孙,故技重施,然而我知晓她的心思,再不喝她递过来的酒。
自那次新宅题字后,我又过回了出嫁前的生活。
父亲常常来找我为其他人献墨宝,一去便是三五天。
我婆母很不高兴,却终究不好说什么。
天知道我多希望她说个不字。
6
转眼来到了乞巧节。
我婆母允许我出门游玩,嘱咐我当心肚子里的孩子。
是的,我又怀孕了。
我千防万防,还是和陆沉山着了婆母的道,又一次颠鸾倒凤。
这次婆母学聪明了,不允许我去任何地方,直到胎儿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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