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楷猛地睁开眼,眼睛迷离了一会,倏尔清醒。又做梦了。梁楷有些烦闷地挠了挠脑袋,头发被他抓得边缘卷翘,但因为发质柔顺,倒也不显得凌乱。抬起手,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上午十点二十三分。也就是说,他才睡了不到半小时。梁楷刚下晚班,正是最缺觉的时候,他闭了闭眼,只觉浑身沉重得如同铅块,疲倦得很。然而梦中那汹涌的濒死感太过